23眼泪是调味品
23眼泪是调味品
她睁开眼,看到头顶悬挂着一只输液瓶,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侧过脸看向窗外,天色阴沉,细雨霏霏,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疼痛感消失了,也不再又冷又热,只是身体绵软,口干舌燥。她呼出一口气,想起昨晚的情景,他在耳边温柔宽慰她,哄着她,虽然已经忘了说的什么,可心里充盈着奇妙的感觉,像揭开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这一面大概就是对待女朋友的一面。庄小蝶闭上眼,羞耻心起,自己怎么能肖想别人的男人。可他昨晚说,跟他回家,詹小姐不会介意吗?也许只是安慰人的话,为了让她安心。那她也该知分寸,不要提了。这时有人走进病房,她直觉是他来了,也懒得睁开眼。陈铎走到床边,俯下身看了看,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她在心里想,要额头对额头才能试出体温。可要真这么做,她肯定要吓一大跳。忽然,一只手指落到她脸颊边,轻触皮肤,替她拂去粘在唇边的发丝。心里燃起一点火星,烧到眼角,也不知为什么眼酸想哭。她舍弃所有,赤条条地跑到沙漠中,又是何等幸运,遇见他这一片绿洲,才不至于饿死渴死。她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陈铎很快垂下眼皮,掩去浓烈情绪,清清淡淡地问:“好点了吗?”她恍惚一下,点点头,“好多了,就是有点渴。”他从地上提起一大瓶矿泉水,倒杯子里递给她。庄小蝶猛灌两杯,喝完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问:“手机呢?我得赶紧跟老板娘请假。”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她,“我中午接了老板娘的电话,跟她说了下你的情况,她给你放三天病假。”庄小蝶接过手机,长舒一口气,看一眼时间,原来已经下午六点了。她擡起头问:“你一直在这儿?”“嗯。”“春姐呢?”“已经做了伤情鉴定,她男人跑不掉,”他顿了顿,又补充:“你不用去派出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认识那个警察?他在酒吧里也出现过。”“嗯。”庄小蝶看出他不想多说,但自己大概猜到一点,陈铎在酒吧时,应该就是给那警察通风报信的。她…
她睁开眼,看到头顶悬挂着一只输液瓶,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侧过脸看向窗外,天色阴沉,细雨霏霏,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疼痛感消失了,也不再又冷又热,只是身体绵软,口干舌燥。
她呼出一口气,想起昨晚的情景,他在耳边温柔宽慰她,哄着她,虽然已经忘了说的什么,可心里充盈着奇妙的感觉,像揭开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而这一面大概就是对待女朋友的一面。
庄小蝶闭上眼,羞耻心起,自己怎么能肖想别人的男人。
可他昨晚说,跟他回家,詹小姐不会介意吗?也许只是安慰人的话,为了让她安心。那她也该知分寸,不要提了。
这时有人走进病房,她直觉是他来了,也懒得睁开眼。
陈铎走到床边,俯下身看了看,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在心里想,要额头对额头才能试出体温。可要真这么做,她肯定要吓一大跳。
忽然,一只手指落到她脸颊边,轻触皮肤,替她拂去粘在唇边的发丝。
心里燃起一点火星,烧到眼角,也不知为什么眼酸想哭。她舍弃所有,赤条条地跑到沙漠中,又是何等幸运,遇见他这一片绿洲,才不至于饿死渴死。
她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陈铎很快垂下眼皮,掩去浓烈情绪,清清淡淡地问:“好点了吗?”
她恍惚一下,点点头,“好多了,就是有点渴。”
他从地上提起一大瓶矿泉水,倒杯子里递给她。
庄小蝶猛灌两杯,喝完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问:“手机呢?我得赶紧跟老板娘请假。”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她,“我中午接了老板娘的电话,跟她说了下你的情况,她给你放三天病假。”
庄小蝶接过手机,长舒一口气,看一眼时间,原来已经下午六点了。
她擡起头问:“你一直在这儿?”
“嗯。”
“春姐呢?”
“已经做了伤情鉴定,她男人跑不掉,”他顿了顿,又补充:“你不用去派出所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认识那个警察?他在酒吧里也出现过。”
“嗯。”
庄小蝶看出他不想多说,但自己大概猜到一点,陈铎在酒吧时,应该就是给那警察通风报信的。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问他可不可以出院了。
“我去给你开药,完了我们就回家。”
她怔了怔,“回哪个家?”
他有些局促,“回我的家。”
她埋下头,手指拽着床单,轻声问:“詹小姐不会介意吗?”
他像听到蠢话,一脸嫌弃地问:“她介意什么?关她什么事?”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瞎说什么,烧糊涂了?”
庄小蝶见他一脸正义凛然,仿佛她刚才那句疑问玷污了他纯洁的革命之躯,心里已经相信他还是清清白白的单身汉。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詹佩玲也从来没正面说过他们是一对,看来是自己太会脑补。
可小狮子怎么回事?算了,她想到詹佩玲的叮嘱,还是没问出口。冲着他一直照顾她,送人就送人,没什么好计较,自己何必纠结。他本就不是个会喜欢小玩意的人,在他看来,大概只是个普通朋友送的普通礼物。
至少有一点她放心了,这个“别人的男人”又变成了六根清净的和尚。很好,这样一来大家都是清清爽爽的关系,她也能心无杂念地住回去。
她问:“房租还是700吗?可以便宜点吗?”
“别得寸进尺。”
她皱了皱鼻子,狡黠一笑,“说到钱就不亲热嘞。”心里已经开香槟庆祝了。
护士进来取留置针,给她量了体温,已经退烧,让他们开药,回去修养。
身体还很虚弱,爬楼梯就有些要命了,她刚爬到二楼就停下,靠着墙学西子捧心,气喘吁吁地说:“以后买房子,一定要买电梯房。”
陈铎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揶揄,仿佛是说,就你?买得起房?
她很不服气,端起大小姐架子,“给你50,背我上去。”没真想让他背,只是想侧面说明再穷也比你舍得花钱。
陈铎竟然点头说了声好,越过她下了几个台阶,背过身去,高度正好够她趴到背上。
她犹豫了,不想给钱。
“赶紧,别磨蹭。”
她趴到背上说,“20吧,也没几层了,我还协助你锻炼身体了。”
他不答话,她整个卸下力,叹口气,老气横秋地说:“唉,以后还是得嫁个有电梯房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