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

白凤桐却前所未有地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真的不一样，你之前说要带她去查首辅失踪案，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慎重一点，多观察几天，在你真正确认她没有问题之后，再告诉她真相。”

萧以鸾听完，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他确实从没想过慕容瑶有可能会出问题这个点。

但是，慕容瑶真的没问题吗？

他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因后果，他现在确实不敢断定，眼前的慕容瑶，到底是不是……

慕容瑶。

亦或者可以叫她，闻人莺。

他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草率，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考虑过重名，甚至顶替的可能性。在义父告诉自己闻人莺现在是慕容瑶，而且化名后的身份从盐城来，到西云镇去，他就直接断定了自己的三师妹慕容瑶就是那个曾经是闻人莺的慕容瑶。

为什么？

世界之大，怎么一个盐城就不会有两个慕容瑶呢？

他自认不是一个草率的人，可为什么下意识就那么肯定，三师妹就一定是那个雨夜里被屠杀全家的闻人莺呢？

是看到她古井无波的双眼，还是听到她说的那句“都过去了”？

最后，他跟白凤桐说：“我知道了，我会慎重。”

随后他开始了悄无声息的对慕容瑶的调查和观察。

他相信白凤桐说的那句“她变了”，因为他自己也发现，慕容瑶确实变了。

慕容瑶的变化和杨如是那种变化是不一样的。

杨如是之前的怯弱不是她本身的性格，那种不动声色的伪装虽然毫无破绽，但是一个人的底气是自己给的，她眼里毫无动摇的神色就让人知道，杨如是从来不是一个真正怯弱的人。

她的怯弱，只表现给需要表现的人，和应该放软的场合。

这从她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眼光就改变的浮华的穿衣打扮就可以看出，而慕容瑶是不同的。

和柳云烟分开后，萧以鸾权衡利弊，干脆直接带着慕容瑶去了闻人府。

闻人府的大门上，青铜落锁，门前青石板的缝隙里长出了一层绒绒的杂草，一看就是再无人踏足了。

慕容瑶从进了芳城就眉头微蹙，看起来心思格外深重。

萧以鸾捧着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翻卷宗，顺便暗暗观察慕容瑶。

离闻人府越来越近，慕容瑶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马车停在闻人府大门口的时候，她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萧以鸾。

萧以鸾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只是平淡地回望着慕容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