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九黎帝就这么害怕赵翟?”……
分别“九黎帝就这么害怕赵翟?”……
“九黎帝就这么害怕赵翟?”傅黎拧眉不解。
“永明帝并非常人,他可不似庆崇这般昏庸,是名副其实的明君贤帝,他既有领导之才,又具备执政之智。大庆在他的治理之下,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沈确对其称赞有加。
但是即使感受到赵翟势力的威胁,九黎帝也不应该串联敌国,这让他的百姓怎么办,渤川之战死的大部分可都是百姓啊。
“但我看史书上并未记载赵翟通敌一事。”傅黎追问道。
“因为九黎帝的算盘没有成功,有人替赵翟顶了罪。”沈确幽幽说道,“此人你应该知晓。”
傅黎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难不成...是云峥的父亲,云太傅?”
“不错,正是云太傅。”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黎心中波澜四起,回忆起之前云峥曾与她说过其家族的事情,那时云太傅遭穆乘风陷害通敌,因此九黎帝才下令斩杀的云氏一族。如此说来,这通敌一事原本是九黎帝设给赵翟的局,但最终却被扣在了云太傅身上。
“九黎帝没料到赵翟竟然能打赢偷袭的马戎士兵,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与马戎的关系,因此就需要找人当替罪羊,而云太傅恰巧与赵翟交好。”
“可云太傅对九黎帝忠心耿耿,并无谋反之意,也并未威慑皇权,九黎帝竟如此狠心?”
“这就是九黎皇帝,一位冷酷无情的帝王,为了保全自己,连最忠诚的臣子也不放过。”沈确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就是你放弃当学士的原因?”傅黎轻轻斜眼瞅他。
“一部分算是。”
“那另一部分?”
“秘密。”羽扇轻遮,只露出一双俊美的眼睛。
“那沈公子可否透露沈家之所以能游刃于两朝之间的秘诀?”傅黎不禁打趣问道。
她原本没想沈确会将这“秘密”告诉她,谁想沈确直接说出沈老爷子以前在江湖时,曾救过赵翟的性命,因此永明帝在大庆开国时就下旨永保沈家地位。
“你竟然就这样告诉我了?”傅黎挑眉。
“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外人只知永明帝仁厚善待前朝臣子,不知道我家老爷子于他有恩。而且有圣旨在,赵氏子孙也不敢违背祖意,因此沈家才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话虽如此,但赵氏后代的帝王不是永明帝,他们没有受过沈家恩惠,单凭祖训虽然表面上没有多言,但是心中必定对沈家并无好意,又有哪个帝王喜欢下臣存在异端呢。
“话说回来,你是不满沈大人为庆崇皇帝效力才对他这般...不满?”傅黎推测问到。
“并非如此,为君王效力是所有臣子的初心,我对此并无不满。”沈确淡淡开口。
“那是为何?虽然交集不深,但经过这几次的谈话,我觉得沈大人并非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你们兄弟二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只是我和他对于大庆的未来看法相悖。”
沈确微微叹气,神情闪过一丝失望,“如今的大庆,就如同一株烂了根的草,不论上面换上何种土壤,都无法挽救它枯萎的结局。”
他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疲惫,“我看不见任何希望,而沈珂却总梦想着能为这朝代带来转机,这不是简单的误会,而是我们的根本想法存在分歧。”
“优柔寡断,心存侥幸就是自取灭亡!”
傅黎默默在一旁听着,原来这两兄弟政见立场不同,而且二人又都是不会轻易妥协退让之人,因此关系变得恶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言语间一只鸽子飞到沈确肩上,轻轻地扑打了几下翅膀,它的脚上绑着一卷小纸。
看标志,应该是云罗刹专用的书信鸽。沈确铺开卷纸看后,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傅黎接过,见到纸上用朱砂写着密字,这应当是云罗刹中极为重要的信件,如今傅黎也凭借“过万身家”,在云罗刹中享有很高地位,因此时常接触这些机密文件。
朝中近来欲生变故。
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纸张的边缘,傅黎眼神冷凝,信中短短一句话却预示着未来巨大的危机。
她缓缓擡头与沈确眼神对视,看来他们是时候要回皇城了。
*
等他们二人回到客栈时已是傍晚,天边已泛起了淡淡的暮色,余晖洒在屋檐和街道上,将每一块石板都染上了一层金黄。
街上的灯笼逐渐被点燃,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在傍晚的海风中轻轻摇曳。
傅黎刚买进客栈的大门,婉娘便叫住了她,“傅小姐,有人来找你。”
只见从婉娘身后走出一道人影,正是前些日她遇到的那名年轻的铁匠。
她记得他的名字,应该叫符霖。
符霖走到她面前,做了个不太标准的俯首。
“小姐,按照之前的约定,你要的铁像我已经做出来了。”青年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兴奋,更多的还是拘谨。
他从背后的篮筐中拿出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大堂里的楚庭筠等人一听是傅黎委托他制作的,好奇心驱使他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蜂拥而至围了上来。
符霖感受到了这群陌生人的目光和接近,他的面色略显僵硬,不自觉地紧握住白布的边缘,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显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迟迟没有将白布揭开。
傅黎微笑的宽慰他说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符霖这才缓缓松开白布,露出了里面铁像——
那是一尊工艺精湛、细节丰富的妈祖铁像。
它栩栩如生的表情和装饰,让人仿佛看到了妈祖的温柔笑容,好像能够感受到她的神奇力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符霖的技艺惊叹不已。
不愧是锻造的金色简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