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恼羞成怒
沈淮书恼羞成怒
林副将警觉道:“王相,我们中计了”
沈淮书有些无语道:“我知道,你又何必把本相的身份直接喊出来”
在敌军的埋伏面前直接亮出主帅的身份不是蠢就是不想让他活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就是在向对方邀功。
白清华突然从粮草后面走出来,笑眯眯道:“唐突了,这般将你请过来,王相该不会怪罪吧!”
沈淮书:“不唐突。让我看看,你们的粮草是否真的在这里”他说着走到一个米袋的面前,用短剑划破了麻袋。
白清华也没有拦着,就那般看着他,似乎还很期待他接下来会是何表情。
沈淮书割破麻袋,用手在里面抓了一把。便见里面竟然都是沙子。他轻轻皱了皱眉道:“装这么多沙子,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吧!辛苦你们了!”
“为了对付你,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再辛苦也总归不会白费”白清华笑得志在必得,企图在他黑纱遮面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惊慌失措,以及中计后的沉痛自责。然而他看了半天,竟然都没有。
沈淮书眯了眯眼睛,在他满怀期待又落空的眼中,长长地松了口气,道:“就该如此”
如此,让你们白费力气了。
“故弄玄虚!”白清华非但没得到满足,反而感觉沈淮书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顿时就怒了,向一旁的人吩咐道:“给我将他拿下。我就不信,严城没了你,城中还能安逸多久”
他这一声令下,不光是那些壮汉动了,沈淮书身旁的林副将也动了。
他将刀对准了沈淮书的后颈,企图在沈淮书毫无防备间一剑割下他的头颅。
只可惜,沈淮书早有准备。一剑落空后,反倒是他自己的颈部一寒,突有鲜血喷洒而出。
“林涛,你有些过急了”沈淮书身手干净利落,勾着唇瓣,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时局动荡,抡起想要自己命的人,他若再留手,那便是蠢了。
“你你,是怎么察觉到的,我明明藏得很好”捂着颈部,林涛一脸的不可思议与不甘”
怎么,反派临死前都是一个德行。跟电视剧里的表情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沈淮书无语道:“柳墨没跟你们说过吗?本王可是有金手指的。你们心里想了什么,本王一听便知。且三十六计中有一计,乃是将计就计。多读点书吧!”
这下轮到白清华愣住了,他指着沈淮书面容逐渐扭曲了起来:“金手指?什么金手指?沈淮书,你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沈淮书一边招架着一旁的敌军,一边故意将黑布从脸上扯了下来,笑道:“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跟你说。看来愚蠢到了极致的是你呀,老师”
【什么?他就是大盛的杀神沈淮书?白先生上次在城门前叫他的名字,我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还活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一听到他是杀神沈淮书,一旁的敌军瞬间有些动摇。
沈淮书出口讥讽道:“本王可是主角,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掉。你们完了,投降吧!”
白清华气到胡须乱窜,怒吼道:“我看谁敢退,谁敢退一步。我白清华,立刻宰了他”
看到这么一张让他魂牵梦绕,想要将之剥皮抽筋的脸,白清华彻底有些发疯了。索性拔了手中的剑亲自向着他冲了过来。
沈淮书本就有些招架不住,他一杀过来更是连连后退。但气势上没输,嘴也没闲着,一顿炮轰。直将白清华轰炸得满眼充血,怒吼着:“沈淮书,你还我儿的命”
“退不退,都是死”沈淮书抹了两人的脖子,躲了他刺来的一剑,继续过嘴瘾:“老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儿的命不是你自己舍弃的嘛?问本王要什么,去找阎王要去啊!”
自沈淮书穿越以来,白清华还是头一次跟他正面交锋。竟也没想到以前那么冷傲,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如今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他的脑子有些跟不上,只一个劲地念叨着:“你放屁!你放屁!你还我儿的命!还我儿的命来!”
沈淮书躲闪不及,肩上中了一剑,倒吸了一口气道:“老师,你就会这么一句吗?你那么高的学问都被自己吃进肚子里了吗?”
如今滑不溜秋,白清华一肚子气无处发,手上更加迅猛起来,近乎招招都往他的要害去。
沈淮书掐着时辰,觉得有些差不多了。且再这般下去,自己非死在他的手里不可。
紧急时刻,已顾不得什么了,扯开了嗓子喊道:“救命!救命啊!”
“救命?我看谁能救你!”白清华被他的反差弄得一怔一怔的,却反应过来,这或许是他想要逃脱的手段。
然而就在他正要将他一剑致命之时,突然有寒光从帐外闪了进来,将他的剑瞬间截住。
两剑交锋,不分上下。
“你是何人?”白清华看清眼前的黑影,放下一脸的警觉。
奈何黑影根本就没有恋战的打算,也不屑与他说一句话。他剑法高超,一剑挡下白清华的攻击后,将沈淮书从包围中解救出来,抓着他杀出一条路来,便往帐外跑。
白清华哪里肯放过他们,举着剑便从帐内冲了出来。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在他们军营的正西方,火光冲天,仿佛一条盘旋的火龙。
“粮仓,是粮仓,快去救火”白清华大惊失色,面色瞬间发青,也顾不得沈淮书了,忙带着人往那边冲去。
整个军营瞬间乱作一团。
沈淮书肩头有伤,一用力就疼。爬城墙的时候,黑衣人没让他碰绳子,而是背着他,用绳子将他捆在自己的身后,背着他借着脚下的力,爬了上去。
城墙上有士兵接应,手忙脚乱地将沈淮书从他的背上接下来后,黑衣人却立刻转身将他接入手中,半搂半抱着,不肯再让人碰。
刘储沉默了好一会,解下自己腰间的绳子,看向沈淮书,叹道:“王相,那么多粮食我们偷点多好,这么一把火烧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咦?我们刚刚不是五个人吗?现在怎么还是五个人?林副将不是奸细吗?这是……”
他指着沈淮书身旁的黑衣人,明知故问。
沈淮书捂着肩上的口子,疼得深吸口气道:“那个,他是,他是?”
不是,这该怎么介绍啊?现在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的身份说出来吧?终究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