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又被爱上了
正常的牙齿习惯了冷风之后,嫌犯脸上露出狂喜,她们清白了,“嘶”得更加卖力了。
只有两人“死”的牙齿打颤还在强忍,可是生理性的眼泪忍不住,一个是死者正妻,一个是死者三妾。
“舒大人,嫌疑人已经缩至两人,请大人明察秋毫,给死者一个交代。”陈爽捂着腮帮子如是说。
“大人……我真是没有对相公下手啊,我是牙口不好,怕酸怕冷一向如此,我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正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三姨娘也不甘示弱:“牙口不好,夏日里姐姐最爱吃点柠檬百香果,冬天橘子专挑青的买,今天突然牙口不好——我不和姐姐啰嗦了,我爱吃点甜的,一口虫牙,不知道多少个洞,大人一验便知。”
舒大人捻着胡须,看这二位哭得一个比一个真切,对着仵作使了个眼色:“既如此,那就劳烦仵作大人,给二位看看牙口。”
仵作憋着笑上前,先掰开三姨娘的嘴,举着个小铜镜照了照,回头对舒大人道:
“大人,这位三姨娘所言不虚,满口虫牙,黑洞比芝麻饼上的芝麻还密,别说咬金线,怕是啃块锅巴都得三思。”
三姨娘立刻梗着脖子喊:“听见没?我这牙连自个都嫌弃,哪有本事跟那金线较劲?”
轮到正妻时,她死死抿着嘴,仵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条缝,刚看一眼就“嘶”了声:“大人,这位正妻的牙倒是整齐,并无异常。”
正妻急得直拍大腿:“我的牙齿就是怕风怕冷!”
众小妾纷纷落井下石。
“姐姐都酸成柠檬精了,还狡辩。”
“今年李子还没熟,你偏要尝头茬。”
“今年孟夏,大家想要点冰消暑,姐姐打成冰沙自己吃也不给姐妹们镇镇屋子。”
正妻的哭声戛然而止,“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我……我就是气不过他要纳第五房!想着弄坏衣裳,让他没脸赴宴,哪成想……哪成想他真摔了啊!”
……
舒大人:“结案!死者正妻秦式因妒生恨,伪造证据构陷金缕衣,间接导致死者失足坠亡,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大牢服刑五年,罚没私产赔偿死者其他家眷!赔偿金缕衣损失一万交!”
许凤仙看着陈爽勾了勾唇角,像是在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她有钱有势,自有人替她背锅去死,督邮府也拿她没办法。
“舒大人断案如神,是百姓的青天老爷。使得我司贵客枉死真相大白,可以含笑九泉。
某回去定当制作锦旗,敲锣打鼓让全郡知晓——任何栽赃陷害都逃脱不了大人的法眼,那些给恶人当保护伞的不良官吏也会在大人的监察下无所遁形。”
舒大人扶须。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退堂。”
冬日暖阳斜照进来,落在陈爽挺拔的身姿上,那不易起皱的面料在阳光下反光,一如金缕衣在这场商战中,不仅名声未被玷污反而越发响亮。
“我的天,原来是正妻吃醋搞的鬼!为了个衣裳,把自家夫君坑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谁说不是呢!金缕衣这波真是躺着也中枪,好在陈老板有办法,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有人瞅着许凤仙离去的背影,撇着嘴道。
“那凤仙坊的老板娘也不是什么好鸟,从头到尾煽风点火,要我说啊,这里头指不定有她的影子!”
“可不是嘛,最后那眼神,得意得跟什么似的,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富家仆妇们凑在一起,嗓门亮得很。
“往后啊,咱就认金缕衣!人家不仅东西好,遇事还敢扛事,不像某些人,尽玩些阴的!”
“这金缕衣的线是真结实,咬一下牙能疼三天,还成了破案的关键,赶明儿我也得给我那捣蛋孙子扯块布料,让他知道啥叫结实!”
“还有陈老板那话里有话——‘给恶人当保护伞’,这敲打谁呢?我瞅着许夫人那脸当时就白了三分!”
“金缕衣的线”“冰酸杏断案”成了街头巷尾最新的谈资,连说书先生都编了段《慈母线巧断醋海案》。
引得听众拍案叫好——金缕衣这波“广告”不亏。
那日,陈爽坐灵舟回天玄宗。
仙门郡的黑市微风不燥,吹起美人的裙摆微扬,正是白家的元婴期修士白莲莲,尽管看不惯白花花的勾栏做派,但是金缕衣在仙门郡赚的钱白家主也给了她一份,早上便是她出面震慑将尸体抬去督邮府。
顺便见识了金缕衣的老板是怎么凭借一张嘴,把死的说成活的,让金缕衣从这晦气事里面全身而退。
他抱着一只猫,兜里还揣着一只老鼠。
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拆解了死局。
让目下无尘的白莲莲不自觉就跟到了这里。
“陈老板才思敏捷,仅凭一根丝线便勘破迷局,这份心思倒是比金缕衣的针法还要缜密。”
白莲莲目光落在打盹的招财身上。
“在下白家白莲莲——不过我倒好奇,你怀里揣着老鼠,就不怕惊了这猫儿?”
陈爽拍了拍兜,里头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我的猫专爱跟老鼠做朋友。就像白仙子能跟我这‘满身铜臭’的生意人合伙,总有特例。”
白莲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