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简伶」你让我避他锋芒? - 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 - 咬一口甜甜的伶鱼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1章「简伶」你让我避他锋芒?

ooc*架空光从来不是独占品,当你愿意把光芒分给别人就会收获整片星空(谁懂啊,突然想出来这一句!!!)

——————————九月的风卷着梧桐叶撞在公告栏上,简长生扯着队服领口灌了口冰水,目光扫过秋季社团招新几个字时顿了顿。

公告栏前挤着群穿白衬衫的,其中那个站在文学社摊位后低头写着什么的身影尤其扎眼——陈伶的白衬衫永远熨得笔挺,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股刻意的规整。

哟,陈社长又在写酸诗呢?简长生把空水瓶捏扁,投篮似的扔进三米外的垃圾桶,精准命中。

陈伶笔尖一顿,抬眼时镜片反射着阳光:总比某些人除了把球扔进筐,什么都不会强。他合上笔记本,露出封面上烫金的文学社字样,简队长今天不用练球?还是说篮球队已经沦落到需要队长亲自来抢新生了?周围传来几声低笑,简长生啧了声。

他最烦陈伶这副样子,永远站在安全距离外,用文绉绉的话当武器,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上周在食堂,他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陈伶盘子里几乎没动的青菜,就被嘲讽脑子里除了蛋白质没有别的营养。

我们队招新靠实力,不像某些社团,得靠哄骗小姑娘。简长生往文学社摊位前凑了凑,故意把球鞋在地上碾出声响,你那社员名单上,男的加起来够凑一桌斗地主吗?陈伶没起身,只是抬了抬下巴:至少我们社员的平均绩点,比篮球队高三个小数点。哦对了,简队长上次高数补考是多少分来着?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简长生的耳根有点发烫,他确实在高数上栽过跟头,上周刚查完成绩,61分低空飘过。

这事儿他没告诉任何人,陈伶怎么会知道?

关你屁事。简长生转身想走,却被陈伶叫住。

听说你们下周要跟三中打友谊赛?陈伶的声音透过人群传过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他们队长是省队预备役,你小心别被撞断腿。简长生脚步一顿,回头时正对上陈伶低头整理传单的侧脸。

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刚才那点尖锐忽然就散了。

放心,断的也是你的笔。简长生扯了扯嘴角,转身时听见身后有人问陈伶:社长,你怎么知道三中队长的事?上周在图书馆看到的体育杂志。陈伶的声音很轻,顺便翻了翻。简长生把训练馆的铁门摔得巨响时,陈伶正在社团活动室校对新一期社刊。

油墨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在白炽灯下漾开一层温吞的雾。

陈社长倒是清闲。简长生的声音裹着一身汗味闯进来,他随手把背包扔在桌上,压皱了刚印好的诗稿,这时候不去图书馆装圣人,跑来这儿当印刷工?陈伶捏着红笔的手顿了顿,抬眼时镜片上沾着层薄光:总比某些人把训练馆当战场,输了球就拿无辜者撒气强。他抽出被压皱的诗稿,指尖划过败北两个字时微微用力,听说今天跟三中的友谊赛,你们输了十五分?简长生的拳头在身侧攥紧了。

膝盖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刚才最后那个关键球被截胡时,看台上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他本来想找个地方冷静,路过活动室时看见亮着的灯,脚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走了进来。

我们输球关你屁事?简长生往前逼近一步,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地板上,还是说你们文学社就这点出息,靠打听别人的糗事找存在感?至少我们不会把团队荣誉当个人秀。陈伶站起身,白衬衫的领口被动作带得敞开一点,露出的锁骨像道浅痕,刚才在操场听你们队员说,最后五分钟你执意单打独斗,连传三个空球。怎么,简队长是觉得队友的手不如你的值钱?这话戳中了简长生的痛处。

中场休息时教练确实骂过他太独,但他看着队友们被三中的防守压得抬不起头,脑子里只剩下必须赢三个字。

你懂个屁!简长生的声音陡然拔高,没打过球的人少在这儿指手画脚!最后那个球要是进了......要是进了就能掩盖你们整场的配合失误?陈伶打断他,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简长生,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不是你一个人的英雄主义表演!我表演?简长生气笑了,伸手攥住陈伶的手腕,那你呢?天天抱着本书装清高,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人?上次在图书馆看体育杂志是顺便,这次打听我们队的战术也是顺便?陈伶,你是不是特别闲?陈伶的手腕被攥得发红,他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简长生拽得更近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简长生身上的汗水味混着洗衣液的清香,像团湿热的网把陈伶罩在里面。

放开。陈伶的声音冷下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简长生,你弄疼我了。简长生这才注意到陈伶的手腕已经红了一片,那截皮肤细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似的后退半步,心里莫名窜起股烦躁。

谁让你说这些的。他别过脸,看着窗外黑沉沉的树影,我们队的事,轮不到你评论。陈伶揉着发红的手腕,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是,我评论不起。毕竟简队长是天之骄子,输了球也能把火气撒到别人身上。他重新坐下,把诗稿抚平,不过我倒是想起句诗,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你少跟我拽文!简长生最烦他这样,明明气得要死,还能用轻飘飘的句子戳人痛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说,陈伶抬起头,一字一顿,你这副样子,跟街头斗殴的莽夫没区别。简长生抓起桌上的背包就要走,却被陈伶叫住。

这个给你。陈伶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瓶子扔过来,云南白药,比校医院的好用。简长生接住瓶子,冰凉的玻璃触感贴着掌心。

他回头时,陈伶已经重新低下头看诗稿,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瘦,刚才被攥红的手腕搭在桌沿,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谁要你的东西。简长生把药瓶往桌上一放,响声惊得陈伶肩膀颤了一下。

但他走到门口时,还是鬼使神差地又把瓶子揣进了兜里。

第二天早上,简长生在食堂遇见陈伶时,对方正拿着本《孙子兵法》啃得认真。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书页上,把兵贵胜,不贵久几个字照得透亮。

哟,陈社长这是要改行带兵打仗?简长生端着餐盘坐在他对面,故意把豆浆杯重重放在桌上,怎么,觉得文学社的酸诗不够你发挥了?陈伶翻过一页书,眼皮都没抬:总比某些人连《篮球规则》都记不全强。昨天最后那个犯规,裁判没吹是给你们留面子。简长生咬包子的动作顿了顿。

他确实知道那个球走步了,但当时被输球的火气冲昏了头,根本没想那么多。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简长生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天天跟踪我?校园就这么大,想不知道简队长的英雄事迹都难。陈伶合上书,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倒出的豆浆冒着热气,不像某些人,除了训练馆和食堂,大概不知道图书馆怎么走。我去图书馆干嘛?看你装模作样?简长生嗤笑一声,再说我们队这周要加训,哪有时间跟你耗。加训?陈伶挑眉,是为了下周跟六中的比赛?我听说他们的中锋身高两米零三,你确定你这小身板扛得住?简长生的火气又上来了:我身板怎么了?上次跟他对位,我盖了他三个帽!哦?是吗?陈伶拿出手机,点开个视频,那这个被他撞飞出去的人是谁?屏幕里是上学期的校际赛,简长生确实被那个中锋撞得差点摔倒,最后是队友扶着才站稳。

他当时觉得没什么,此刻被陈伶当众放出来,脸颊瞬间烧得厉害。

你他妈跟踪我还录像?简长生伸手想去抢手机,却被陈伶躲开。

这是体育频道的转播录像。陈伶把手机揣回兜里,慢悠悠地喝了口豆浆,简队长,承认别人比你强很难吗?我承认个屁!简长生站起身,餐盘被带得晃了晃,有本事你去打球试试?看你能不能在场上站够五分钟!我为什么要去打球?陈伶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嘲讽,我的价值不需要靠把球扔进筐来证明。不像某些人,除了打球,好像也没别的本事了。周围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简长生觉得脸上像被扇了几巴掌。

他攥着拳头站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撂下句你等着就转身走了。

训练时简长生把火气全撒在了篮球上,运球的力道大得吓人,砸得地板咚咚作响。

孙不眠被他砸了个正着,抱着肚子直咧嘴:队长,你今天吃枪药了?简长生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投篮。

陈伶的话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除了打球没别的本事,这句话戳中了他最隐秘的痛处。他确实害怕,怕自己哪天打不了球了,就真的一无所有。

中场休息时,他坐在场边喝水,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六中中锋的惯用脚是右脚,他转身时重心会偏移。简长生盯着短信看了半天,忽然想起陈伶那个装着《孙子兵法》的包。

他抬头往训练馆门口看,阳光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穿白衬衫的身影。

队长,发什么呆呢?孙不眠递过来条毛巾,教练说要练联防了。简长生把手机揣回兜里,抓起篮球站起身:来了。他不知道的是,训练馆外的香樟树下,陈伶站了很久。

他手里捏着本被翻得卷边的《篮球战术分析》,指尖在联防漏洞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直到听见里面传来简长生的呐喊声,才转身慢慢走远。

跟六中的比赛那天,下起了小雨。简长生站在球员通道里,看着对面那个两米多的中锋,忽然想起陈伶发的那条短信。

紧张了?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按我们练的打。简长生点点头,摸了摸兜里的平安符。

上次友谊赛带了之后虽然输了,但膝盖的伤恢复得比预想中快。

他忽然觉得,陈伶那家伙虽然嘴毒,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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