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糖衣与利爪 - 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 - 咬一口甜甜的伶鱼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十章糖衣与利爪

卧室的遮光帘拉得极严,只留床头一盏琉璃灯,暖黄的光透过雕花玻璃漫出来,在地毯上洇开片模糊的光晕。

陈伶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意,水珠顺着颈侧滑进睡袍领口,没入锁骨那道浅浅的沟壑。

他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时,白银之王正靠在床头看文件,指尖夹着支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

听到动静,白银之王抬眼,目光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顿了顿,随手将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头发没擦干就敢过来,想生病?”

语气是惯常的冷硬,却伸手将陈伶拉到身前。掌心覆上他的后颈,温度滚烫,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坐好。”

陈伶没反抗,乖乖坐在他腿上,任由白银之王拿起毛巾替他擦头发。

对方的动作不算温柔,力道时重时轻,像在对待一件需要打理的珍宝,又像在驯服一只随时可能炸毛的猫。

“王,您今天不忙吗?”陈伶歪着头,发丝从白银之王指缝间滑过,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他指尖不安分地划过对方西装裤的裤线,那里布料挺括,能隐约摸到肌肉的轮廓。

白银之王低头,恰好对上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狡黠。

指尖猛地收紧,拽得陈伶头皮微微发疼。“小伶儿,手往哪摸?”

陈伶疼得嘶了声,却没躲,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求安抚的幼兽:“疼……”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的委屈,指尖却顺着裤线往上,摸到了皮带扣。

“安分点。”白银之王的声音沉了沉,呼吸落在陈伶发顶,带着烟草和雪松混合的冷冽气息。

但他没推开陈伶,只是任由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腰间作乱,像在纵容一场明知会燎原的野火。

毛巾被扔到一边,白银之王的手顺着陈伶的发梢滑下,停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着。

那里皮肤细腻,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血管的跳动,像只藏在柔软皮肉下的小兽,鲜活又危险。

“今天在顾老面前,倒是装得挺像。”白银之王忽然开口,指尖猛地收紧,迫使陈伶仰头看着他。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层层伪装,直抵那片冰冷的内里。

陈伶没慌,反而笑了,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像在回味什么甜腻的东西:“装什么?装您的乖儿子?”他故意往白银之王怀里蹭了蹭,睡袍领口敞开,露出胸口那点暧昧的红痕,“难道不是吗?”

白银之王的眸色骤然变深,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翻涌着暗潮。

他低头,吻住陈伶的唇,没有预兆,带着不容错辨的掠夺意味。

陈伶起初还想挣扎,舌尖抵着对方的牙齿,像只不甘示弱的小兽。

但很快,他就被更强势的气息淹没,只能任由白银之王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那吻带着烟草的微苦,雪松的冷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直到陈伶喘不过气,白银之王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呼吸粗重。

陈伶的唇被吻得红肿,眼角泛着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眼底却亮得惊人,像刚捕猎成功的狼崽,藏着隐秘的兴奋。

“王,您又失控了。”他轻声说,指尖抚上白银之王的脸颊,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就这么喜欢我?”

白银之王没回答,只是伸手扯开陈伶的睡袍。

丝绸滑落,露出少年清瘦却匀称的身体,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的手顺着陈伶的腰线往下滑,指尖带着薄茧,划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陈伶没躲,反而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他的喉结。

那里脉搏跳得又快又沉,像在回应他的挑衅。

“您看,您还是离不开我。”他贴着白银之王的皮肤低语,气息温热,“就算知道我在骗您,在利用您,您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白银之王按住了后颈,狠狠吻住。

这个吻比刚才更凶,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咬破了陈伶的下唇,尝到了点淡淡的血腥味。

陈伶闷哼一声,却没反抗,反而伸手解开了白银之王的领带,指尖划过他衬衫领口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动作很慢,带着种近乎虔诚的蛊惑,像在拆解一件精密的仪器,又像在点燃一串引线。

白银之王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他猛地将陈伶推倒在床,俯身压了上去。

丝绸睡袍被揉得皱巴巴的,像朵被狂风摧残的花。

“小伶儿,”他盯着陈伶泛红的眼角,声音沙哑得厉害,“记住这种疼。”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陈伶微微蹙眉,“这是你惹我的代价。”

陈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底却一片冰凉:“那您呢?王,您的代价是什么?”他伸手抚上白银之王的脸,指尖沾了点唇边的血迹,“是越来越离不开我,还是……彻底疯掉?”

白银之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放纵。“或许,是一起疯掉。”

他低头,吻去陈伶唇边的血迹,动作忽然变得温柔,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但那温柔里藏着的利爪,却早已深深嵌入彼此的皮肉,血肉相连,再也分不开了。

琉璃灯的光渐渐暗下去,被浓重的阴影覆盖。

床上的身影交叠,呼吸缠绕,像两株在暗夜里疯狂纠缠的藤蔓,汲取着对方的养分,也刺穿着彼此的心脏。

陈伶闭上眼,感受着身上人的重量,那重量带着令人安心的压迫感,像个华丽的囚笼。

他知道,白银之王在用这种方式宣告占有,而他,也乐得在这场看似被动的臣服里,继续编织自己的网。

毕竟,驯服猛兽的最好方式,从来都不是对抗,而是让他心甘情愿地,将利爪收进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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