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收网
警察将方南送出来：“小伙子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念在你没有实际犯罪经历，今天批评教育一顿，但是以后如果敢犯事就不只是这个待遇了。”“那……我走了？”方南在走出讯问室的瞬间，身上的气质立刻变得贼眉鼠眼。
“好的好的。”方南点头哈腰，一副猥琐的模样，然后在邹俊名等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中走出警局。
刚走出警局，方南正想给盛竹萱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结果手机刚拿出来盛竹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反正他们天府城的团伙也没啥本事，而且人天府城的警方早就盯上他们了，抓了也就抓了。”盛竹萱的解释简单粗暴。
严永年在他旁边，听到这样的解释忍不住捂脸。
明明就是在给方南创造一个人前往各地贼窝的条件，让他行事更方便安全，怎么到了盛竹萱嘴里，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方南也不笨，知道自己没有被揭穿卧底身份而是被当做一个还没来得及犯罪的团伙成员放出去之后，瞬间就体会到盛竹萱这样做的深意。
“早说呀，怎么都是一伙的，至于那么吓唬我吗？”方南小声嘀咕，对面的盛竹萱没听清他说的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后面的话即使双方都不说也都明白，只是方南没想到，在挂电话之前，还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卧底的时候还敢开直播，你够胆的呀？”
方南一愣，还没想好应该怎么找借口搪塞过去，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不像是要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吧？方南心中不太确定。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拨通了邹有福的电话，将天府城这边的情况如实地汇报了一遍。
“邹叔，我听那警察的意思，过几天邹负责人就要被押送回海城，咱们公司有没有熟人在里面打个招呼之类的？可别让他在里面受了委屈。”方南推心置腹道。
他的语气是真的很关切，也的确关心邹有福在海城的警察局有没有人脉，只是关心的出发点不太一样而已。
“放心吧，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我还能让自家侄子受委屈？”邹有福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她果然没看错方春生这小子，是个知恩图报、真心实意的小伙子。
“那就好，那邹叔，我还要去接着给其他分公司的业务员们培训吗？”方南有些忐忑地问道。
不过邹有福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方南是技术入股，尽快拿出成绩来才能对得起他们舍出去的股份。
“去！”邹有福一锤定音。
他们为什么要将手底下的人都分散到全国各地去？
第一，当然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全部窝在海城，海城是有多少人够他们一轮一轮下手薅的？
第二，也是为了让业务员们远离自己的家乡和熟悉的人，让他们除了组织，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才会对组织更加忠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为了防止被警方给一锅端了。
就算这次天府城开拓市场失败，底下的人都折进去了。可他们并不知道其他地区的分公司在哪里、平时怎么行窃的，再加上跨省办案困难，自然也就给了他们更多的处理时间。
狡兔三窟，现在只是最小、最破的那个洞口被堵住了，邹有福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过……
挂了电话，邹有福眼中闪过戾气。
虽然他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天府城分公司，但徐二狗带过去的可是完完整整的十个好手，他没能开拓出新市场就算了，还把他辛苦培养出来的人给搭了进去。
徐二狗是进去了，那么这笔帐也只能算在他叔徐兴旺的头上。
方南并不知道这一天晚上徐兴旺过得有多难熬，邹有福一向以平和的面貌示人，已经有很久大家都没见过他发脾气了。
不过再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崔元凯作为公司成立以前和邹有福最合不来的竞争对手，一瞬间就想起了以前和邹有福打交道的经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徐兴旺难熬，看守所里的徐二狗也不好受，此时大家都进来啦，业务员们也不怕他。
“呵呵，不就是仗着上边有个叔叔吗？要不是你这个草包，就凭我们的能力，我们会被抓过来吗？”一个业务员揪着徐二狗的衣领吼道。
他不敢大声，因为声音太大会把看守所的人引过来，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讨得了好。
但是想要一个人不能发出声音，却又感觉到痛苦的方法太多了。邹俊名没和他们关在一起看着看得到他们那边的动静，正一脸兴奋地围观。
不过这一切都和方南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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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紧迫感，让他不敢速度慢下，此时正连夜坐飞机前往金湖。
他在金湖待了两天，一边给犯罪团伙的人讲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一边默默地等待着。
第三天，方南离开金湖，去了定西。
方南到达定西的第二天，终于接到了盛竹萱等通知：“已掌握该盗窃犯罪团伙的全部行程信息。”
是时候收网了。
方南目光闪烁，此时正心情澎湃。
后面的行动并不需要方南多做配合，警方悄悄地布置了严密的网，在中午时分突然开始实施抓捕行动！
定西。
一个普通的写字楼中，有一间普通的小公司，里面正有11个人，一人说，10人听。
“警察！都不许动！”公司的大门没有被锁上，警方直接势如破竹而入，将会议室里所有人团团包围起来。
这一次，再没有盗窃团伙的成员看到方南的去向，不知他是路上跑了、还是又一次被警方放了。
当然，现在也没人能去关注方南，因为包括邹有福徐兴旺等七人在内团伙头目也都一起被抓了。
但他们可能打死都想不到，会是那个总是看上去老老实实，实际上却十分油滑的方南出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