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我真是卧底
“他们在外边上班呢，咱们这儿少了其他分公司那么多人，再不努努力，那夜期简直没眼看哪。”徐二狗回答道。方南意外：“你们住一块啊？不是说最好分散开吗？”
“嗨，俺们来天府城也没多久，咱们还有大半兄弟折损了，所以就想着人多聚在一起，好照应，大家就一起租了个地方住着。”徐二狗说起这个，也是满脸的苦涩。
邹俊名却不吃他这套：“咱们公司家大业大，看你每个月交上去业绩，也不像没钱，怎么还住得这么寒酸？”
简直丢他们公司的脸。
当然是为了躲避警察咯。不过这话徐二狗没说出来，他和邹俊名关系不好，就没怎么好好说话过：“俺们要懂得吃苦耐劳懂不懂？你个二世祖知道啥？”
方南站在一边抱着双手看戏，一点也没有劝架的意思。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徐二狗高声问了一声。
他一边嘀咕一边去开门：“哪个兔崽子不上班这个时候回来？一会儿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不过他到底没机会扒谁的皮，因为他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他就被冲进来的人猛地扑倒在地！
警察冲进来，看到里面还有两个人明显愣了一下。
邹俊名看到警察也是一愣，随后面色大变，立刻转身就跑。
不过这是在室内，他也不能跑到哪里去，最终只能朝着卫生间冲过去，从里面将门反锁。
他不动还好，这一跑，后面进来的两个警察立刻就追了过去。
将徐二狗压在地上的警察将他翻了个面，把他的双手用手铐反铐在身后，然后抬起头和方南大眼瞪小眼。
方南‘同流合污’的技能还开着，所以现在警察的眼里，方南就是一个贼眉鼠眼、气质阴沉、一看就是贼的家伙。
不过看到警察不跑的贼他还是第一次见，此时看着方南忍不住想笑。
方南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同流合污’在作用，看到警察冲自己笑，也傻乎乎地笑了。
邹俊名将卫生间的门反锁，整个人都抵在门上，害怕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快哭了。
他虽然眼馋他大伯的公司股份，却也知道偷东西犯法，也知道他们所谓的公司就是自己叫着好听的，见了警察那就是老鼠见了猫，能不害怕吗？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在一开始极致的惊恐之后，此时房门给了他安全感，这才松懈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也是这个时候，卫生间里难言的味道冲进鼻子，他终于察觉到了卫生间那股奇臭。
随着他大口的呼吸，腥臊的味道涌入鼻腔、口腔，恶心得他几乎呕吐。
和喜欢藏身于平民之中的邹有福不一样，邹俊名更喜爱享受，自从这个团伙成立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这种味道在他的感觉中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屏住呼吸，身后的门不断传来撞击，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难受，一口气到底憋不下去太久，他猛地张开口大口吸气。
伴随着空气而来的是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臭味，再加上身后警察不断撞门，邹俊名再也忍不住，当场就哇哇大吐。
而警察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对视一眼，也没再受力，直接一脚踹在门上。
这个出租屋房屋设施老旧，卫生间的门根本经不起这一脚的力道。
方南被铐上手铐带上警车的时候还有点懵，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戴铁手环。
当他们浩浩荡荡地到了警局的时候，里面正有四个人低着头，感觉到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立刻鬼哭狼嚎地开始吼：“小郑老师！”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立刻有警察手中握着警棍，敲在他们旁边的铁栏杆上，硬生生把他们的声音盖了下去。
四个小偷立刻成了鹌鹑，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当方南被单独带进讯问室的时候，他的双手还被手铐铐着，但他的脸很真诚：“我真的是去卧底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因为方南此时并没有和盗窃团伙的人待在一起，而‘同流合污’需要汲取周围的阴暗气质才能起作用，所以此时他身上那种贼眉鼠眼的气质逐渐消散。
而长期频繁使用‘法理之眼’让他看上去正气凛然，让做笔录的两个警察都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
“不要巧言令色！老实交代，叫什么名字？”经验更丰富警察很快就醒过神来，对方南更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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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小偷技术高，就怕小偷装得好。这正气凛然的模样，差点把他都给骗过去了。
“方南。”方南又补充了一句：“卧底用的名字叫方春生。”
“还真把自己当成卧底了？方春生，你抬头看看这上边儿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警察冷笑。
不管什么犯罪，一旦形成了团伙，那么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而且根据之前审问的几个小偷的口供来看，这个方春生可是个重要人物，是教人偷窃的主犯！
方南欲哭无泪，不是说好的会让警方配合他的行动抓人吗？他现在都在局子里了，还是当做真贼抓进来的。
之前在外面有盗窃团伙的人他不好开口自辩，现在有机会了又被当成戏多的小偷。
“扣扣”
讯问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办事员推开门，走进来在主审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方南眼睛一亮，这是盛竹萱终于想起来救自己这个盟友了？
主审听完办事员的话，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自己出去了。
不过方南的愿望落空了，他还是被当做方春生训斥了一顿，然后放出了警局。
理由是，没有犯罪事实，和徐二狗等人从未见过，也没有利益往来，构成主犯的证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