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计划
“除了咱们总公司，下面还有六个分公司，分别在天府城，江州，金湖，沈城，定西和湘阳，你觉得先去哪边比较合适？”方南目光闪动，头上的‘黄粱一梦’已经燃烧得只剩下三分之一：“哪个地方人最少我就先去哪边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教，没什么经验，人少一些我也好细心指导，顺便积累些经验，一下子人太多的话，我也带不过来，教学质量和速度会降低很多。”
“其实我不太理解，已经出去的业务员都有经验，把他们统一叫回来无非就是多花一点钱在路途和住宿上，只需要有人点拨，就能更快地掌握更好的技术手段，这样一个一个地方跑，那得浪费多少时间？损失多少收益？”一个人反驳道。
他一直都不太赞同让方南出去分公司给大家培训，他还是觉得，海城作为大本营，这里比较安全和方便。
方南转头看向他：“可是如果大规模召集人回来，会不会太扎眼了？毕竟咱们公司人也不少。”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反对的那个人心头莫名地涌起了一丝不对劲，这一瞬间，‘黄粱一梦’燃烧骤然猛烈起来，那一丝不对劲的感觉转瞬即逝。
方南没看见头上泛黄纸张燃烧的速度，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几乎是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但其他人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并没有察觉到为什么方南会主动避让着闹出大的动静，毕竟方南没有上过完整的洗脑课程，有这么高的觉悟躲避警方的注意就很奇怪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最近上面抓得紧，有好些人都被逮进去了，咱们还是低调一些好。”
“要说教学的经验，你们都比不上我。”邹有福开口道。“学生多了的确会精力照顾不过来，而且我们目前的瓶颈是要员工技术精进，这不是统一的打基础就能解决的问题，越是高深的技术学问，越需要导师用心的根据个人情况指导，让大家到海城来花费的总时间可能和小方去各地指导时间相差不大。”
既然时间都是差不多的，管65个人的交通住宿费显然比管一个人的交通住宿费要多很多。
“行了，这个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决定吗？咱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给小方制定行程。”齐鸿才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道。
都已经商量好的事儿还要纠结什么？为了那么点儿事情吵个不停有必要吗？浪费时间还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方南安静如鸡，默默地听着他们争吵，不做发言。
发言的人被喷得不得不闭嘴，就算是投票，他一个人也比不过他们五个人，而他又不是持有股份最多的人，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他们再次统一意见之后，这才转头对方南和善地笑笑：“目前分公司人数最少的是天府城，那边工作开展一直不顺利，目前除了徐二狗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下面只有4个业务员。”
“其次是金湖，有8个业务员，负责人是郑书兰。”
“然后是定西和沈城，这两个地方业务员数量一致，都是9个人，定西的负责人是赵向阳，沈城的负责人叫陆云高。”
“江州的负责人叫魏敬，不过你可以叫他三癞子，他手底下的业务员有10个。”
“湘阳的负责人是孔永贞，他手底下的业务员最多，足足有12个。”
方南目光微闪：“不是说有7个负责人，58个业务员吗？只有6个分公司的话，还有1个负责人是负责哪里？他手下也有4个业务员吧？”
邹有福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果然崔元凯评价你评价的没错，你也就看着老实憨厚，没想到算东西的速度这么快。”
这话着实是不像夸奖的夸奖，方南腼腆地笑着挠挠头。
“说的不错。”邹有福接着道，“总部这边有4个业务员，是由我侄儿亲自带着的，总部这边有我们这么多老前辈在，就先不用你指导了。”
方南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就先去天府城，然后再去金湖，先去定西，再去江州，然后去湘阳，最后再去沈城吧。”
他这样一开口，倒是其他人愣住了。
“为什么？不是说先去人最少的地方？”齐鸿才脑子比较直，说话也从来不会憋着。
“因为这样走最近。”方南回答。“天府在西边，沈城最北，其他的几个分公司都在中原地带，而且其实各个分公司的人数差距也不是很大，有了天府积累经验，后面的我应该能上手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我觉得我的脑子还算聪明。”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明白了，纷纷大笑起来。
确定了行程之后，方南还问他们要了一份名单，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想提前对公司的人有个了解，没多犹豫，就将名单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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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如今也算股东之一，在公司的权限还是很高的，方南想看员工资料很简单，他照着名单上面的名字，找出一大堆身份复印件，偷偷地夹带走了。
总公司里没有专门管档案的文员，他们拿着复印件，也只是为了更加方便控制成员，好对一些心野了的成员威胁。
所以方南将这些复印件都拿走去了一家比较远的打印店复印了一份之后再放回去，都没有人发现。
方南订了第二天的票，表面上说先去天府城等将其他人交汇之后再买票去金湖。
不过邹有福他们也不是完全信任方南，没有让他一个人去，打着给方南引见的借口，派了邹有福的侄子和他一起出发。
邹有福的侄子叫邹俊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但为人高傲，抬头望天，用鼻孔看方南。
邹有福没有亲儿子，私底下只有一个女儿，邹俊名一直觉得自己会继承大伯的股份，接手公司。
所以不管是崔元凯、齐鸿才等人也好，还是新来的方南，那都是和他抢钱的人，他能有好态度才怪了。
不过对此方南并不怎么在意，他已经联系盛竹萱，通过微信把复制下来的身份证复印件都拍照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