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探查
“我们这个公司本身大家都是技术入伙，邹有福培训新人最拿手，能给大家带来切实的利益，所以他是占了大头，手上有四成股份。”“如果你加入进来的话，根据你的教学成果，我们可以先挪出一成的收益给你。如果的确效果好的话，再给你提半成。”
“但是如果你上课效果不好，大家赚的钱没有变多，那么我们只能和你取消合作，你作为一个普通的业务员给我们干活，而且必须至少五年。”
“你也别说觉得不公平，本身你没有交学费，就要比其他人多一年的合同，你如果教学成果不好，我们花大价钱让人回来让你给培训劳民伤财的，这损失需要你来补偿。”
崔元凯说了一大堆，最后看向方南：“你觉得怎么样？”
事实上，不管方南想答应还是不想答应，他都必须得答应。
他们的生意不算大，但邹有福人领头扯出来大家这个公司，手中也是有人脉的，不愿意配合的那些人，自然有不愿意配合的下场。
不过方楠可没有想过不答应，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他本来还以为要多费些周折，取得大家的信任之后才可以，结果没想到‘黄粱一梦’效果这么好，都不需要他额外付出心力。
“我觉得挺好的，不过我想问，一成的股份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呀？”方南一副老实人不懂的模样。
“哈哈哈，这么告诉你吧，咱们那业务员一个月平均工资能挣5000，咱们员工一共58人，分公司的负责人有7个，负责人一个月能拿两三万吧！但他们所有人的赚的钱只占咱们公司四成的收益，账上会留下一成作为公司的流动资金，剩下的五成都是我们这几个股东来分。你自己算算有多少钱吧。”
好家伙，这一个团伙一个月的作案金额就上百万，还是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这妥妥的其他情节特别严重的判定条件，十年铁窗泪是没跑了，努努力争取一下，无期徒刑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没收的财产够不够追回赃款。
不过看这群人醉生梦死的模样，大概率是追不回来了。
“额，那为什么让我去给他们培训呢？让他们回总公司耗费大，但是我一个人耗费不大啊。”方南很礼貌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崔元凯一愣，对啊，他们以前统一送到海城来培训是担心有亲属闹事，海城山高皇帝远的，更好控制。
可他们居然都能放出去异地作案，除开被警察抓住的那些，剩下的这些忠诚度都能得到保障，完全可以让方春生去给他们培训呀！
崔元凯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拍了拍方南的肩膀：“好小子，没看出来你有这脑子，这想法着实不错。”
方南挠挠头，腼腆地笑了。
两人一起喝酒聊天好不热闹，其他人慢慢安静下来，各自找了个自认为舒适的地方呼呼大睡。
随后崔元凯结账之后，叫来车将其他人一一送回家，而方南则是带着邹有福和徐兴旺一同回了小院。
不过是叫的代驾，毕竟方南喝了酒还不会开车。
回到房间之后，方南拿出自己的大哥大砖头，悄悄地给盛竹萱打了电话。
他将自己这几天的发现和刚刚的收获都说了，盛竹萱大喜，立刻告诉他警方会配合他的行动，将所有人一一抓获。
“这个团伙不只是扒窃，也有入室盗窃的流窜团伙，所以非现金类的盗窃物品销赃渠道可能也能抓出一条大鱼。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见解，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方南补充道。
盛竹萱没想到他会连这个都想到了，她点点头：“的确是的，根据我们目前抓到的人招供，他们偷到的手机、贵重金属等等都是交给上级的，所以他们的销赃迟到应该是稳定持续的。”
“那等我将名单套出来之后再联系你。”方南挂断电话，整个人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等他把其他地区的团伙成员名单都掌握之后，这个孵化罪恶的小院也可以不复存在了。
第二天，邹有福给大家讲了一上午的课之后，让徐兴旺带着大家练习扒窃，然后带方南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就不是农家小院那样远离喧嚣的地方了，方南大概也能理解，在没有最新入伙的人洗脑完成之前，将他们放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才能更好地控制。
邹有福的车停进了一家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带着方南乘坐电梯直接上了三十四楼。
在三十四楼最角落的一个位置，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子，写着“四方国际有限公司”。
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但是人不多，昨晚见过的崔元凯等人都在里面，加上方南在内七个人，一起进了会议室。
这一次算是正式的介绍，方南作为技术入股的成员，但还是需要正式入职。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入职是假，掌握成员信息是真，不过方南早有准备，一张假的身份证递了上去。
早在他准备卧底进来的时候，这些东西警方都已经弄好了。
虽然在‘黄粱一梦’的作用下，邹有福等人对方南十分信任，但看到身份证还是更放心了一些。
上面的信息都和之前方南自述的一样，双方还一本正经地签了技术入股合同。
不过这份合同在方南这个专业选手面前看来错漏百出，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大大方方地签下了方春生的大名。
昨天晚上方南和崔元凯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而崔元凯也向其他人转述了两人谈过的经验。
之所以不选择雇用而是让方南技术入股。
一来是崔元凯知道方南也就表面老实，其实心中精明得很，与其想着用最低的代价，不如拿出诚意来，也让双方面上都好看，所以劝说其他人。
二来则是为了能让她更尽心地教学员们本事，这一点邹有福就很有发言权。
双方协定由方南前往各地分公司统一培训教学之后，当即商量起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