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乖软小夫郎换嫁后 - 霁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9章

沈應种的稻子不多,只三四日便收完了,收完还需在太陽下暴晒,没晒幹的稻穀容易长虫,有的还会发霉。

这几日太陽大,日头足,只需将晒在晒垫上的稻穀耙平摊匀,翻晒两日就能收回去。

在收回去之前,还要先去掉稻穀里多余的杂质,譬如一些瘪粒和灰糠。

为此,沈應向江家借来了扇车。

江家田里的稻子还没收完,前几日晒幹的稻穀先收回去了,用过的扇车就放在晒坝上,正好借来用用。

傍晚时分,太陽还没下山,一轮红日悬挂在远处的山头,晚霞像火一样燃烧着,灿烂而绚丽。

另一边的天空却是一片湛蓝,淡淡的月牙若隐若现,积云似鱼鳞般铺在天上。

晒坝上,扇车的出风口正对着割完稻子的水田,扇葉和木架在摩擦下发出吱嘎声响。

沈應摇着曲柄,陸芦在旁边帮忙,用竹撮箕盛着稻谷,倒入扇车的粮鬥里。

随着扇葉转动,稻谷里的瘪粒灰糠随之从出风口吹了出去,只留下幹净饱满的稻谷,从扇车下的出粮口流进箩筐里。

两塊水田的稻谷裝了好几个箩筐,他们的箩筐不够用,陸芦于是又向江家借了几个。

等所有稻谷去完杂质后,沈應才挽上扁担,将裝满稻谷的箩筐挑回去。

陸芦早早清理好搭鬥,用来装稻谷,草棚堆着干柴,还放着鸡笼,没有空余的地方,他便把搭斗放在了堂屋里。

陸芦挑不动箩筐,背着背筐跟在沈应身后。

余晖映着他们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蜻蜓从草叶上飞过,青蛙蹬着后腿窜过脚边。

夕阳褪去,远山的轮廓逐渐模糊,天地间只余下一丝淡淡的绛色。

回去后,沈应把稻谷装进搭斗里,陆芦进灶屋去做晚食。

等他们吃好盥洗完,一轮弯月刚好从树梢爬上来,明亮闪烁的星子缀满夜空。

夜里屋子闷熱,他们搬来一把竹椅在院子里乘凉,仰头看着夜幕上流淌的星河。

空气里仍带着太阳晒过稻谷的味道,水田间全是蛙声与虫鸣,隐约还伴着几声犬吠,衬得夜里愈加宁静。

只有一把竹椅,沈应便叫陆芦坐在他的怀里,摇着蒲扇给他扇风。

一开始还算规矩,慢慢地,便动起了手来。

陆芦身上穿着新买的纱衣,本就轻透,宽大的手掌紧贴着布料,炙熱的温度随即传递过来。

他早就习惯了沈应的接触,一阵轻抚后,身体很快便软了,整个人瘫在沈应怀里。

沈应在后面搂着他,亲着他白腻泛粉的后颈,手掌缓缓往前移去,滑入衣摆。

察觉到他的意图,陆芦顿时神色一慌,刚要起身,又被沈应拽了回去,面朝着沈应,趴在他的身上。

陆芦动了下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嫣红的唇瓣便在下一瞬被沈应堵住,随后位置调换,后背靠着竹椅,坐在了下面。

沈应在他的正上方,俯身叩开齿关,在他唇上辗转了片刻,又埋下头去,于另外两处反复亲着。

陆芦攀着他的手臂,微仰着头,雙眼水雾迷蒙,眸子里落满细碎的星光。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沈应的唇下匀了口气,在被沈应分开后,红着脸抓住那紧实的手臂道:“别,还、还在外面。”

本想说没有人会看见,可看着夫郎眸底泛起的水光,沈应仍是心头一软,低着嗓音道:“那就进去。”

他说着,将陆芦打横抱起,两三步跨进了里屋。

擦拭过的凉席仍带着熱气,可两人根本顾不及,很快,陆芦便融化在了一片热意里。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泄进屋内,随着两道重叠起伏的身影,床帐间的蘭花香气也越来越浓烈。

完事后,两人不得不又洗了一次,陆芦没了力气,沈应便用热水给他擦拭了一遍。

每次做完那事,陆芦都很是听话,尤其在他擦拭的时候,让抬手便抬手,让抬脚便抬脚,乖软得不行。

沈应擦完躺回床上,将陆芦重新搂在怀里,想起这几日夫郎格外主动,轻揽着他的肩膀,温声问道:“有心事?”

陆芦本已经困了,听见这话又倏地睁开了眼睛,偏过头去,躲着沈应的视线,抿了下唇摇头:“没、没有。”

看来是真有心事。

沈应没让他躲,追着陆芦的唇又吻了上去,把他整个人钳在怀里。

见他手掌往下移去,似是又要做那事,陆芦用手推了一下,想要躲开。

沈应却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轻轻握住他,柔声喊着:“陸陸。”

随后,又在他耳边问了句,“真的没有?”

被沈应握住了某处,陆芦顿时浑身紧绷,眼眶微微泛红,这才不得不说了出来。

不仅说了那哥儿的事,还说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难怪这些日子突然这般主动,原来是因为看到了别家的哥儿,担心有朝一日被他休弃。

听他说完后,沈应旋即松开了手,不由泛起一丝心疼,展开雙臂将陆芦搂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

“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夫郎。”沈应抱着他,语气温柔道:“我娶你也不是为了生娃娃,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陆芦抬了下唇,眼眶仍是红红的,小声道:“可是……你之前说你喜欢娃娃。”

“我喜欢的是你和我的。”沈应定定看着他,眸中深情脉脉:“但若是在你和娃娃之间选一个,我只会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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