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动摇“是你应我的。” - 春台濯雪 - 月酣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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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动摇“是你应我的。”

第40章动摇“是你应我的。”

明帝中秋宴上当众冷脸离开,而后急召兵部大臣入宫商讨,正在家宴上的兵部大臣赶紧穿上官服入宫,有的因为太过匆忙,腰带都是歪的,一时间众人纷纷关注加急军报内容。

兵部尚书接过奏折,展开奏折,上面字迹慌乱,沾有血迹,写这奏折时定是极为慌乱。

八百里加急军报所言,齐王领兵与戎国交战初次,战场上错误估计戎国进攻方向,临时改动进攻阵队,指挥失利,导致戎国将我军军队冲散,残兵掩护齐王败退,慌乱之下,马匹失控不慎坠马,如今人已经昏迷不醒。

临近三更,兵部大臣并未离宫,一道密旨自紫宸殿发出,经朱雀门冲出皇城,持令的马蹄声惊扰了巡夜的金吾卫,那人掏出令牌,马匹速度未减,一路急行,金吾卫见令放人,指挥光化门开门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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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拔步床帷帐掩映,只透进来一点点微光,江容一夜好眠,醒来时她枕着萧显的手臂,侧身依偎在他怀里,手还探进寝衣里面,摸在他的腹部,腿也搭在他的腿上。

意识到她的睡姿不雅,先看了眼萧显还睡着,轻手轻脚的将手腿收回,借着翻身背过去,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在她身后,闭眼的萧显倏地睁开黑眸,神色清明,偏头看了眼缩在一旁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每日都有晨练的习惯,所以早就醒了,见她搭在她身上睡的正熟,不忍吵醒,便闭目养神陪着她休息一会。

他侧过身来,长臂一揽,从背后将她抱住,轻轻吻上她的后颈,声音慵懒,“阿容,还睡会儿吗?”

江容脖颈敏感,被他吻的浑身一颤,万万不敢再留恋床榻,“不睡了不睡了。”

一骨碌就从他怀里爬起来,将松散的寝衣完完整整的穿好,瞧见萧显还躺着不动,发问道:“你不起来吗?”

萧显艰难的动了动被她压住的右臂,“手被你压麻了,起不来,要不你帮我揉揉?”

昨晚她杯酒下肚脑袋就开始发晕,出了宫门到今早醒来,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不过他手臂发麻的原因很清楚,是被她压的,她跪坐在床上,向他凑近了些,两手轻轻揉着他的手臂。

萧显很是受用,缓和些时顺势将她抱紧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的阿容真好。”

“……”

洗漱过后,二人一起用了早饭,晨练的时间错过了,但他还是不忘训练,趁着上午还不算太热的时候,在院中练枪。

因前几日江容被他连累的起晚,每天他晨练时她都睡着,还是初次见他练枪。

萧显一身劲装,他手中的长枪由精铁铸就,枪头尖锐,枪杆笔直,锋利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见她前来,他故意展现身姿,扎稳马步,脚下回旋扫荡,转手快速出枪,银枪破地,掀起一阵疾风,转而起身枪头点地,从上空回转,从风中呼啸而来,枪杆过处银光乍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勇武的身姿让她想起前世,她在朱雀大街人群中,目送他出征时的样子,萧显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银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意气风发、英气逼人,是长安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他将银枪放回武器架上,从怀中取出帕子递给她,“阿容,帮我擦擦汗可好?”

江容被俊颜晃得愣了神,接过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自然的就像是老夫老妻。

擦过后她将帕子塞回给他,独自回到披香殿,准备晚上回左相府吃饭,这顿饭过后,明日江家祖母和二三房就要启程回博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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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她偏头看向身侧的萧显,话还是说出口来,“其实你不必和我一同回去的。”

虽然萧显是她的夫婿,但到底还是裕王,全府上下的人见了他总是紧张的,他一来阵仗都大了许多。

“可我想和你一同回去。”萧显眉头蹙了蹙,状若思考了下,“你不想带我回去,难道是因为怕你二叔母再想将江三娘子塞给我为妾?”

他凑近些,黑色的眸子倒映着她的面容,调侃道:“阿容,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容眼神躲开,回看他一眼又别开眼,“我没提我三妹,你倒是先提起,莫不是你对我二叔母的提议念念不忘?”

她始终忘不掉魂魄被困在裕王府时,眼见江家在她死后将二房嫡女送入宫中,一时间仿佛受到了双重背叛。

“我这三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小家碧玉,若是入了裕王的眼,但说无妨,我定是有容人之量。”

见她语气淡淡神色如常的说着这话,萧显有些慌了,生怕她当真,赶紧解释道:“阿容你别说气话,我对你的真心苍天可鉴,此生只你一人,别无他人,如是见到你族中姐妹,我定当作我的姐妹相待,绝无半点他想。”

江容自嘲一句,他的真心苍天可鉴,可她却不敢见。

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口,江容先下车,萧显在马车内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慢悠悠的下来,全家人又和上次回门一般,站在门口相迎。

几日前的事情大家都还没忘,祖母和二叔母见她面上挤不出笑容。

二人被引着到正厅入席,刚一坐下,就瞧见萧显的腰间多了只香囊,香囊是用上好的锦缎材料,中间绣着一朵莲花,莲花花瓣层层叠叠,只是花瓣轮廓有些僵硬,看起来不够生动鲜活。

这香囊是七夕节那天从她手里半骗半抢去的,她本来是不想给他的,他却说被困普元寺那晚,曾赠与过她一只香囊,如今求个回礼也是理所当然。

她不善女红,这样蹩脚的针脚明眼人一看便知水平,让他拿去收藏已是不该,这明晃晃的带出来更是不行!

趁着无人注意时,她凑到萧显耳边,“你怎么带了这只香囊出来?太丢人了!赶快摘了!”

萧显下意识捂住香囊怕被她抢去,“我不觉得丢人,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珍之爱之,配在腰间日日时时相对,有何不妥?”

江容咬紧牙根和他说:“我送你的藏起来在家看就好,带出来招摇什么,你可仔细看了这图案?这针脚怕是都比不上十岁的绣娘,你是不觉怎样,丢的是我的人!”

“……”

与他未说通,江容眼不见为净的离开,绕到去寻母亲同坐,母亲右手边就是二叔母,她抱着垫子微微侧身旁若无人的插了进去。

崔娢见她赌气过来,无奈的笑了笑,“阿容,嫁了人就不能如此孩子心性了,若是与裕王有误会,须得及时开解。”

瞥了眼留在原地的萧显,像是被遗弃似的眼巴巴的望着她,她嘴硬道:“没有误会,我与他好着呢,我就是想阿娘了,想与你多待会儿,他不会介意的。”

崔娢明显看出来了,他们二人相处,裕王对她总是多些偏爱的,既如此,她便不干涉小辈相处,女儿多待一会。

萧显见她明显不是闹脾气,是真不打算与他同席吃饭,收回巴望的眼神,气鼓鼓的独自吃着两人的饭食,一口一口吃着,却味如嚼蜡。

二叔母听着她们母女唠家常,眼神不死心的落在裕王身上,多么好的夫婿,模样俊朗、出身高贵、英气十足,江容这丫头还不知道珍惜。

余光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江安,若是她的安娘能进裕王府,虽然只能为侧妃,待来日生下一儿半女,将来的日子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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