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商量“今日不熄灯。”
第41章商量“今日不熄灯。”
在萧显的催促下,江容慢吞吞的去沐浴、换寝衣,她希望男人等等她等得没耐心了,就先自己睡了。
这几日床笫间她与萧显较为合拍,她吃到些甜头,但也有他故意相让的缘故,现在他觉得二人磨合较好,想要进行更深入的开拓,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不会又要疼一遭吧。
她今生还是头一回留宿凌霄殿,满殿花香掩盖住原本冷清肃容的内殿,东侧殿是萧显的书房,书房桌案后的书架是一道暗门,暗门后的内室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辛。
这是她当鬼游荡在裕王府内时无意间发现的,她曾跟随萧显进入到密室内多次,里面幽暗冷寂,与书房内的布置一般无二,这是这书架上摆放的都是重要之物。
其中有一本手札颇为重要,萧显每次进入密室首先就去查探手札,时不时还在上面记录几笔,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翻阅。
手札上记录着时间节点,燕王巫蛊之祸下狱暴毙,齐王意图谋反兵败伏诛,桩桩件件背后都是他的手笔。
有单独的一页记载着与她的点点滴滴,从初见相识、再遇相知、再到成婚相爱,她所有喜恶细节都详细的记录。
那页最后记载——
长宁三十三年四月初五千秋宴,齐王造反,阿容亡于暗镖。
萧显每次来都会翻看一遍,而后默默良久,她处于他身边,那时的他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来他心之所想。
她死后的第七年,他破天荒在上面添了一句,因为写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合上放在书架上,魂魄没有力气翻阅,她只能干瞪眼的等他再次翻阅。
再后来,她混沌中从静和县主处醒来,恍惚大梦一场,重回初见萧显那日。
至今不知,他在手札上记载了什么。……
凌霄殿内烛火通明,见萧显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等她,就知道没能如愿躲过去。
她径直走向床榻,萧显见状起身过来,直奔主题,单挑眉梢,“阿容帮我宽衣。”
江容脸颊还是不争气的泛红,无论与他极尽亲密之事做了多少次,她总归还是害羞的,更可况殿内太过光亮,让她有种身处白日的感觉,“我先把灯熄了。”
刚想转身,双手被他捉住,“今日不熄灯,我的阿容这样美,我想清清楚楚的看着。”
“这怎么行!”萧显在床笫间恶劣的心思数不胜数,她被偷袭时不堪承受的表情定是不能见人的。
“当然行!”循序渐进,他与阿容在这方面定会是越来越和谐的。
见萧显想要伸手脱她的衣服,她反手捉住不肯,男女力量悬殊,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挣脱,但他没有,双手任由她捉着,神情戏谑。
他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一路向外侧,牙齿咬着寝衣的边缘,露出白皙纤弱的肩膀,半遮半掩更为诱人,反观男人表情,是带着欲念的勾人。
江容放手打算阻止他这般色气的行为,却在放手的一瞬,被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殿内的拔步床。
他是铁了心不肯熄灯了。
倾身前来时,萧显双手束缚她的手臂,用牙齿将另一侧的寝衣拉到肩头,因为腰间系着带子掉不下去,只是摇摇欲坠。
江容认命似的闭了闭眼,这还不如直接脱了。
萧显坚持要用这种方式,时间被他拉的无比漫长,让她都有点着急。
不过才过了一会,她反而紧张起来,“我要是真的吃不消怎么办?”
萧显嘴角噙着笑意,“阿容放心,我有分寸,定是可以循序渐进的。”
听了这话她才不放心呢,“你莫强求……唔。”
软枕被垫在她的身下,虽说是循序渐进,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轻轻吻去眼泪,给她适应的时间。
半晌过后,萧显用隐忍的暗哑声音询问,“好些了吗?”
稍缓过来的江容渐渐起了坏心思,烛光下他隐忍的模样分外好看,就想让他多忍一会,带着哭腔的瓮声瓮气道:“再等会,还不行。”
萧显黑眸一转,原本轻颤的身体已经平复,她的心思被他察觉,不再客气询问,乘便自取,呜咽的哭声转了调,红浪翻涌,绵绵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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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日婚假结束,萧显继续督办修缮太庙,成婚三月内江容需要到太庙祭祖,按照现在的工期,两月有余便可完成,届时她可以在修缮完整的太庙进行祭祖。
前工部侍郎陈豫在主殿上方用铁棍引雷,太庙主殿损坏最为严重,木制的殿柱以及横梁等均被烧成灰烬,就连地基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不难想象那晚的雷电有多强、天火有多旺。
因太庙全天都有人看守,起火后第一时间就得到扑救,周边偏殿虽有损伤但未伤及主体,修缮一下可以继续使用,主殿需要将从地基开始重建。
萧显巡视一圈,虽然他这几日没来,但工部官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完成建造,目前为止,除了损毁最为眼中的主殿,其余偏殿均修复完毕。
处理完偏殿的扫尾工作,就要开始拆掉地基重建主殿。
萧显出门上值后,江容收拾她的小书箱前往明礼堂,她和萧显商量过,还是每五日去授课一次。
今日秋月没在,常来找她答疑解惑的郑明姝也没来,授课完毕,绕到外侧,见静和县主独自一人站在长廊内观雨。
江容走到她身边,双手环抱于胸前,“怎么今日月娘和郑娘子都没来?”
静和县主回答:“她们告假了,月娘这几日被老鸨看着出门不得,郑明姝的阿娘生病了,她在家中照料。”
见静和神色落寞,想必那日中秋宴上的事传到她耳边了,江容关切道:“阿妩忧心之事,不妨与我说说?”
静和眉眼中止不住的忧愁,“我曾以为凭我之力,可以为天下女子搏出一条不同的路,一条不依附于郎君、靠自己能力生活的路,可到头来,我都没做到。”
她安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那些争权夺势之人,是他们将你搅入混水,你已经很努力了,你敢为天下女子先,游历天下救济百姓、建立女子学堂,来日工笔史书上,这些都是你的成就。”
“可他们还是逼我嫁人,”静和多年的坚持仿佛被重重一击,平静的面色内心早已震荡万千,“我苦心求来的圣旨就像是笑话,几句趋利避害的话,就想定下我的终身,可笑。”
“我乃大雍县主,受万民供养,我的婚事可为国为民牺牲,绝不为权势低头。”她神色苍凉望向远方,眸色坚定,“除非我愿,否则宁死不遂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