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还有
等一下,还有
感觉身上多了股不自然的压力,范成恒脑袋转了个方向,哼了个鼻音。
许寒正跨过范成恒的双腿,双膝落在被褥上,他刚稳住身形,见对方没有醒过来,又小心前移了一点。
范成恒熟睡的模样,极大程度满足了许寒偷腥的快感。他已不满足于仅此的接触,伸手去解范成恒胸前的纽扣。
披在肩头的衬衣在晃动的过程中掉了下来,赤裸的躯体镀上了一层月光,在夜晚昏暗的视野里,如欲望之神手下的雕塑。
细微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许寒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鼓动的心跳,唇缝间抑制不住的呻吟,无一不在控诉他清冷自持外表下截然不同的内心。
这样的偷吃行为大概在许寒擡眸瞧见范成恒轻颤的睫毛的瞬间戛然停止,毫不犹豫,他立刻警觉地从范成恒身上翻了下去。
然而一条腿才刚落地,手腕便被身后的人扣住……
“去哪?这就爽够了?”范成恒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睁开的眼眸里尽是压抑的欲望。
一只大手瞬时箍住了许寒的腰,他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气向后拖拽,跌落回床上,整个人被摁住,陷在被褥里,范成恒的双臂如囚笼禁锢住他的腰身,一条腿也随之压了上来,把人牢牢锁在怀里。
“怎么?只会欺负我走不动路?”
惯于欺负人的人,反倒控诉被欺负。
许寒挣扎了两下,意识到力量悬殊。
出院后的这两个月,范成恒一直都遵医嘱做康复治疗的锻炼,也有按时去医院复查,身体恢复情况良好,体能也跟上了大半。
许寒却比较担心范成恒还未好全的那只腿,手于慌乱中向下摸去,碰到了对方腿部的伤疤,粗糙的触感如坏死的树皮让人心惊。
他忍不住擡头往下瞧,就着朦胧的月光,只见一片狰狞的烧伤痕迹从范成恒的大腿蜿蜒而下。
接着,他便措不及防惨叫了一声……
范成恒还是一如即往的急躁,而不等许寒缓一缓。许寒疼得浑身颤抖,紧抓着范成恒手臂,五指颤抖地抠进对方的皮肉里。
“为什么不过来一起住。”见许寒咬着下唇,努力不漏出半点声音,范成恒佯怒道,“说!”
“那边离学校近,我住得……也挺好。”许寒哆嗦着,一开口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范成恒把唇抵在他耳边:“你这段时间也不用去学校。”
“7月份就回去了。”
“你要上暑期课?”
“嗯,想快点修满学分。”
怕自己是不能和许寒一起毕业了,范成恒沉默着,泄愤一般,把失落的情绪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室友叫傅和溪,医科大药剂专业的研究生是吧?”
“他有男朋友的,而且……”许寒想哭。范成恒很粗暴,他却由心感到舒服,弄得他一张嘴就克制不住喊叫。
“我知道。”范成恒接过他的话,“看在他挺会做饭的份上,好像把你照顾得不错,要不然你以为我能让你继续在那儿住下去?”
接着又解释:“房东告诉我的。”
“我跟她说,我是你男朋友,但是因为腿受伤不能去看你,你还生我的气,所以拜托她告诉我一些你的近况。”
范成恒说到这里,发现许寒倏然拱起腰背,身体轻颤,可能是在听见‘你的男朋友’这几个字的时候。
许寒努力缓过神来,回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范成恒愣了下,似乎有点高兴,动情地吮吻着他的肩窝:“不知道了。”
汗水湿了额发,许寒喘着气,身体正处于不应期,而范成恒还紧贴着他的后背。
他难耐地推了下身后的人,试图和对方商量:“我不要了。”
但范成恒没理他,自顾自说着:“医生说我最快再过两个月就能正常行走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做?”
许寒不想接范成恒这么没节操的问题,他可以接受范成恒弄在他胸前,甚至脸颊上。
反正不要是身体里。
上次范成恒害他清洗了很久,那事还记忆犹新。
但范成恒还没让许寒如愿,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同时掰过对方的脸,拇指撬开对方的牙关,探入舌尖与之深吻。
“等一下,还有。”他粗喘着舔掉许寒唇角的涎液,注视着对方涣散而迷离的瞳眸,清秀的面庞染上了桃红色,只能张嘴发出不成调的哽咽。
天快亮了,但不妨碍范成恒开启新一轮的征伐。
许寒就这样被留在公寓里住了两天。
这两天他基本没机会穿上衣服,就连吃饭睡觉都在范成恒的大腿上,要不是范成恒走路还需要拐杖,许寒严重怀疑,自己上厕所也会被对方抱起来。
范成恒像是没停过,每次从床上醒来,许寒身上全是对方留下的气味,就算他去浴室洗干净,过不了多久,范成恒又会回来把他弄脏。
许寒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半年前在出租屋那晚他没有跳窗逃跑,后果大概也就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