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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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许寒又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状态,眼神空洞地望着范成恒,视线模糊而失焦,只有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涌出,顺着面颊往下淌。
他本就身型纤瘦,这两个月又瘦了近十斤,事故创伤后的精神障碍不但摧残神经,更残酷地体现在了躯体上。
手臂上原本还有的轻薄肌肉几乎消失,刚穿着风衣外套看起来还好些,此时被抱在怀里更能直接感受到体重的消减,范成恒抚着许寒消瘦的脸,注意到对方眼皮底下淡淡的青紫,有种隐隐的揪心的痛。
范成恒的爱很隐晦,连他自己都说不明,认不清,从来只知道按自己的想法给予,强硬顽固又莽撞,但若说他自私,却又愿意为许寒付出生命
此时此刻,或许比起笨拙的言语,亲吻与拥抱更加实在。
舔舐,啃咬,交换唾液,舌尖勾动顶送回对方嘴里,许寒撕扯开范成恒病号服的衣襟,在深吻中拽下对方的衣领,于后背留下抓挠的痕迹。
范成恒就在面前,肌肤相贴,任他随心所欲。
轮椅承受着双人的重量,于震动间吱嘎作响,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痛楚,只知欲望与交欢。
一直以来,范成恒都以为许寒是喜静内敛的,殊不知这样的人或许更渴望热情与疯狂。
卫生间外传来敲门声和宋麟询问的声音,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仍沉浸在狂欢里,仿佛隔绝了世间的一切,没有血腥杀戮,没有生死绝望,没有惶恐等待漫长。
在仅有彼此的狭小空间里,许寒可以不用压抑自己,尽情释放……
直到没了力气,重复起身坐下的速度越来越慢,他疲累地倚靠在范成恒的肩头,牵过对方的手,于耳边轻声求取:“你动一下。”
许寒似乎对范成恒的左手情有独钟,指腹摸索着那只手背上细长凸起的疤痕。范成恒顿时悟到要领,这使他兴奋不能自已。
动一下哪够,他一连动了数十下,动得许寒想喊停都没办法。
许寒累极了,手指都懒得动,直接枕在范成恒的肩头,合上疲倦的双眼,呼吸渐稳。
两个月以来,他头一次不靠药物,全身心放松地睡着了,范成恒宽阔的肩膀和温热的胸膛给了他想要的安全感。
范成恒安静地抱着许寒,本想让他多睡一会。
但他快憋不住了。
许寒来的时候,范成恒刚吃得晚饭,还喝了半杯红茶,又被迫运动了一个小时,此时正需要排尿,而腹部被压着,顶到了膀胱,尿意更甚。
不知煎熬了多久,在即将达到忍耐的临界点的时候,范成恒用力托起了许寒的身体,但裤腿和地板还是淋湿一片……
许寒被突然而来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茫然地望着范成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用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问:“你怎么像小狗一样做标记?”
范成恒顿时无地自容,面如火烧,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许寒,回问他:“是,你给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