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最终的目的地
“也就是说，终于要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了是吧。”程千凡摸着自己的身体说道：“源血意识这样的说法未免也有些太过含糊了。”
“虽然含糊，但如果我没猜错了话，你应该在方才听我说话的时候又有了一些别的推测，是吧。”诸葛思谦笑着问道。
“嗯，我只是联想起来程坊不止一次说过的话语，我既是他的孩子又不是他的孩子。”程千凡仰头闭眼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源血造婴计划中我导致了母亲身死所以让给他对我仇恨。”
“不过现在看来，母亲她一直都活着，程坊在这点上虽然颓废了十三年，但却没有放弃过希望，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我。退一万步来说，尽管背后有荒神的怒灵影响，但是整件事最后走入这个境地，他们自己也有很多责任。真要算责任了话，也应该是身为父母的他们对我负有责任。”程千凡接着说道：“而且母亲说过这样的话语，不要因为我不是他们原本的孩子就心怀仇恨，我毕竟也是流有他们的血液，由母亲十月怀胎诞下的产物。”
“所以呢？”诸葛思谦带着鼓励的目光说道：“综合以上所有的内容，你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你说我是源血意识，意思就是我是和法器意识一样的存在对吧，或者说我比法器意识在概念层级上要高出一些？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了。”程千凡睁开眼，认真说道：“源血造婴计划的实质是让婴儿吸收源血进行蜕变，但实质上却发生了反转，源血吞噬了婴儿，让婴儿的肉身反补了源血，进而诞生了源血在人世间的具现生命体，这就是……我，对吧？”
“亲自说出来感觉如何，比起我点明关键要好接受一些吧。”诸葛思谦问道。
“好接受？说老实话，我其实感觉很平静，我也不知是已经看到了太多惊讶的反转还是只是单纯地早就冥冥中感觉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母亲对此表示释然，程坊对此也表示释然，至于欧皇他们更是不会对此有太多介怀，因此……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原来的程千凡未曾出世过，又或者他已然变成了我的一部分，这种事都无所谓了。我就是我，我就是程千凡，活在这个时间轴中的程千凡，只有这点是没有变化的。”程千凡叹口气道：“不过……谢谢你了，思谦先生，让我在你的造梦机中经历一切。”
“你谢我？”诸葛思谦有些讶异，然后哭笑不得道：“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着缘分因果，我在这里帮你，你以后也会帮的到我的，这种等价交换关系，实在是没必要谢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所有和事件相关的人在关键地方都是支吾不言，让我们尽可能地用自己的双手揭开真相。”程千凡摸着心口道：“是啊，真相实在是太过繁复，如果不是我自己这样一点点挖掘出来了话，就算以我的求知欲恐怕也早就退缩了吧。你为我准备了梦境，让我感受过去的一切，又给我展示了镜中录像，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一点点接受一切对吧，此时此刻对你表示感谢，你就当是我的礼仪吧。”
“嗯……随你，只是有一点我还是要声明，我只是顺着因果给你准备了台阶，无论是拿到钥匙启动七年前的记忆，还是靠着执念在镜中窥探到自己想要看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出于你自己的能力。”诸葛思谦抚摸着自己的长刘海说道：“和我能力无关的谢意，我可不接受。”
“诸葛思谦先生，关于我这层源血意识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想必你就是打算用你一直提到的最终目的地来让我对此理解。”程千凡话语一转问道：“因此我就暂时不问这方面的问题，同样我也不打算过问你想在我身上寻求什么利益作为交换，我只想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身为思谦公司主人的你是我同一立场的朋友吗，而你又是为何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得以在幕后操控一切。”
“哈哈哈。”诸葛思谦笑出声道：“不愧是你，我刚刚还提醒你一码归一码，不要太过亲信我，没想到这点提醒根本就是多余的，看来预防科的几个月把你的警惕心训练的很好啊。”
诸葛思谦摸着自己的长刘海道：“我是思谦公司的主人，和这世上大部分组织都维持着交易关系，因此不仅握有很多组织的命脉也握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是其一。我最大的盟友是比你认识的萨米耶公司更为庞大的神秘家族萨米耶家族，而以情报著称的萨米耶家族给我提供了笼罩整个世界的全方位情报，这是其二。我掌握着源血造梦机这样的源血器械君王级存在，我自身更是掌握有许多像是你手中铅笔一样不公布于众的特殊源血器械，得以更为高效的利用造梦机，自然能够翻看过往的世界记忆掌握更多的情报，这是其三。”
“你不问我利益是正确的选择，这让我更加确信选择你作为天国十三阶梯成员是明智的选择，至于立场，你大可不用在意。”诸葛思谦打着响指道：“我的登场至此落幕，这里并不是我的舞台，直到你的故事最终决战来临，直到你成长为勇者那天的到来，我都不会再次出现。那么，现在就前往最终目的地，我会慢慢期待与你的再次会面的，小小勇者！”
嗡！——
程千凡只觉得自己一瞬间整个人天晕地旋，下一秒，自己出现在了一个乳白色的世界，而自己的身边诸葛思谦，彭建琪，陈安倩，朱小圆都失去了踪影，自己的身体则是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包括自己的断臂也已得到修复。
刷刷刷！
一阵轻微响声从程千凡身后传来，他猛地转身，发现在自己的身后，一个人正伏案写着什么。
这个人的身体不断地转换，化成不同的人类外形，程千凡顿时想起自己在进入梦境世界线前，一度与他隔着水镜见过面。
刷！
对方变化不断的身体突然稳定下来，而那副模样赫然正是程千凡一度见过的自己镜像，换言之，是一个和程千凡一模一样的外形。
另一个程千凡抬起头后望着程千凡操着一模一样的声线道：“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你是谁？”程千凡发问道。
“我是天仙。”另一个程千凡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