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程坊，她，梦醒者

程千凡吞了口口水，他需要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方才能让自己的思路正常运转，理解面前二人对话。

在这源血造梦机看似无意的引领之下，事情的展开早已不是简单地出乎程千凡预料这么简单的事情，程坊和零二人看似随意的对话却与程千凡至今为止若干调查糅合在一起，并隐约间向着新的事实前进。

先……总结一下吧……

程千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俩，整理着二人对话的内容。

程坊绝不是什么普通的赏金猎人，尽管程千凡不太明白称号赏金猎人的含义，不过既然零称呼程坊为七大称号赏金猎人‘黑羽’，那么想必程坊年轻时在赏金猎人业界中的成就也是萨米耶教授层次的。

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在程千凡印象中程坊的几次法器出手，都是那么的沉着淡定老成。

零和程坊似乎十几年前就结下了某种复杂的交情，似乎程坊饶过零的一命有关，不过具体的信息似乎远比这个繁琐，程千凡现在还不清楚。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程坊因为某件事情，在老搭档的建议下重新捡回了自己赏金猎人的立场与身份，前来找这位蛛网人员。

而在之后的内容就是重磅好戏了！

程千凡之前关于预言和源血造婴二者之间的联系猜想，经由零的话语得到验证，似乎隐隐间已经化作实际。

那个预言中的怒灵法器的真名大概就是零提到的名为荒神焚焰的法器，并且……

居然在这个七年前的世界，蛛网已经发现了预防科与欧阳家勾结藏下这一法器的事实。

似乎……事情完全出乎自己之前预料了。

程千凡咬紧牙关，继续认真地缩在阴影中窃听，试图获悉更多的情报。

小巷内震惊的人不止程千凡一个，前来上门找茬的程坊也是一脸茫然，他足足愣了半响说道：“是嘛，源血造婴也好，荒神焚焰也好，你们全都明白了，怪不得……我的伪装对你一点用都没有，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握紧了胜利者的牌了啊。”

“这么说来，在这里撑着架子的我反倒成小丑了。那个男人也只是给我通知一个结果，宣告了末日的到来，说到底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吗？”程坊整个人松垮了一些，这个状态的他程千凡并不陌生，那正是他印象中的酒鬼程坊。

梦醒者接着说道：“关于这一点，我确实要感叹一声，你的搭档信息还是一如既往地灵通，我在这边刚刚控制一帮混混摆出架势，他就第一时间就给你传达了警告。果然就算这个男人高调地宣布淡出里世界，我们蛛网还是不能在他身上少上半分谨慎。”

“梦醒者，我问你，你们蛛网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程坊目光失神地问道。

“三年前，蛛网遭到了预防科与萨米耶公司的联手打击，我们失去了真理崩坏和存在之愿这两个四大法器。从那开始，我们就意识到了当年预言家留下的预言危害有多么大，也意识到了预防科联合着其他势力在背后搞得鬼。因为如此，我们在预言相关方面花费了更大的心力调查。”梦醒者笑道：“虽然欧阳并金策划的源血造婴计划确实十分隐秘，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关键。”

“至于透风的墙是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梦醒者挑衅着问道。

“百珊吗？”程坊闭着眼说道。

“是啊，她的出现，她与欧阳家两个废物孩子的交流结果让信息流得到了宽广的衍伸，如果要形容了话，就是蝴蝶效应吧。”梦醒者说道：“由于她这个计划外的灵魂体诞生，从而让你们的一切秘密都出现了泄露口。”

“运气不好吗？”程坊问道。

“不对，在我看来这无关运气，一切都是必然。四大法器被称为灭世凶器不无道理，即便是全蜘蛛大人的计划，也不过是合理引导发挥法器的力量，并最终用人造法器的理论制造出最强的灭世凶器。”梦醒者带着轻蔑的眼神说道：“可是欧阳家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竟然想要借助怒灵与源血的力量，重新制造出四大家族先祖一般的百分之百源血血统持有者。”

“法器是工具不错，可它并不是什么易于操纵的听话小狗，越是急于利用怒灵的力量，就会被怒灵反而侵蚀心智，这一点，接触过怒灵的你应该是更为清楚的。”梦醒者笑出声道：“从欧阳家开始想要利用怒灵的力量进行实验的那一刻开始，此刻的败北就是被注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