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文使

别墅的二楼，一间优雅的卧室内，刚从迷途之森中走出的天使贝伦此刻却落入了文使羊裘的掌心。

她的意识被一分为二，主体意识依然附着在肉体之上，可是灵魂与肉体连接的大部分意识却被羊裘用法器束缚在了精神世界中。

作为结果，她现在在房内动弹不得，任人鱼肉。

本来或许还可以庆幸，拥有最强防御法器存在之愿的她就算被人控制也不可能遭受什么实质性损害。

但是文使羊裘的法器功效却并非只有这么简单，贝伦的意识被一一拷贝到了羊裘手中书本形状法器的书页上，而对这些书页造成什么损害，形同直接伤害贝伦的灵魂。

直接作用灵魂的痛楚，光是听起来就不难明白，要远比伤害肉体更为煎熬。

面对外表只有十几岁模样的小女孩，优雅坐在床边的老者羊裘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提起手中的红茶壶对着撕下的一页书页就浇了上去。

嘶啦！——

“如果让你来形容，这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羊裘放下茶壶，拿起抹布轻轻擦拭着桌面说道：“不要误会……我并不出于施虐的快感才对你提问，这只是单纯的由求知欲延伸的好奇心罢了。”

“感觉？”贝伦淡漠的声音传出：“并没有感觉。”

“嗯？”望着一脸淡然的贝伦，羊裘微微发愣道：“还真是坚韧的女孩啊，面对这样的痛楚都还能面不改色。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虹之子，与外表不同，实际经历的岁月应该相当漫长吧，就算里面的灵魂是个比我还要年长的存在也不为奇吧。”

“不知道啊，我从未刻意数过自己的年龄，”贝伦微微闭上眼睛道。

“呵，那么闲话到此为，我也多少该动些真格了。”羊裘说着从书本里撕下另一页纸，然后站了起身。

他缓缓踱步到了房间角落，在那里有着一个碎纸机。

羊裘打开开关，将书页放在碎纸机上方后说道：“一般来说，这是我的最终手段。但是既然方才的红茶连你的眉头都无法触动，那么中间的方法想必是没什么试的必要性了。”

“希望……”羊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在这之后你还能维持一个清晰的理智与我交流啊，小姐。”

兹啦！——

伴着一声刺耳的声响，书页被搅进了碎纸机中，很快就化成了碎屑。

在这声响中，羊裘轻轻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丝陶醉的表情。

良久，声响结束，羊裘睁开眼睛，望向贝伦。

然而少女还站在原地一脸淡漠地望着他，面上表情别说扭曲了，就连一丝抽动都没有。

“哦？这是什么把戏吗，还是说……你的精神真的已经强劲到出乎我想想了。”羊裘眯着眼说道。

“如你所说，我是个虹之子。”贝伦缓缓说道。

“我知道虹之子因为拥有本体法器的缘故，身体大多都与常人不同，但这似乎不能解释为什么把你的精神揉碎，你都能一脸淡然。”羊裘带着稍显急促的语气说道。

“我的法器存在之愿是个防御性法器，以前还被你们蛛网捕获的时候，曾经被蛛网全面测评过这具躯体的性能。”贝伦冷冷说道：“那个测评的结果看来以你在蛛网的权限还不够资格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