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天使与魔王

贝伦晃动着自己的身体，随着面前的羊裘受创，她的灵魂彻底得到了解脱，不再受到控制。

“是……是这么回事吗……”羊裘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道：“用不紧不慢的话语挑动着我的情绪，最终让我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你可以这么想，也可以不这么想。”贝伦低头望着羊裘说道：“就算你不去与存在之愿相撞，存在之愿破坏你的精神空间也只是时间问题吧，而你的法器对此并无办法。”

羊裘望着面前的少女，认真端详着对方的表情。

少女脸上既没有强者的自负，也没有胜利者的自傲，有的只是如同天使般的淡漠，她只是如同机械般不留情面地冷静指出男人的败因罢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意识豪大人认为我没有胜算。

原来如此，怪不得意识豪大人对这个少女寄予了兴趣。

原来如此，怪不得意识豪大人认为我来到这里就能填补自己的好奇心。

这个女人，这个如同天使般的女人实在是太棒了。

感谢您，意识豪大人，能在我生命的最后为我赐上这么完美的谢幕礼！

我……文使羊裘，将会在这里为您献上我的忠心，在这里为您将这条生命燃烧殆尽！

羊裘浑身一震，拿起地上的思维全书喊道：“来吧，女人，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呢！”

“你很强，或许拼尽我的全部都无法伤及你的一根毫毛，但是……我文使羊裘将对你发出最后的挑战，用这条命作为代价来对你发起攻击。”羊裘手中的书页不停地无风翻动着：“这个思维全书的攻击方式还远不止这些呢。”

“大概吧……但是我实在是无心与你战斗，所以已经提前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句号了。”贝伦冷冷说道。

“什么！？”羊裘惊了一下。

“你的精神太过于集中我的本体，以至于连近在眼前的变化都浑然不觉。”贝伦伸手指着对方说道：“的确如你所说，你是个顺从于求知欲的纯粹老者，那么就如你所愿在自己绝对的专注中死去吧。”

羊裘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自己胸腹一片剧痛传来。

羊裘提下头看了下自己胸口，一个闪烁着金色电光的透明固块此刻正嵌入自己胸膛，并不断向前推进。

对方什么时候发起的攻击……竟然如此隐蔽，自己完全没察觉到！

不对……不是因为过于隐蔽没有察觉到。

正如对方所说，从方才开始，沉迷于狂热求知欲的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对方那具少女身躯之上，完全没有注视其他的地方，因此才会发生这么显眼的电光固块穿胸而过，自己却浑然不知的事情。

还真是……死于专注啊。

贝伦单手伸向前，轻微一握，羊裘胸口的金光固块就已经消失。

对方胸口的伤势已经是致命伤了，而贝伦完全没有虐待死者的习惯，因此选择收回了自己的攻击。

羊裘整个人已经站立不稳，往后倒退几步靠在墙上后，顺着墙面缓缓滑下，留下一道血痕在墙皮上。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羊裘挣扎着抬起头，挤出一个自己鲜有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