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揽烟楼
第17章揽烟楼翌日一早，燕飞凌便动身独自见了燕父，明说自己有任务要出，需要外出十几二十日，稍后便回来。燕父神色间复杂纠结了一番但总归还是出声嘱咐了几句便无甚阻拦的爽快放行了。
飞身一出燕家堡，莫如言便是调笑了一番燕飞凌一会儿黑衣一会儿紫衣的行径，燕飞凌默默装受欺受压习惯了的可怜老实人无语应对，之后两人便是双双到了离燕家堡不过一日多路程的青江城。
这日正午青江城第一酒楼——揽烟楼。
“哎哟客官您二位来咯！楼上雅间请！”小二急忙招呼的笑声在他人看来听来也不过是寻常自然得很。但还是有听着声的食客们无聊投来一眼。这一眼便是两声惊叹：好个娇俏火辣小美人！好个俊逸内敛青年侠客！这二人正是出任务在外的红衣十三和紫衣十四。
“嗯。”莫如言与燕飞凌幽幽环视一周相视一点头，便是施施然率先往着楼上走，殷勤上前招呼的明星小二落在后边立即提步快快小跑紧紧跟上，在他们二人身后小心应付。
不一会儿三人便进了三楼长期空置着的风字号雅间。
他们这一进让得一楼二楼的一些食客们都是些微张嘴震惊，这三楼雅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进的啊！当下心里都是好奇，这一红一紫风姿出色非常的小小年纪两人到底是何了不起来头。
“客官，这是菜单！”三楼风字号雅间里头，声音隐隐，“二位慢点啊！小的就在门外候着，随时等候吩咐！”长得就是一机灵讨喜样的年轻小二嘻嘻笑着将两菜单恭敬弯腰双手各自捧到莫如言俩人的手中，低头抬眸候着看看莫如言两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
莫如言俩人一手接过精致繁复菜单，早就饿了的莫如言倒是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燕飞凌则朝小二勾唇一笑一点头，轻抿一口小二方才奉上的清香热茶，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那小二自然是弓着身轻轻后退着赶忙开门关门出去贴着墙好好安静候着。就等着随时被房间里难伺候的俩大爷随时召唤。
屋中的俩大爷。燕飞凌拿起菜单中夹着的一张精致信笺，两手指拈着，快速扫一眼，懒懒倚着软软舒适椅背，翘起二郎腿，出声道：“十三你看了么？”
“没有啊。”莫如言再翻几页菜单方才从中抽出与燕飞凌手中相同笔迹的一模一样另一张信笺，扫过一眼，笑眯眯抬头，道：“呵呵现在看过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敲门声响起。接着便是一个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沉稳声音低低响起，“两位大人，小人周正求见。”
“进来吧。”燕飞凌见莫如言已经将长剑好好抱在胸前了方才应一声。
“是。小人打扰了。”吩咐好小二隔远点好好守着，揽烟楼第二主事，掌柜周正，轻启门扉，举步慢慢走了进来。
一进来，轻关上门，周正便是微微的躬身，由“小人”自称改作“属下”自称，道：“属下见过十三大人，十四大人。”
莫如言玩笑道：“周掌柜可莫要多礼了。你这会儿来难道是专程为我和十四布菜服务来的？”
不待周正出声应对，燕飞凌便已然点头，笑望着周正，道：“这自然是的咯。否则如何会挑这个时候过来？你说是吧，十三？”
“嗯嗯！原来如此啊！”莫如言笑脸接话点头。
周正见眼前两位各自都是抱着自个儿的长剑不打算放过丝毫，知这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警戒心过头，且听二人话语，亦是恶劣作弄一如往昔。当下便是一躬身，直接请罪道：“是周正疏忽了。周正只是照例偶尔离开柜台前来各处巡视一番，却不巧听说了二位大人已经到来。来时匆忙，罪过之极。这便为二位大人张罗。只不知二位今日欲要吃喝些什么？”
笑面金算盘老狐狸周正这番故意直白表现直弄得莫如言两人甚觉无趣，便也懒得逗他。一点头便让他自个儿随意张罗了。反正他们俩来这儿也不止七八次了，周正这个做掌柜的也是非常熟悉他们二人的口味。果然周正一鞠躬当下便微笑着唤来门口候着的小二阿朱，将二人往常点过的菜品全点齐，再附上揽烟楼今日新品，雪花鱼，冰心酒。
所有菜品不过片刻便被全数送来，所有小二侍女通通退下，只余掌柜周正亲自站在一旁默默微笑殷勤却自然不做作的恭敬布菜添酒。
莫如言与燕飞凌吃喝愉快，旁若无人相互笑闹许久方才用膳完毕。
周正询问一阵，便又是亲自出门唤来十几个小二赶紧迅速收拾干净，亲自奉上饭后精致美味清口瓜果甜点和热茶，两刻钟后，直待两位大爷手上只余各自长剑了，他方才轻轻开口。
“属下斗胆，不知二位大人对此番任务如何打算？”
“杀。”“杀。”莫如言二人气死人不偿命，双双单单齐声一个字完毕便再无下文。
弓着身的周正面色不变，微笑恭敬不减，仔细道：“此次二位大人的任务目标恰巧出现在我揽烟楼，周正只是斗胆恳请知道二位大人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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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燕飞凌摹地起身起身，开口打断道：“我和十三明日再来，我二人做何打算，你到时便知了。”
“是。属下逾越了。”周正低头。
“你逾越不逾越我们可没兴趣。不过啊”莫如言蓦然勾唇，起身闪身凑上前，低眸道：“我们对慕老板逾越不逾越到是很有兴趣的哟！”
“呵呵。”燕飞凌不禁一阵轻笑，道声：“的确。”便是拉着莫如言，双双说说笑笑自顾自离开了。
两人来到青江城各大欢场赌场后街小巷，后山河湖，一边闲逛一边寻衅滋事。直玩到半夜三更，方才随便跃上青江城城郊一棵大柳树上，安乐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