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了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昏头了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詹宁楼没防备,这一巴掌被打得结结实实。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站在门口,脸被打歪了,人依旧挺拔如松。
詹宁楼无所谓地用拇指指腹刮了下被打破的嘴角,眼里聚起点散漫的笑意。
他淡声问门外的人:“连夜飞过来,就为了打我这一巴掌?”
“詹宁楼你是不是昏头了!”
门外的人第二个巴掌就要甩过去,手腕被抓住。
黎曼芯拧着手腕低吼:“放开,别拦着我!”
詹仕庭将黎曼芯的手拉下来,面沉如水地盯着詹宁楼,“先让他滚进去解释。”
会客室里,佣人送上茶水,连茶都没倒上,就被冷肃的气氛吓得退了出去。
詹宁楼站起身,亲自为父母倒茶。
刚给黎曼芯倒好,后者端起茶杯直接往他脸上泼。
半烫的茶水从额前顺着眼窝和鼻翼淌下,湿了詹宁楼一大片衬衫前襟。
他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给詹仕庭的杯子倒上茶,倒完才抽了两张纸巾擦脸。
黎曼芯刚才打了詹宁楼一巴掌,现在又泼了他一脸水,他都毫无怨言地受着。
黎曼芯的气稍稍匀了些。
三个人默不作声地坐着。
气氛压抑沉重。
詹仕庭先出声:“说说,什么打算?”
昨天晚上,詹家继承人携乐氏千金高调出席晚宴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曼哈顿。
今天一天,两家疑似准备订婚的消息更是满天飞。
詹家亲手培养的继承人,背着父母和家族私自做决定,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但詹董夫妇连夜赶回港城,并非因为这个原因。
詹宁楼脸色平静,“先订婚,等陶陶大学毕业……”
响亮的巴掌声在会客室里响起。
“你当初回港城,我想着,再怎么样你都当了十多年的哥哥,不至于犯浑!”黎曼芯气得发抖,“詹宁楼啊詹宁楼,你果然不是个东西!你拿人家哥哥和公司相逼,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恨你!”
詹宁楼的侧脸被黎曼芯的指甲划出一道殷红血迹,衬着他满是寒意的眼眸,有种平静的疯感。
“哥哥?”詹宁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从你们在我手机里翻到那些照片起,不就觉得我不配当哥哥了吗?”
“所以你干脆混蛋到底了是吧?”黎曼芯痛心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
“什么叫执迷不悟呢?”詹宁楼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面前的茶杯倒上茶。
红茶煮透,配上新鲜柠檬,闻着酸苦,入口却醇香回甘。
不尝一口又怎么知道是酸是甜呢?
“她三岁到我身边,我把她放在心尖上这么多年是执迷不悟,还是她回国的两年我念着想着她是执迷不悟?”
黎曼芯怔了怔。
她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从詹宁楼大三那年,被发现手机里的私密相册,他们就知道了。
当时乐意才……
詹仕庭为此大发雷霆,要他绝了那些念头。
再后来乐意回国,两年时间,两人没再见过面。
黎曼芯以为,詹宁楼已经把心思放下了。
他们不是刻薄不讲理的父母。
他们在乎的也从来不是乐意的身份。
而是……
黎曼芯闭了闭眼睛,“可她不爱你。”
“詹宁楼,她有喜欢的人,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强迫她。
七岁的年龄差,养女的身份,都不是他们阻止詹宁楼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只是怕乐意受到伤害。
詹仕庭沉声:“你做决定前就不能和我们商量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比起黎曼芯,詹仕庭要冷静得多。
一方面他站在詹宁楼的立场多少能理解他,但理解并不代表他赞同他用这种极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