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这么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的眼睛明明沉在黑暗里,可乐意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清晰地看到那片浓烈汹涌的黑。
它们像无数看不见的触手伸向她,将她严丝合缝地缠在里面。
不断收紧,直到她窒息而亡。
如果乐意有心脏病,应该已经犯了。
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乐意的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她用力关门,但明显她的体力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
詹宁楼的手只是撑在门上,门就动不了分毫。
她不再管门,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要跑。
只是脚才挪了一步,手腕就被抓住。
门被詹宁楼彻底推开,他将乐意拖回自己面前,手臂向前环在她腰里,将她用力箍在自己怀里。
乐意扭曲挣扎的结果,是詹宁楼更用力地绞紧她。
他大衣上的纽扣,他的腕表,他的眼镜,这些冰冷坚硬的东西不断剐蹭着她,压制着她。
他从背后抱住她,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
俯下身,冰凉的唇摩挲着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得犹如来自地狱。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
乐意没什么东西收拾。
她离开港城时什么也没带,辗转几个国家逃亡更是怎么简便怎么来。
“詹宁楼……你放开我……”
乐意都快哭了,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她已经很谨慎,很小心,她连银行卡都没用过,可为什么还是会被詹宁楼找到。
乐意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身体全部的重量几乎都在詹宁楼的手臂上挂着。
詹宁楼在终于抓到她的这一刻,先一步出现在脑子里的是她瘦了。
他将人转过来,把她的手擡起来,像过去一样圈在自己脖子里,然后用了点力将她往上提。
乐意的脚跟离地,脚尖虚虚地踩着詹宁楼的皮鞋,整个人挂抱在他身上。
詹宁楼一手抱着她,另只手轻柔地摸着她的发顶。
“如果没有东西要收拾,剩下的时间可以和他们道个别。”
乐意抖着身体,说不出话。
“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安娜在伊万的房间。
乐意推门进来,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来,两人没有太过惊讶。
看到她满脸泪痕,安娜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乐意的眼泪不断落下,“我、我要走了。”
安娜也哭了,“我知道,我知道。”
乐意看向站在一旁红着眼睛的伊万,努力露出笑容,“对不起,不能陪你去买自行车了。”
伊万握紧小拳头问乐意:“他就是那个疯子吗?”
安娜赶紧捂住儿子的嘴。
虽然不清楚门外那个男人的来历,但他大半夜来到这里,没有惊动任何人,或者村子里有人是知道的,但没人敢和他们通风报信。
还有他那辆车的车标……
都足以说明他的来历背景有多恐怖。
伊万拉下妈妈的手,他很担心乐意,“你被他抓回去后,他会伤害你吗?”
“不会。”
“真的吗?”
“我保证。”
五分钟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乐意没再说太多,她不确定詹宁楼能做出什么来。
乐意把自己逃亡时用的手机留给了伊万,手机的联系人里有她在国内的号码。
她对伊万说:“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好吗?”
伊万点了点头。
她最后再抱了抱母子俩和他们道别。
乐意什么也没拿,身上披着詹宁楼的大衣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