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乐意只觉得冷汗泠泠。
差一点乐意只觉得冷汗泠泠。
旅店老板匆忙用钥匙打开门。
房间里没有人。
床上被子是睡过的状态,白色枕头上散落着几根黑色长发。
旁边床头柜上放着顶黑色棒球帽。
房间的空调在工作,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接口处插着连接移动硬盘的数据线。
桌上还有个银质小狗造型的手工艺品,像是哪里的跳蚤市场淘来的。
房间里的人走得很急,应该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和移动硬盘,什么也没拿走。
看上去像是临时出去一趟,没多久就会回来。
可她没从正门走,还故意避开了人。
旅店老板疑惑道:“我早上收钱时她明明还在,病成那样能去哪儿……”
詹宁楼的视线在房间里环顾一圈,最后落在桌上。
他拿起桌上的小狗,沉默无言地看着。
旅店老板偷偷瞥了眼,看到对方的表情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
那个敲错门的人确实是詹宁楼的人。
前天他还在莫斯科,在对莫斯科周边三十小时车程的酒店旅馆进行排查后,没有找到名字叫victoria的年轻女孩的入住记录。
但他们锁定了另一个人。
他叫丹尼斯,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两周前去校外写生。
会注意到他,是因为r国大学秋季假的假期只有一周,但他在外面待了两周才回学校。
詹宁楼查了他的信用卡流水,发现他在不久前有过药物购买记录,其中有治疗疟疾的药物。
疟疾在r国几乎不存在,却是非洲地区的常见病。
詹宁楼没有打草惊蛇,他亲自去莫斯科大学找丹尼斯。
男生一开始不承认自己认识叫victoria的人,写生期间也没遇到任何来自东方的女生。
直到詹宁楼拿出他的写生本。
在众多花草和自然景物的画作中,夹杂着一张少女的侧脸速写。
“victoria几天前就离开了,”证据就在眼前,丹尼斯挫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詹宁楼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丹尼斯从没遇到过詹宁楼这样的人。
他不用说话,只是用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你,就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你可以不说,”詹宁楼冰冷的目光一层又一层地倾轧过去,“但你隐瞒的这半小时,她可能已经遭遇危险。”
“你去过非洲吗?知道非洲有些地方连警察和军队都不敢去吗?”
詹宁楼这些话显然让丹尼斯内心产生了动摇。
同时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猜到victoria去了非洲地区……
但他不确定,victoria独身在非洲和被眼前这个男人找到,哪个更危险。
丹尼斯不傻,既然这个男人想从自己身上找出victoria的下落,就说明victoria不想被对方找到,至少不想和对方联系。
詹宁楼看出了丹尼斯的犹豫,他耐着性子打开手机,将自己和乐意的合照拿给对方看。
詹宁楼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份,但丹尼斯能从照片中victoria的神情看出,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亲近,至少曾经是的。
“你知道我能找到你,也就能找到她,对我来说无非是时间问题,”詹宁楼将丹尼斯写生本上画着乐意的那页小心翼翼地撕下来,“可我在花时间找她时,你敢保证她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吗?”
“我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丹尼斯彻底败下来阵来。
“但我听到她和医生咨询疫苗,医生说她在肯尼亚入关时可能会查疫苗情况,医生建议她直飞南非,不要从周边国家走。”
通过乐意新的身份,詹宁楼查到她确实在肯尼亚入关,之后就失去了行踪。
她很聪明,知道在这种地方,只要用对了方法,即使没用证照也能畅通无阻。
她谨慎到连银行卡都没用。
为了躲他,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詹宁楼不知道是该称赞她聪明还是骂她愚蠢。
詹宁楼在飞往乐意可能在的地区时,收到了有关沈宴的信息。
自己派去盯沈宴的人查到,他当天买了张去津巴布韦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