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报仇

第426章报仇

第426章报仇

裴季昭的脸色变了。这里虽是梦境，但是和子杳这个人是真切相关的，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因为她而存在的梦境。

原本她的头发还好好的，如今一下子竟然变成了这样，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她太久没有苏醒，这一魂太久没有回去，让她的身体出现了异化。

此时此刻，裴季昭恨不得立刻出去看看，这一缕白发对现实里的她产生了什么影响，可是如今的他根本出不去。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竟然如此复杂。

只是裴季昭心中焦急，可子杳却并没有将那一缕长发的事放在心上。

她既然都能重生回来了，那么白一缕头发，不过是极为微小的代价。

她对裴季昭说，“我该回去了。”

裴季昭没有拦她。

只是有些不放心，想送她回去，但在门口的时候被她推了回来，“不必，你如今身份特殊，城里的禁卫军和巡查都在找你，还是少露面为妙，我好歹也是宦官人家的子女，有亲卫跟随，不会有事的。”

“亲卫跟随，谁？”裴季昭没看到有人跟着她过来。

“那里。”子杳抬抬下巴，指给他看。

裴季昭看见一个人。

一身白衣的姑娘站在树下，站得笔直，双手交叠于胸前，抱着一把长剑。

她的位置离子杳并不近，但是选的地方很好，只要开着窗子，能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衣。

去高陵时裴季昭见过她一面。

知道她真的有人护卫，裴季昭也就放心了。虽然知道这是梦里，一切都有机会重来，但是重来一个是浪费时间不说，还有就是不知道在梦里死亡对子杳会不会有伤害。

他看着子杳出门，而后没多久也出门了。

子杳说过，要让他聚集手下，帮助他报仇。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要去做了。

裴家剩下的人手不多，府里的人早被皇帝下令都处置了，羽卫也因为秦默的失踪而失去消息。

如果说还有什么人手可以再次找回来为他所用，那就只有羽卫了。

只是裴季昭估计，羽卫怕是也剩不下什么人了。

羽卫是裴怀安的贴身侍卫，在裴府出事时，必定会出手，但当时的情况，羽卫再出手，已经没什么用了。

裴家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再存活下来。

他留下了羽卫的联络信号。

原本他是不接触这些的，但是多次与羽卫共事，多次与秦默共事，其他联系裴家家将的方式他不知道，羽卫可是有些印象了。

他没有将线索留在他住的那处客栈，毕竟和子杳联络是在那里。

羽卫中未必不会有叛徒，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这暗号会不会被别人看了去破解，所以还是将线索留在了其他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等。

裴季昭也不知道羽卫究竟剩下来多少，毕竟当时的情况惨烈。可是裴家其他兵将，在军中的都已经被打散重组，甚至能够想象，这些原本前途无量的士兵，在军中会遇到何等的打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联系到羽卫。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留下线索后，会是秦默亲自来找他。

“二公子。”秦默在裴季昭的印象里，一向就是沉默寡言的影子，但人还算立整，一张棱角分明的深邃样貌，生得是不错的。

现在，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唐之气。

头发胡乱绑在脑后，额角的碎发凌乱地散着，下巴上也有了胡茬，像是许多天未曾修剪过了。

他从建筑的黑暗阴影里走过来，最后停在太阳底下。

裴季昭不仅看到了他疲惫的面庞，还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巴掌印。

“你这是……”裴季昭有些想不通。

秦默的功夫不低，这世上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口的人有，能在他脸上留下伤口的人也有，但是能在他的脸上留下巴掌印的人，不多。

这一巴掌，倒是像他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让人打出来的。

秦默没在意自己身上的情况，而是对裴季昭行礼，“二公子。”

裴季昭说，“我现在哪里还是什么二公子？”

秦默沉默了。过了良久，在渐渐垂下的日头里，秦默才开口问他，“二公子召羽卫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裴季昭回答他，“是有一件事想请求秦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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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说道，“二公子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