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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小裴又怕又饿

第19章小裴又怕又饿

李群霄军士出身,此刻露出了杀意,煞气逼人。

李群霄掐着裴蕴初的脖颈,弄死他想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跟他耗了那么些天,杀他也不急于一时,李群霄动动指节,没完全要去裴蕴初的呼吸。

可他也是十分凶恶,裴蕴初被他掐得脸飞快地涨红,然后发紫,额头上鼓出一条一条的青筋,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流淌下来,他的目光已经黯了大半,但手指扣在李群霄的手上,指甲将李群霄的手扎得鲜血淋漓。

这点痛对李群霄不算什么,他开始冷漠地欣赏起自己亲手捧出来的的花魁。

裴蕴初今日着一身绯红喜服,衬得他肤白如瓷,乌发用玉冠高束,多一分矜贵的气质,李群霄在战场上没见过这样的人,战场上连土缝里的小花都是粗粝的。

只因看起来纤弱,李群霄没把他当成对手,如今耐心告罄,更无意周旋费心,关了门便泄了杀意,要他一句明话:“阮正源派你来干什么。”

话音落,手也松了,这一番让人命悬一线的举动下来,李群霄已经确定裴蕴初不会武,也没有任何后手,他开始审。

裴蕴初骤然得了呼吸,趴在地上咳嗽、干呕,头抵着地板,支起来肩背往中间缩,红衣铺地,前后不过一刻钟,他从天上跌入地狱。

“说话。”

裴蕴初怕的,他从刚才就断断续续地摇头,不是,他不是阮正源的人,他根本没跟阮正源搭上过话。

怕李群霄不信,他强撑着仰起脸,哀伤地望着李群霄:“我不是……阮正源的人。”泪痕挂脸,眼睫毛都湿成一簇一簇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李群霄看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开始自顾自地整理衣襟,他的动作很慢,折着衣角,将胸膛完全收住,在卷腰带的时候,裴蕴初说话了。

差点就死了,裴蕴初脑子转得极快,很快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

怪不得李群霄会来打听他,分明没有看上他,却将他捧成花魁,李群霄在“将计就计”。设计让他伺酒,把他扔进自己的卧房里,这是试探,尤其是之后那句“你倒是沉得住气”,这是在点他,试图让他自乱阵脚。

可他不是啊!

裴蕴初跪在李群霄脚边,喉咙火辣辣地疼,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我不是阮正源的人,但我想明白了,我的行为的确让你误会。”

他看见李群霄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心想自己猜得没错,当初故意坠下来,包括品花会上炫技时刻意相邀的举动,都相当的耐人寻味,李群霄多疑,不可能不多想。

裴蕴初直视李群霄,道:“我非丹陵本地人,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参加品花会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没那么辛苦,阮正源就算要找人接近你,也不该是我,品花会当日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阮正源。”

他想,李群霄没有直接痛下杀手,是因为他犹豫,裴蕴初看着他,道:“如果我是阮正源的人,怎么会把你引去码头,让你有机会去搜他的仓库?”

李群霄不说话,想来还是不满意,裴蕴初双手撑在地上,突然叹了一口气,脑袋耷拉下去,显出很丧气的模样,过了会,他竟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扯李群霄的袍角。

“我故意引你注意,品花会当日请你配合,你……当真想不出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和软起来,尽管因为伤了喉咙声调有些颤抖,他直起身,跪行两步,胸口抵着李群霄的膝盖,见李群霄不抗拒,便慢慢地伏在了他的大腿上,有些伤感地说:

“李大人对我而言,十分重要。”

这话不似方才讨饶时发慌,李群霄飞快伸手,用力扣住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你不信?”裴蕴初偏了头,在李群霄的指腹上轻轻蹭着,“李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不是在情理之中吗?”

示弱,势弱,他像雏鹿一样乖顺,裴蕴初重新送上自己的脖颈,让李群霄冰冷的手心抵住他的咽喉,“我不愿蒙冤而死!可我的命,我的人……早就是大人的了。”

李群霄重新握住那段细嫩的脖颈,指腹交着先前留下的指痕,这次却没用力,仅只握着,不过尾指微动,指尖滑进了衣领里,带进的冷气肆意窜动。

他似乎是在考量,要把裴蕴初当做寻常妓子玩弄,还是把裴蕴初当成细作捏死。

裴蕴初替他做了决定,他动了动肩膀,让李群霄的手滑进了他的衣领中,随后低着头,在李群霄的手腕上落下一吻,“不如李大人还是要我的命吧……”

“李大人若是要留我,我定要费心机接近你,做你枕边人的。”

李群霄目光幽深不见底,没抽手,缓缓动着,手心划过妓子滑腻的肌体。

绯红衣袍下一身瘦骨,肩窝深凹,却不硌手,滚烫的心跳最烧人,李群霄知道自己的指腹有多粗粝,故意反复擦过那处不平坦。

他看着妓子喟叹一声,冷笑后撤手起身,李群霄耗够了,膝盖顶开裴蕴初,拔腿就走。

“大人!”

裴蕴初不傻,李群霄这一走绝对不会回头,试探结束了,李群霄不会再在他身上费心,他们之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可他要留在李群霄身边!

忘了被人掐脖子时有多痛,裴蕴初手脚并用爬起来,往李群霄身上一扑,紧紧地抱住了李群的腰,可怜兮兮地唤:“别走……”

“不要命?”

“我要命,我也要李大人。”裴蕴初双手交握,不肯松手,侧脸贴在李群霄的背上,软了声祈求:“品花会当日大人就不肯要我,如今又早早从我房中出去,你可知这么一走,外头如何看我?”

“放开。”

“不放!”裴蕴初晃晃手臂:“我留不住你,心便要难过地死去了,遭嬷嬷打骂又算得了什么?从前挨打还少么?只是我早已属意你,你不肯要我,我也绝不伺候他人,嬷嬷说我是赖性子了,要打死我了!”

李群霄扯开他手,扯不动,想卸他的手了,“与我无关,放开!”

真动气了也没什么好怕的,还能比被掐死还惨?裴蕴初赖着,下巴抵着李群霄的后背:“李大人今日误会了我,我不怪你,我只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裴蕴初见他没反应,松了手,绕去他身前,用身体挡着门,不满意地觑他,抱怨:“今日可是中秋,县衙里的大人都要过节,李大人还有什么要紧事,非要今晚做?”

他见李群霄不说话,乘胜追击:“你不是怀疑我跟阮正源串通使坏?你留下来看着我,看我表现。”

说什么都不让,李群霄看着他脖颈间逐渐便成灰色的指印,十分后悔刚才没弄死他。

按他之前的猜测,他没想放过裴蕴初,左右他已经与赵知县搭上线,要拿几个商户开刀了,不管之前裴蕴初在他书房看过信之后有没有告诉阮正源,都阻止不了他了。

事已成,李群霄完全失去耐性,本不再想跟裴蕴初周旋,若能得到他与阮正源的口供最好,不行就作罢。

李群霄没要他的命,但没完全对他放下戒心,隔着门吩咐侍卫卢苇去彻查裴蕴初在万木春的过往。曾向万木春老板娘打探不过是想释放入套的信号。

真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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