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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快承认你也喜欢我!

◇第79章快承认你也喜欢我!

“怎么可能呢?”尾音变调,裴蕴初几乎哽咽难言,他抓着阿平的手臂不肯放,“李群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你快说啊——你们不是有联络的方法么?是飞鸽传书?还是别的?”

两批杀手,永宁公主没得手,那第二批呢?李群霄不会没有准备,带着一个洪氏老头还能全身而退么?

裴蕴初心慌则乱,又去推阿平的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帮他,他需要你!”

“公子……”阿平低着头,咬牙道:“主子早就失踪了,失踪前传信回京,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咱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啊!”

“那失踪前呢?”裴蕴初等不了,恨不得阿平给他一个痛快,“失踪前受伤了吗?劫杀他的人有多少?如果杀手没得手,会不会回头?”

阿平答不上来,痛心疾首地看着裴蕴初,裴蕴初知他帮不了自己,僵硬地后退半步,后腰磕了桌沿,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裴蕴初一点反应都没有,单想着李群霄回不来,恐惧如隆冬寒意,浸满了他全身。

坐以待毙只会更加不安,裴蕴初转动眼睛,突然转身冲了出去,阿平追着他,“裴公子!”

裴蕴初一刻都不能等了,抹了泪便往屋外跑,身上的衣服还单薄,也不说要去哪里,这副架势看起来不要命,阿平习武多年都没拦住,关了院门才让裴蕴初止住脚步。

“你让开。”

裴蕴初见他不肯走,动手拽他,谁知他跟座山似的,拽都拽不动,折腾半天,心中无力感更甚,但裴蕴初仍然不想放弃:

“你让不让开?”

“深更半夜,你要去哪里?”

这话不是阿平说的,沙哑的声线如同平地惊雷,听起来再熟悉也没有了,裴蕴初浑身一震,过了好一会,才僵着身子转回去,人就在不远处,几番眨眼却只映着来人模糊的身影。

今夜月轮清澈,可裴蕴初看不清了,他迟钝地擡手起来抹眼睛,抹碎了眼中苦泪,终于看清来人。

他急切地扫视,确定别来无恙,久悬的心放下一半,又气恼,小跑过去,攥了拳头锤人,“你真是混蛋!”

李群霄嘶一声皱了眉,裴蕴初被吓住,手还举着就慌了神,瞥见手背沾的血迹,才发觉他身上血腥气十分浓郁。

李群霄见他脸色白得吓人,赶紧握了他的手解释,“衣衫上不是我的血。”

衣服都不换就赶来了?裴蕴初不敢锤人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哪里疼?”

李群霄不说话,裴蕴初又盯住方才落拳的胸襟,他手忙脚乱去翻李群霄的衣领,看见了绷带才住手,眼眶越发红了。

“小伤,”李群霄心疼他这模样,想吻他,想抱他,忍得下颌角紧绷,“先进屋。”

屋里暖,阿平送来伤药和热水,走时识趣地关上门。

裴蕴初管不了其他,借着明晃晃的烛灯上下打量李群霄。

人好好地站在面前,脸色虽然有些惨,身上也一身血,但好在双眼还算有神,裴蕴初没那么紧张了,冷静下来了,人也沉默了。

他安静地帮李群霄脱衣,玄色外衫看不出什么,里头素色单衣几乎被血浸透,里头胡乱缠上的绷带早被染成了粉色。

颜色最深处是伤口,伤在心口附近,绷带解下来,便能看见一个指头大的血洞,裴蕴初嘴唇抿得很紧,转身过去浸湿手帕,手臂直直地撑在手盆中,缓了会才拧干了帕子站回来。

李群霄看着裴蕴初的发顶,哑声道:“刚回城就来见你,怕你担心。”

裴蕴初不吃这套,擦着他身上的血迹,小声道:“你不是武功高强?”

着急回京见他才会让杀手得逞,李群霄却说:“洪老爷子岁数大,这一箭要是落在他身上,他能当场归西。”

伤口一圈肿得厉害,定是疼,受了伤不躺下来,还骑快马赶路,裴蕴初拉李群霄去床上,满脸不悦:“你也就这一条命。”

语气生硬,辨不出话中是生气多还是关心多,李群霄凝视他许久,又说:“洪老爷子子孙满堂,记挂他的人不少,他死了家中人定是伤心。”

裴蕴初不说话,垂着眼眸替他擦拭身子,李群霄继续说:“我出身低微,父母双亡,族中人丁稀少,我死了,前来悼唁的人可能凑不满一桌。”

擦拭的手一顿,李群霄眼睁睁地看着裴蕴初早已经干涩的眼眶突然滑下眼泪,这才知道方才的话有多重,他擡手要去抹泪,却被裴蕴初挣开。

裴蕴初冒火,帕子抓得紧,握了一手血水,淋漓了手心,他把帕子砸在桌上,空出手来蹭脸,哭着说:“你要寻死我也拦不住你,你大可不必用这些话来试探我,你要去死就去,死了还想要我帮你操心后事?你想得美!”

李群霄站起来抱住他,什么都不说了,多疼都不管了,环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道:“对不起。”

绷带都没缠上就来抱人,裴蕴初动都不敢动,心里有气没处撒,气得脸都红了,只难过地哼哼几声,又叫他软弱的鬓发搔了脖颈,说不出什么重话了,过了好一会才沉默地将他推开,开始缠绷带。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李群霄还真就老实了,就是微微颤抖的嘴唇看得人心乱,裴蕴初替他穿上衣服后,赶紧喂他喝了水。

再硬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裴蕴初扶他半躺,取来门口的饭食和汤药,先喂饭,再喝汤药,凡事亲力亲为,一直一言不发,见李群霄皱起了眉才说话:“还是疼?”

“嗯。”

“那怎么办?”裴蕴初在床沿坐下,想着药效没那么快,疼的话只能生挨,“那我帮你吹吹?”

裴蕴初凑上前去,低下头,才张嘴便被李群霄堵了个严实。

脑后抚上的大手十分有力,不像是病人,袭来的亲吻也急切,像个色鬼,裴蕴初受着,也回应着,迷乱中确认着李群霄的气息,不敢按他胸口,十指紧扣,一遍遍数着心跳。

还有精力风月,想来没大碍,裴蕴初本来只记挂他的伤势,叫他吮得心头乱,撑着床分开,裴蕴初轻喘,道:“你回京匆忙,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听说勇毅侯已经来了,他会不会戳穿你的身份?你救了洪家人的命,能不能将功补过?”

这些话一点都不风月,李群霄却高兴,“你关心我。”

裴蕴初没好气地翻眼睛:“我看你不知轻重。”

“什么轻重?”李群霄抚摸着他的脸,道,“我的确是冒名顶替,流言大部分为真,没什么好说,我只在乎你怎么看,饶州一路凶险,个中曲折自有人汇报皇上,公主府中有我记挂的人,我才迫不及待来见。”

裴蕴初抓下他的手,哼哼道:“侯府的荣华,你也舍得么?不看重那些,那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李群霄答:“云州军部门阀极重,我想带兵杀敌,只能冒充侯府公子,原本的庶子在回主家途中病逝,我安葬他,替代了他,而勇毅侯,他早就知道我是冒名顶替,我要庶子的位子上阵杀敌,他要我的军功保侯府今后几十年的荣华。”

句句恳切,裴蕴初没有丝毫怀疑,却恍惚好久,出身是难以逾越的高山,李群霄却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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