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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你把我当笨蛋!

◇第111章你把我当笨蛋!

因为敌袭的插曲,后半段路程气氛很是凝重。

李群霄带来的侍卫现身跟随,京中天子听闻此事,大怒,着禁卫前来开路,一群人浩浩汤汤,紧着赶路,再没有之前赏玩的兴致了。

裴蕴初遭此一劫,心里应是忐忑不已,李群霄便做主让他去梁程所在的马车,陪着宵宵玩乐,兴许心里的不安能消解几分。

其实他小瞧了裴蕴初,裴蕴初之前做细作时,早就明白,那为大魏将军布下的死局,也是他自己的,之后的阴差阳错也算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的确没那么脆弱,冷静下来之后,想的全是那枚价值不菲的玉菩萨。

菩萨神情端和,能看破世间一切,裴蕴初毫不怀疑,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看透——这些时日李群霄种下的温柔蛊,他想要更多。

这并不难以启齿,从前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只是他的失忆是合不拢的天堑,已经将李群霄越推越远。

从前的裴蕴初是什么秉性?约摸不是现在这般,他最是着急,想把原来的裴蕴初还给李群霄。

可他越这么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卉姐姐和小瑜已经走了,那他杨小山是不是也不应该存在?

李群霄买玉佩时在想什么?犬牙吊坠送的是原来的裴蕴初,留给杨小山是暴殄天物?

他猛地晃晃脑袋,甩去这太过怪异的念头,他是杨小山,分明也是裴蕴初!

这时,车里的梁程问起事发时他们二人的争执,裴蕴初不假思索便说:“将军要送我玉佩,我消受不起。”

梁程促狭地笑:“到你骑马离开的地步?”

裴蕴初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也是一时激愤才策马而走,想起当时一幕幕,他知道李群霄在身后穷追,记得滚下山坡时李群霄护住他头颈,更明白李群霄心中的恐惧。

“是我太任性了……”

梁程并不多问,轻轻拍打着宵宵的后背哄他入睡,很轻地说道:“在他那里,你多任性都可以。”

好似他在恃宠而骄,裴蕴初更加无地自容了,瞧人也只敢偷偷瞧,从随风卷起的车帘缝中小心翼翼地探出目光,追着马上的身影。

李群霄不坐马车,驾马,不快也不慢,就行在马车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喝水么?现在正赶路,刻意停留只为了喝口水,太不像话,那他胸口的伤可有扯疼?其实在马场休整几天,伤势早已大好,操心太过显得矫情,那方才的事……细究起来谁都难堪,裴蕴初找不到跟他说话的时机了。

途中停留也只为了用干粮,众人都浑身紧绷以防不测,用得极快,李群霄在裴蕴初身边坐下,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下属叫了过去。

裴蕴初一直看着他,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事情很棘手么?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去劝慰他?从前的裴蕴初又会怎么做?

深夜也在赶路,裴蕴初独自躺在马车中,身体疲惫不堪,意识却清醒,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不觉烦躁,听着马车外那匹大马的马蹄声,心底沉寂如水下的疏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要入睡了,呼吸很浅,也很平稳,但仍然没有骗过登车休息的李群霄。

夜里风大,李群霄将大氅盖在了他身上,在他身侧躺下。

裴蕴初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不加掩饰的灼热目光,不知过了多久,很微小的翻衣声响起,李群霄似乎是拿出了什么。

随后,裴蕴初听到了李群霄的声音,他在解释。

解释赠予玉佩的意图。

“寻常女子饰玉镯,磕碎玉镯意为挡灾、消灾,从前我不信这些,如今我愿意为你信上一信。”

如泉水激石,李群霄话中之意反复击打裴蕴初的心口,他伪装不下去了,合扇的睫羽不时颤动。

“你猜得不错,犬牙吊坠是我先前所赠,对我来说,如同定情之物,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不需要为此背负任何,更不该被它困住,你可以是裴蕴初,也可以是杨小山,我现在只希望你高兴。”

本就难入眠,裴蕴初紧闭的眼睛洇出些许潮湿,很快被微凉的指尖抹去。

“你不叫我失望,你没让任何人失望,对我来说,你是谁都是一样的,”李群霄的声音带上微不可察的笑意,“我怎么会赶走你?如今丹陵难成行,我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放心,早就打算远远跟着你,确保你无虞。”

“丹陵城是有很多关于我们的回忆,但你无需介怀,丹陵城或许只是你经过的无数小城的其中一个,它的楼阁并不比别处高,也没有别处富庶,城外的山也不比云州雄奇,你小住一阵也好,早早离去也罢,你的脚步应该只为你自己停留。”

说到这,李群霄叹了一口气,拇指拂过裴蕴初眼下,语气显出几分苦恼,“怎么眼泪越擦越多?”

裴蕴初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暗在泪光中碎成四五裂,他摸索着拱起背,朝向李群霄的方向,带着哭腔哼了声,吸了吸鼻子,闷声数落:“句句豁达,其实字字霸道,你可知我心中想了什么?”

凑到李群霄脸前,裴蕴初哽咽着说:“真是为我着想么?那你为什么不顺着我的心意?我想跟着你,我想去丹陵的时候有你在身边,我想你高高兴兴地带我去掖都,不要愧疚。”

“你把我当笨蛋,什么都要我猜,我就该做你设想中的杨小山么?我没参军,你不要妄想军令如山!”

一番话说得流利不打磕绊,李群霄听得一阵恍神,俶尔无声地笑,伸手拢住眼前这块宝。

那块玉佩是掌柜镇店之物,千金难换,李群霄不得已翻出令牌,以身份加持,恳请掌柜割爱,如今再看,再珍贵不过的已经在眼前。

“我说的,你可听见了?”裴蕴初顺势压住他前身,许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姿态,浑身紧绷着,气息也乱。

沉甸甸,压实李群霄心里的豁口,良久,他低低地嗯了声。

应得那么小声,风声再急些就能盖过去了。

裴蕴初肩上的大氅滑下来,盖住李群霄小半张脸,也掩着氅之下的举动,李群霄将那枚捂热的玉佩塞进裴蕴初手心。

裴蕴初要接不接,指尖勾勾,松垮地与他十指相扣,堪堪兜住那尊玉菩萨。

二人似乎是说开了,第二日照常赶路,可裴蕴初没再上梁程的马车,坐在了大马上,跟李群霄同骑。

半揽腰,前胸后背却是紧紧贴在了一起。

马上不比车里,冷风吹得裴蕴初耳朵尖发痛,道路不平,耳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李群霄的喉结。

不烫的一点的暖意,仿佛被火舌燎,相触的地方发紧,扯动脑中绷紧的弦,牵出不曾有过的几个画面。

床榻上交颈,他不着寸缕,忘情舔/舐李群霄颈间经络;粗壮的臂膀圈住他腰际,他攀住李群霄双肩,引颈轻吟;李群霄掌心覆在他颈上,吮净耳垂牙印上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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