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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电视开着,记者正在报道最近一项贩卖人口案和军火走私案。主要嫌疑人业已落网,审理将在三日后进行。画面一转,切到黄婧冉的特写镜头,阿兰按着遥控器调低音量,“就是她,昨晚救了你。”半小时前,阿兰把昨晚经过转告许玟庭,省去了成禹善的部分。看着电视上黄婧冉的脸,许玟庭有种失忆的分裂感。恰好手机响了,黄婧冉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没有。但是那瓶酒……”“酒已经拿去化验了,没有掺杂药物,就是度数很高,将近八十。”“八——”许玟庭双眼一黑。此处省略感激语录五百字。挂掉电话,阿兰黑许玟庭约了体检,虽说只是喝酒上头,保险起见,还是得做个体检。二十万现金在桌上放着,因为被人抢来抢去,包带断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破包。许玟庭低头,目光垂在地上,悲伤的情绪从边边角角渗进来。巩艺娜把我当筹码?”“据我所知,是这么个意思。”阿兰把电视一关,遥控器搁在仰卧椅上,“先去公司吧,我送你。”平日阿兰都比许玟庭提前40分钟出门,俩人从来碰不上,今天是许玟庭头回坐阿兰的车,俩人全程沉默。成禹善办公室很反常地开着门,老金站在桌后拿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确认许玟庭回到工位,阿兰敲门,“成总今天能来?”老金叹气,“三天都来不了了。”*做完手头急活儿,许玟庭趁打水的功夫,给巩艺娜去了电话。提示音响到自动挂断,第二遍也是如此。许玟庭还想拨第三边,犹豫了会儿,把手机揣回去了。她恨巩艺娜吗?显然是的。她担心巩艺娜吗?也是的。许玟庭庆幸有阿兰和黄婧冉,就像庆幸有妈妈和姜佑然。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也相信,离开的人会以其他方式存在,佑护深爱的人。两小时过去,巩艺娜没回消息。许玟庭苦着脸,双手抓抓头发。西西脚一蹬地,啃着苹果,滑着椅子过来,“咋了?”“她不接我电话。”整个秘书室都知道“她”是谁。许玟庭上半身刚擡起,西西擡手给她摁了下去,“她要接你电话才…
客厅里,电视开着,记者正在报道最近一项贩卖人口案和军火走私案。主要嫌疑人业已落网,审理将在三日后进行。
画面一转,切到黄婧冉的特写镜头,阿兰按着遥控器调低音量,“就是她,昨晚救了你。”
半小时前,阿兰把昨晚经过转告许玟庭,省去了成禹善的部分。
看着电视上黄婧冉的脸,许玟庭有种失忆的分裂感。恰好手机响了,黄婧冉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但是那瓶酒……”
“酒已经拿去化验了,没有掺杂药物,就是度数很高,将近八十。”
“八——”
许玟庭双眼一黑。此处省略感激语录五百字。
挂掉电话,阿兰黑许玟庭约了体检,虽说只是喝酒上头,保险起见,还是得做个体检。
二十万现金在桌上放着,因为被人抢来抢去,包带断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破包。
许玟庭低头,目光垂在地上,悲伤的情绪从边边角角渗进来。
巩艺娜把我当筹码?”
“据我所知,是这么个意思。”阿兰把电视一关,遥控器搁在仰卧椅上,“先去公司吧,我送你。”
平日阿兰都比许玟庭提前40分钟出门,俩人从来碰不上,今天是许玟庭头回坐阿兰的车,俩人全程沉默。
成禹善办公室很反常地开着门,老金站在桌后拿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确认许玟庭回到工位,阿兰敲门,“成总今天能来?”
老金叹气,“三天都来不了了。”
*
做完手头急活儿,许玟庭趁打水的功夫,给巩艺娜去了电话。
提示音响到自动挂断,第二遍也是如此。许玟庭还想拨第三边,犹豫了会儿,把手机揣回去了。
她恨巩艺娜吗?
显然是的。
她担心巩艺娜吗?
也是的。
许玟庭庆幸有阿兰和黄婧冉,就像庆幸有妈妈和姜佑然。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也相信,离开的人会以其他方式存在,佑护深爱的人。
两小时过去,巩艺娜没回消息。许玟庭苦着脸,双手抓抓头发。
西西脚一蹬地,啃着苹果,滑着椅子过来,“咋了?”
“她不接我电话。”
整个秘书室都知道“她”是谁。
许玟庭上半身刚擡起,西西擡手给她摁了下去,“她要接你电话才反常!我要是她!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西西话锋一转,眼睛滴溜溜转着,“不是我八卦,那么多现金,你哪来的?”
“我卡里的。”
“你自己的?”
许玟庭点点头,又摇摇头。
西西朝身后使个眼色,达姆、姜姜和阿兰悄无声息地凑上来。
“你这么有钱?”
许玟庭趴在桌上,半张脸埋进臂弯,“别人给的。”
四对耳朵竖得高高的。
阿兰:“谁那么大方?”
许玟庭慢吞吞擡起头,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诚恳说:“一个阿姨。”
姜姜:“什么阿姨?”
“心地很好的阿姨。”
达姆:“做什么的?”
“不知道。”
“啊?那她人在哪?”达姆很欠地抿了抿嘴,“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
许玟庭顿了顿,语调陷入朦胧,“已经去世了。”
*
巩艺娜再次见到男大是在监狱,他因抢劫路人的手机被抓,后被查出身份证造假。
男大骗财骗财,本人叫封浩严,是犯罪头目封瀚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