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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玟庭在想刚才那通电话,“我有点急事,得先出去一趟。”真话。成禹善脸色平和,点了点头便招呼老金送她,说是开车更快些,免得在路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无非是好奇,他想知道许玟庭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一举一动都好奇。八百个心眼子,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老金在咖啡店门口停车,许玟庭说了声“谢谢”便飞快下车。这附近的店面都是玻璃墙,女孩坐在里面,反手敲敲玻璃,许玟庭一擡眼就看到她,年纪不大,应该和思思同岁。“你叫我小萨就好,”坐定后,她警惕地往许玟庭身后看看,“没人跟踪你吧?”“没有。要给我看什么?”小萨低头翻包,找了个旧手机出来,点开视频,“等等,我给你耳机。”许玟庭仓促戴上耳机,没等看完,脸已经阴了下去。她握了握拳,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哪来的?”小萨咬紧下唇,“手机是我从舍友那里偷来的,视频是她拍的。”“为什么会拍到这个?”视频是思思和逄振格在家中拥吻的画面,夜晚,没拉窗帘,开着灯。“她是黑子,精神不太正常,”小萨说话同时四处瞄着,声音放低了些,“她特别喜欢成智圣,看到官宣恋爱的新闻之后课都不上了,天天出门跟踪思思,说要偷拍她,爆她的料,逼她跟成智圣分手。”正宗脑残。许玟庭看了眼拍摄日期,已经过去十多天,要爆料早就该爆了。“为什么放到现在?”小萨叹气,“她拍完之后被发现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听她说,有人要花钱买,她不肯,嫌出价太低。她想去看成智圣的巡回演唱会,准备靠这次捞点钱,然后,我趁她睡觉,给偷出来了。”虽说思思已经去世,曝光对她产生不了影响,但毕竟做过朋友,许玟庭不希望思思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希望思思安心。在远方,一切都安心。许玟庭把耳机还过去,手机却握得很紧。“为什么要拿给我?”“我看到有人扒思思的身世,”女孩苦笑,“跟我挺像的。”许玟庭愣了愣,花了些时间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乐队虽然…
许玟庭在想刚才那通电话,“我有点急事,得先出去一趟。”
真话。
成禹善脸色平和,点了点头便招呼老金送她,说是开车更快些,免得在路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无非是好奇,他想知道许玟庭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一举一动都好奇。
八百个心眼子,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
老金在咖啡店门口停车,许玟庭说了声“谢谢”便飞快下车。
这附近的店面都是玻璃墙,女孩坐在里面,反手敲敲玻璃,许玟庭一擡眼就看到她,年纪不大,应该和思思同岁。
“你叫我小萨就好,”坐定后,她警惕地往许玟庭身后看看,“没人跟踪你吧?”
“没有。要给我看什么?”
小萨低头翻包,找了个旧手机出来,点开视频,“等等,我给你耳机。”
许玟庭仓促戴上耳机,没等看完,脸已经阴了下去。
她握了握拳,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哪来的?”
小萨咬紧下唇,“手机是我从舍友那里偷来的,视频是她拍的。”
“为什么会拍到这个?”
视频是思思和逄振格在家中拥吻的画面,夜晚,没拉窗帘,开着灯。
“她是黑子,精神不太正常,”小萨说话同时四处瞄着,声音放低了些,“她特别喜欢成智圣,看到官宣恋爱的新闻之后课都不上了,天天出门跟踪思思,说要偷拍她,爆她的料,逼她跟成智圣分手。”
正宗脑残。
许玟庭看了眼拍摄日期,已经过去十多天,要爆料早就该爆了。
“为什么放到现在?”
小萨叹气,“她拍完之后被发现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听她说,有人要花钱买,她不肯,嫌出价太低。她想去看成智圣的巡回演唱会,准备靠这次捞点钱,然后,我趁她睡觉,给偷出来了。”
虽说思思已经去世,曝光对她产生不了影响,但毕竟做过朋友,许玟庭不希望思思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希望思思安心。
在远方,一切都安心。
许玟庭把耳机还过去,手机却握得很紧。
“为什么要拿给我?”
“我看到有人扒思思的身世,”女孩苦笑,“跟我挺像的。”
许玟庭愣了愣,花了些时间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你们乐队虽然不红,但也是我二十多年来,唯一追过的星了。我看过三场演出,因为是暖场,每次都很短,当时我想,什么时候你们能开专场演出,一个多小时那种。”
沉默笼罩了二人。
窗外人来人往,仿佛一场电影,忽然转到了空镜头。
许玟庭扯扯嘴角,“谢谢你,不过,我没那么多钱买这个视频。”
“不用钱。你要是不嫌弃,直接拿走好了,反正我舍友也不知道怎么丢的。”
二人在咖啡厅门口挥手道别,不是第一次,但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
许玟庭仰头望天,沉甸甸的情绪压得她肩膀生疼。
回到公司,她把视频交给姜姜做分析。
视频是在逄振格家对面拍的,灯火通明,一对男女紧紧相拥。通过男方的动作,能判断是这并不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亲热。
视频有些远,看不清五官,作为证据,还是要万无一失才行。姜姜先优化视频画质,接着提取男人的五官信息,和逄振格进行匹配。
不到半小时,屏幕中央跳出一行字:
相似度:98.5%
小果是在b市找到的,他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廉价招待所,瞿文绪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两天没吃过饭。
与此同时,赵娟怡乘火车来到a市,阿兰接她去鉴定中心拿结果,等在那里的还有许玟庭和成智圣。
姜医生举步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她带着眼镜,长发在脑后扎成低低的马尾。
“您是死者母亲?”
赵娟怡昨晚哭了一夜,双眼已经肿得睁不开,“是,是我。”
“死者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后背和前胸有多处外伤,是死者去世前一周受的新伤。”
赵娟怡听罢,靠在许玟庭肩头泣不成声。
然而,无论悔恨的情绪如何强烈,都拉不回已经逝去的生命。
许玟庭的眼神落到成智圣身上,他摆摆手,“不是我,我没有暴力倾向。”
姜医生把报告递过去,她每天和死亡打交道,却无法对生死离别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