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亲到你满意为止&摧毁蛛网
186亲到你满意为止&摧毁蛛网
作为一条喜欢吃肉的蛇，柳羽涅对蜘蛛这种东西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嫌弃，皱皱鼻子离远了点。
沉重的气氛散去不少，霍忱笑了，用铅笔头点柳羽涅的鼻尖：“讨厌蜘蛛？”
“嗯，有点丑。”柳羽涅把那张纸上的蜘蛛折起来，眼不见为净，“但这个方知著的确特别，只看面相，就很不好惹。”
“看相你都会？”霍忱笑着问，“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小神仙？”
柳羽涅认真纠正：“我还不是神，而且我虽然什么都会一些，但并不精通，这方面还是芊娘最厉害。”
“我知道白夙擅长医术，芊娘擅长卜算，那胡桑和黄九重呢？”
“胡桑看起来年轻，其实年纪最大，是狐……呃，胡家的家主，不仅本领高强，还很有权势，就像霍家在京城一样。至于黄九重……”柳羽涅撇撇嘴，“他没什么用处，非要说优点，大概就是交流广阔，三教九流全都认识，全京城的妖……呃，奇人异事，他都能打上交道，所以消息灵通。”
霍忱笑眯眯的听着，没有打探他这番话里的异样之处，只顺着发问：“那你呢？”
“我啊？”柳羽涅歪歪头，忽然心虚，“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
能看透因果的能力，一半是与生俱来，另一半则是师父的悉心教导，要是没有他老人家的照顾，他恐怕早就被大妖们吞吃殆尽，根本没机会修炼到如今这般地步。跟天赋异禀的白夙胡桑芊娘比起来，他没有什么特别，就算跟黄九重比，他木讷寡淡的性格，也没对方人缘好。
柳羽涅以前很少考虑这种问题，现在忽然想到，就钻了牛角尖，秀丽的眉眼被沮丧笼罩。
霍忱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柔声道：“宝贝，你还不够特别？你要是再特别一些，我都要夜不能寐了，连睡觉都不敢，生怕你被别人偷走！”
他语气夸张，柳羽涅被逗得笑出了声，抽回手瞥他一眼：“我才没有什么特别，而且别人可偷不走我，除非我自己想走。”
霍忱眸光微暗，霸道的说：“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放手。”
柳羽涅心想我才不会走呢，就冲你亲手给我做的小肉干，我都不舍得离开。
但面上他还是要端着的，这也是曾经入职培训时候胡桑教的——对付人类男性，上赶着不是买卖，最好能吊着对方，占据主动地位。
柳羽涅清了清嗓子，故意眯着眼看霍忱：“这个嘛……就得看你表现了。”
霍忱也眯起眼，用危险的眼神看他，好一阵没有吭声。柳羽涅反倒忐忑起来，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句话，总觉得完全没能领会到胡桑的精髓，成了四不像，非常滑稽。
但霍忱并没有嘲笑他，只是在沉默之后，忽然扣住他的后颈，径直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更近似于撕咬，柳羽涅的下唇都被咬痛了，他察觉到霍忱激越的情绪，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能被动的承受。
他的手搭在霍忱肩膀上，本来想推开对方，最后却犹豫着没有用力。
自从两人明确心意在一起后，他就再也不舍得推开霍忱了，甚至无论霍忱索取什么，他都愿意双手奉上，何况是嘴巴有点痛这种小事。
最后还是霍忱先放开他，青年的唇变得殷红湿漉，柔软的唇瓣上残留着淡淡的咬痕，色情又脆弱。霍忱用手指轻触那道痕迹，柳羽涅瑟缩了一下，眉心蹙起。霍忱凝视着他，失去的恐慌终于缓解了些，哑声道：“……为什么不推开我？”
柳羽涅被亲的脑子晕晕乎乎，早就忘了胡桑那套理论，无比坦然道：“因为喜欢……唔，喜欢你亲我。”
霍忱深吸一口气，拇指揉了揉青年红润的唇珠，逼着自己别开视线：“……等案子破了，亲到你满意为止。”
夜风扫到脸上的时候，柳羽涅才渐渐缓过神来，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霍忱那句“亲到你满意为止”，脸红的像烧着了一样。
他觉得胡桑钓男人的法子挺有用的，只是他的脸皮厚度还有待修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狐狸那种游刃有余的地步。
他因为害羞，一直盯着车窗外看，也就没注意到霍忱眉心皱起，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
霍忱回到长海市局，下车之前，叮嘱柳羽涅：“火车票的事情先别告诉任何人。”
柳羽涅想起之前在调查组的时候，霍忱也露出过差不多的神情，了然道：“你担心长海市局也有内鬼？”
“嗯，这里毕竟是方知著老家，哪怕他现在人不在，也难保在市局没有眼线。”霍忱把嗓音压得很低，却因为压抑越发显出锐利，“这个复印件我已经拍照发给廖局了，他会安排信得过的人调查，纸质件交给你保存，一定要收好。”
柳羽涅点头答应，把信封塞进外套里，手指抽出来之前，轻轻抚过牛皮纸的边角，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霍忱道：“我们来到长海，大张旗鼓的调查了这么久，方知著那边却毫无反应，这一点让我有些担心。”
柳羽涅：“暴风雨前的宁静？”
霍忱颔首：“我们调查他的同时，他也许正观察着我们。也许等我们找到付清封的时候……”
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大量警探从长海市局内涌出来，警笛声拉响，宋波涛站在一辆警车边调度，大声呼喊着什么。
霍忱赶紧拉开车门跳下去，跑到对方面前：“宋队，有发现？”
“霍老弟你来的正好！”宋波涛表情严肃，“全国协查有结果了，在附近的临清市下岭县发现了付清封的踪迹，不，应该叫他魏复，他在下岭县一所高中当语文老师。”
抓捕行动一刻都耽误不得，霍忱拉着柳羽涅跳上车子，路上继续问宋波涛细节。
“魏复，1974年出生，现年51岁，在下岭县第二中学任职语文老师。我已经查过他的档案，他大学毕业后，曾经在长海短暂打工一段时间，然后就去了下岭县当老师，一直没有换过工作。”
霍忱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他是哪里毕业，学什么的？”
宋波涛扫了一眼档案，挑眉道：“嚯，q大毕业，高材生啊！专业是……心理学？”
他语气沉了下来，想起霍忱之前的分析，不得不佩服：“霍老弟，你真是料事如神。”
霍忱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案件进展得太顺利了。方知著在警界门生满天下，他的人脉和资源超出普通人的想象，这样的人物，怎么会面对危机，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看向车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已经压了下来，警车呼啸而过，红蓝色的灯光短暂照亮夜空，很快又暗淡下去，像极了未卜的前路，无人能知未来走向何方。
修长细瘦的手指缠住霍忱攥起来的拳头，一点点伸展开他的指节，再十指相扣。
霍忱回过头去，迎上柳羽涅清澈又温软的眼神，恍惚间，仿佛看到神明悲悯垂下的爱怜，激越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会没事的。他心想，神明会满足他的祈愿，神明……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