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就是这么喜欢他&晴天霹雳
180就是这么喜欢他&晴天霹雳
霍忱和柳羽涅回到市局的时候，宋波涛正在盘问三十年前“海啸”夜总会的老板，当年的声色场所老总，如今已经化身成功人士，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腕间的名表闪闪发亮。
霍忱从小到大混迹不少上流晚宴，一眼就看出此人不好对付。越是有钱，就越是爱惜羽毛，三十年前开夜总会这种丑事，这位金老板肯定不会承认，更别提提供什么有用信息了。
他先把从ktv找到的照片交给市局的技侦人员，然后就带着柳羽涅旁听，魏柘等人也都围在隔壁房间，盼着宋波涛能问出来些线索。
魏柘看到他们回来，小声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和霍忱预料的差不多，问讯进行的并不顺利。
光是宋波涛的第一个问题，金老板就来来回回扯皮了半个多小时，到现在都不肯承认当年经营的是夜总会，非说是专门提供会员服务的高端会所。
就算沉甸甸的压力扛在肩头，霍忱还是被逗乐了：“会所？三十年前就流行这玩意儿了？”
魏柘撇嘴：“哪能啊，就是胡扯。我看宋队还是太文明了，这种胡搅蛮缠的货色，给他一拳就老实了。”
姚茗悦皱起眉头，小声警告：“别乱说，现在询问室里都有摄像头，谁敢动手？而且要是把人打了，回头他投诉我们暴力执法，就算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也白费了。”
霍忱指指魏柘：“小姚说的没错，你可长点心吧。”
魏柘很委屈：“我也是着急啊，咱们本来时间就不多，他还在这拖延……再这样下去，得拖到什么时候？”
柳羽涅询问的看向霍忱：“要不换我来？”
动用蛇瞳的话，这个金老板肯定会老实交代。
霍忱却摇摇头，这里不是特殊案件调查组，在别人的地盘，柳羽涅还是不要表现的太特殊的好，要是被长海市局的人发现不对劲，会惹来大/麻烦。
用不了蛇瞳，柳羽涅也一筹莫展，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同样都是烦恼皱眉，魏柘一张苦瓜脸惹人心烦，柳羽涅做起来却赏心悦目，清俊眉眼染上轻愁的样子令人心折。霍忱多看了几眼，擡手抚开青年眉间的褶皱，勾唇笑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他俩谈恋爱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几个市局同事忍不住盯着看，调查组的人却已经习以为常，魏柘急不可耐的催促：“老大，你有办法就赶紧的吧！”
再好的气氛都被这愣头青给毁了，霍忱叹气，柔声对柳羽涅说：“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柳羽涅其实很想跟进去帮忙，他不明白霍忱的顾虑，但很清楚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考虑，所以短暂犹豫之后，还是乖乖点头答应。
“真乖。”霍忱揉揉他柔软的发丝，柳羽涅享受的眯起眼，勾着唇角笑。
霍忱很想吻他，遗憾的盯着那殷红的唇看了几秒，才转身去敲隔壁的门。
他一走，柳羽涅的笑就收敛起来，又恢复了高冷不好亲近的模样。
魏柘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注意，凑到柳羽涅身边，小声问：“柳小哥，你就那么喜欢我们老大啊？看到他就一直笑，太明显啦。”
柳羽涅跟他很熟悉了，不像对待陌生人那么有距离感，平静的说：“是啊，就是这么喜欢。”
魏柘：“？？”
柳小哥你看起来斯斯文文脸皮很薄的样子，怎么说话这么直接不矜持啊！
本来想打趣逗逗柳羽涅的魏柘被塞了满嘴狗粮，撑得表情扭曲，还是姚茗悦看不下去，把人拽到一边，尴尬的解释：“柳先生，你别跟他计较，他总是这样口无遮拦……”
柳羽涅并不想跟魏柘计较，看着姚茗悦，歪了歪头：“你和晓萌的红线系在一起，是天注定的缘分，不必总是患得患失的。”
姚茗悦：“？？”
这次换成他满脸通红表情扭曲，魏柘看到别人倒霉，一口气顺过来，又嘻嘻哈哈的凑热闹：“柳小哥，你看我的红线和谁系在一起？”
柳羽涅看了看他，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这个反应把魏柘搞毛了，难以置信：“等等，小哥，叹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辈子要孤家寡人了？”
柳羽涅只是摇头，含糊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魏柘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还想再拉着柳羽涅继续问，旁边询问室却传来说话声，霍忱已经跟宋波涛沟通好，换进去继续询问了。
无论多么好奇，到底还是正事要紧，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询问室里，霍忱坐在金老板对面，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档案资料。
“金载元”，名字倒是挺有气势的，长相也硬朗，可惜年届六十发福严重，警局的椅子都快装不下他。也许是因为坐着难受，金老板一脸不耐烦，霍忱还没开口，就迫不及待的说：“差不多了吧？我这还有要紧事呢，都说了三十年前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早就不记得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刚才宋队长都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就知道和你没关系了？”霍忱老神在在的挖苦，语气是明晃晃的威胁，“看来金老板行事光明磊落，一点都不怕我们查啊。”
霍忱的态度比宋波涛嚣张多了，金载元被他噎了一下，竟然没生气，态度还奇迹般的缓和了些。皱着眉头搓了搓手，问道：“那……你们到底要问我什么事啊？‘海啸’的确是我开的店没错，但做的真的是正经生意，你们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查。”
“查不查，怎么查都是我们的事，你只要老实回答问题就可以了。”
“哎……行！那你问！”
宋波涛站在外面，听到霍忱几句话就成功进入正题，很是吃惊：“霍老弟真是有两把刷子啊！没想到这个金载元是个怂的，对他越凶，他反倒越老实。”
他看到金载元满脸横肉，高高大大的样子，以为是个精明难缠的，怕被对方抓到把柄，于是客客气气，反倒让姓金的抖起来了。
姚茗悦主动为他解惑：“组长说过，其实商人是最好对付的。商场如战场，想在其中争得一席之地，难免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爬得越高的，就越经不起查，只要简单威胁几句，他们自己就会心虚露出破绽。”
宋波涛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事，不由感慨：“我从警这么多年，经验还不如他丰富。霍老弟能力手段一样不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调查组的组长。”
柳羽涅走近了一步，盯着电视里实时传递过来的画面，心想霍忱倒也不是经验丰富，他只是从小到大看的太多，所以更了解商人这个群体。也许还因为无人关怀，所以更擅长观察讨好他人，对人心的认知和了解也更深刻。
年少时的不幸，才造就了他如今的优秀和强大，但柳羽涅却宁愿他从没经历过那些，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因为男人经历的诸多磨难的根源，都源自他。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中酸涩，难以消解。
隔壁房间里，霍忱拿出手机，先把之前拍的几张照片拿给金载元看，那是“雪崩”ktv里的那面照片墙。
金载元一脸迷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