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想蛇蛇了&贪图那人的美色
54想蛇蛇了&贪图那人的美色
因为吕潇潇的惊人之语，林曲泱显得很狼狈，几次想打断她的话，却都被吕潇潇无视了。
霍忱见状，对旁边的滕晓萌使了个眼色。滕晓萌了然，半拉半拽的把林曲泱的带出去，低声道：“林老师，得麻烦您通知一下美术系的学生，我们要挨个问询。”
“啊？这么突然……”林曲泱慌乱的说，“我得先请示一下校领导。”
本以为只是问几句话，谁知道被吕潇潇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林曲泱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就该提前问问吕潇潇，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滕晓萌敛去脸上总是挂着的笑意，严肃道：“林老师，你要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这是凶杀案件，如果杀人凶手真的在学校里，那对学生们的安全也是很大的威胁，一刻都耽误不得。”
把林曲泱吓住以后，她又缓和了语气，安抚道：“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们有难处。这样吧，你给我一个领导的联系方式，我去沟通，你抓紧时间把学生集合起来，咱们互相配合，工作才好开展嘛。”
林曲泱被她连敲带打的一通吓唬，脑子几乎不转了，乖乖答应照做，去打电话联系学生了。
房间里，霍忱还在继续询问吕潇潇。
“吴亭邦不肯撤下你的作品，你就没想过在网络上举报他吗？”
吕潇潇摇头：“没有用的。师兄师姐们以前也试过，但每次都被吴亭邦的粉丝恶意攻击，甚至还被人肉，反过来攻击……吴亭邦的团队常年雇佣水军，控评很严重。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你们手里不是有画稿吗？这不能算作证据吗？”
“吴亭邦很小心，拿来挂名的都是我们的纸质手稿，手稿只有一份，交给他以后，会被他扫描到电脑上临摹，原稿是拿不回来的。”
吕潇潇年纪虽然不大，又柔弱文静，说话却井井有条，不卑不亢，莫名让霍忱想起了吴亭邦的妻子罗音。
杀人也是需要胆量和智慧的，吴亭邦被勒死，脸皮还被剥下，现场却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破绽。凶手手段如此凶残，心思却很缜密，更需要超强的心理素质。
从接触后的第一印象来看，罗音和吕潇潇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都符合对凶手的侧写。
霍忱问道：“昨晚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吕潇潇闻言，反应有些古怪。她先是深深看了霍忱一眼，像是在观察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在三楼的画室练习素描，待到十一点多才回宿舍。如果你们想问不在场证明的话，因为昨天系里聚餐，大家都出去玩了，所以没人能为我作证。”
“你怎么不去聚餐？”
“我和吴亭邦吵架，大家都躲着我，怕被我连累。”吕潇潇平静的解释，“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霍忱结束问话，让吕潇潇先回去了。
姚茗悦翻了翻记下来的口供，不太确定的问：“组长，你觉得这个吕潇潇，有作案嫌疑吗？”
“先核对一下不在场证明再说。”霍忱道，“教学楼里都有监控，宿舍那边问一下舍管。吕潇潇虽然有作案动机，但她实在是太瘦小了，未必有能勒死成年男子的力气。而且她一个拿画笔的，又不懂解剖，是怎么把人的脸皮那么整齐剥下来的？”
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倾向于有医学背景的罗音。
霍忱吩咐道：“再抽调些人手过来，美术系的学生要挨个询问，带回组里动静太大影响不好，辛苦大家在这边加班了。”
学艺术的学生大都向往自由，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不多，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学生们才稀稀拉拉的聚齐，大都穿着花里胡哨的单薄衣裙，仿佛不知道冷似的。
也许是看惯了小主播那么怕冷，只要出门就把自己裹得圆滚滚的，再看这群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大学生，霍忱就止不住的皱眉头。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保暖，老了病痛都要找上身！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吴亭邦遇害的爆炸新闻，大多数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和八卦，小部分则神色古怪，像是有些害怕，又像是隐隐激动。
霍忱记下这些神色有异的学生，嘱咐姚茗悦优先安排问话。
整个美术系教学楼清理出五个小房间，同时开始问话。霍忱大马金刀的坐镇中央，汇总各个房间记下来的问询结果。
很快，信息就如洪流般汇聚而来，跟霍忱猜测的差不多，那些表情不对劲的学生，都和吕潇潇有相同的遭遇。
这些学生的作品都被吴亭邦抄袭，只是抄袭的程度不同，大部分是漫画情节或几页画稿被吴亭邦“借鉴”，像吕潇潇这样，被完整的抄了整本的几乎没有。
学生们一直受到吴亭邦欺压，就算发现自己被抄袭，也不敢声张，只能抱团取暖互相安慰。据他们所说，除了吕潇潇以外，那个跳楼自杀的名叫靳逸城的男生，也被吴亭邦抄了全本，是因为受打击太大，才选择轻生的。
还有学生帮吕潇潇抱不平：“潇潇天分很高，才大一，就画的比我们这些快毕业的还要好了。我们早就提醒她，要小心吴亭邦，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潇潇一直不相信，直到自己也被抄袭了，才发现我们说的是真的。她那时候特别难过，好几天没来上课。”
从学生的问询结果来看，吕潇潇没有说谎，吴亭邦的确常年抄袭学生们的作品，挂上自己的名字牟利。
霍忱搜索了吴亭邦的笔名，网络上热度排在第一的，是一篇名叫《夜三更》的悬疑漫画。
据吕潇潇说，这就是她创作的漫画，被吴亭邦剽窃，发表在了网上。
漫画很新，刚连载到第五话，霍忱很快就看完了，过程中眉头越皱越紧。
他找到辅导员林曲泱，要求再见一次吕潇潇。
林曲泱打电话联系，回来的时候却一脸为难。
“潇潇去医院了，现在不在学校。霍组长，要不明天我带潇潇去调查组找您，这样可以吗？”
霍忱有些惊讶：“医院？”
“是啊。”林曲泱叹气，“她又去看靳逸城了。靳逸城是她师兄，平时很照顾她。逸城出事后一直住院，潇潇经常去探视。”
她感慨道：“霍组长，逸城和潇潇都是好学生，天分高，人也懂事，现在却变成这样，可怜啊……潇潇那么乖，她不会跟吴亭邦的死有关系的。”
霍忱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道：“您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我这边没有那么着急，就请您和吕潇潇明天来一趟调查组吧。”
对全部学生的问话还要持续一段时间，霍忱给所有调查组的人和剩下的学生都叫了外卖，安排好后续的事情后，就提前离开了。
折腾一下午，天色已经转暗，空中又飘起细碎的冰晶——今年的冬天格外严寒，隔几天就是一场小雪，那群孩子们真不省心，这么冷的天还穿短裙短裤。
看着他们，霍忱就开始操心柳羽涅，怕他醒来后看不到自己要哭，也怕他睡醒了觉得冷要哭。
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药的缘故，小主播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娇气了很多，眼泪说掉就掉，脾气也变大了。不过霍忱并不反感这种变化，反而觉得很可爱，想把人抱进怀里摸摸头，温声细语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