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蛇的花花肠子&好害羞(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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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一处四合院里,黄九重放下手机,跟芊娘面面相觑。
“柳仙哥哥……热晕了?”芊娘疑惑的说,“他已经这么虚弱了吗?”
黄九重嗤之以鼻:“怎么可能?”
柳羽涅要是会热晕,他把名字倒过来写!冻晕还差不多!
芊娘年纪太小,不懂得这些蛇狐刺猬们的花花肠子。柳羽涅肯定是看上那个阳气重的人类,打算勾引人家,才整了这么一出。
男人嘛,都是怜惜弱小的,一会热晕一会冻晕,那个姓霍的不上钩才怪。
呸!诡计多端的蛇妖!
黄九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芊娘看不懂,也没再问——家仙哥哥们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话只说一半的情况很常见,她早就习惯了。
她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用小爪子摆弄纤细的草杆,忧心忡忡的擡起头来:“还是凶兆……九重哥哥,我好担心……”
“乖。”黄九重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芊娘,师父不是教给过我们吗?前因既定,后果已成,即便是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就是他多年来,都不曾接受哪户人家供奉的原因。越是入世,越是被因果缠绕。和人类牵扯太深,终究于修行无益,还是像狐仙那样,自由自在快活度日的好。
芊娘沮丧的垂下头,把草杆打乱。
*
案子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这一觉,霍忱放下心事,睡得很沉。
也许是因为睡前还惦记着被热晕的小蛇,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独自行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四周植被茂密,鸟兽鸣叫声不绝于耳,清幽静谧,远离人烟。
京城周边还有这样的地方?霍忱心里生疑,脚步却不停,像是被催促着似的,越走越急。
终于,空荡荡的小路上远远多出一道身影,缓缓向上而去。霍忱想追上去,可那道人影始终快他一步,看着慢悠悠的,却怎么都追不上。
霍忱眯着眼远眺,勉强看出那人似乎是位老者,一身道士打扮,手里还握着一把拂尘。
他加紧小跑几步,总算离得近了些,喊道:“老先生!”
老道士没有停下,霍忱却发现对方灰扑扑的道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粉橙亮色的小蛇。
这样的配色很罕见,霍忱一眼就认出,那正是柳羽涅养的那条玉米蛇!
怎么回事?蛇蛇不是在他家里吗?怎么会跟这个老道士在一起?
霍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老者的话音就远远传来:“小蛇,你今天又去那许家了?”
霍忱心想,这老头儿挺有意思,跟他一样喜欢跟蛇说话。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答道:“许家世代行善积德,枝繁叶茂,是此间望族。师父您不是说,做家仙护佑凡人,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我看许家就很合适,我护佑他们,定有成神化龙的一天!”
这年轻人语气轻快,满是踌躇滿志的少年意气,豪气干云。霍忱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奇怪,这山路上就只有他和那老道士两人,哪里来的少年?
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老道是在跟身上的玉米蛇说话,那答话的这个,难不成是小蛇?
蛇居然会说话?霍忱震惊之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却没感觉到疼,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果然是在做梦。
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琢磨着玉米蛇的事入睡,这才梦到了它,不仅如此,梦里的小蛇还能口吐人言……真有意思。
他安下心来,决定继续听前面的一道一蛇说下去。
老道士呵呵一笑,让玉米蛇爬上自己掌心,与它面对面道:“小蛇,你胸怀凌云之志,为师知道,只是这化龙之路九死一生,艰难非常——”
玉米蛇很不服气似的,直起身子来反驳道:“师父是觉得,我做不到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负手叹道:“……你既已选那许家,就自去吧。只是须得记住一点,既做了家仙,受了供奉,就要善始善终。许家后人,若非奸恶之徒,诚心召了你去,你须得报偿所愿。切记,切记。”
老道士的最后几句叮嘱声音渐渐变小,如云雾般消散在风里。霍忱眼前的一切,也如水墨画般褪去颜色,最后只剩下黑白方寸天地间,一抹极其浓烈鲜艳的粉橙色。
他看着那小蛇慢慢变大抽条,竟然一点点化作了人形。一身黑衣,短发利落,身姿高挑挺拔,腰肢不盈一握,叫人见之难忘。
那背对着他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露出半张清秀精致的侧脸,和一双非人的、妖冶的赤色蛇瞳。
霍忱一怔,脱口而出道:“柳羽涅!”
……
柳羽涅先前靠装死蒙混过关,睡的正香,旁边的男人忽然惊醒,还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柳羽涅吓得不轻,肚子上的鳞片都要炸起来了,紧紧缩成一团,只把小脑袋露在被子外面,盯着霍忱看。
怎么回事?难道是霍忱睡着睡着,又察觉到不对了?
要是连蒙混过关都不行的话,他就只能把霍忱打晕,然后送到白夙师兄那里去了!
柳羽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霍忱,却发现男人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是呆呆坐着出神,好一会儿才擡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
霍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柳羽涅和玉米蛇,怎么可能一样呢?除非真的是什么山野精怪,可这又不是在写聊斋!
他一歪头,就看到玉米蛇警惕的盯着自己,吓到了似的,小脑袋缓缓往被窝里面缩,哭笑不得:“你这小家伙,之前在外面胆子那么大,回家了反而知道害怕了?”
柳羽涅心想,外面那些家伙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借他们十个脑子,也猜不出他的真身。
霍忱把手递过来,柳羽涅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的爬了上去。霍忱捧着他放到自己胸口,感受着微凉的鳞片碰触光裸的皮肤,舒服的轻叹一声,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