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死亡时间&秀色可餐
26死亡时间&秀色可餐
因为白帆医生的证词，案件的调查重点重新放回到闵元棋身上，工作却没有比大范围排查时轻松多少。
闵元棋有动机，却没有作案时间。沈熙遇害时，他正在单位跟十余名同事开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分身出来杀人。滕晓萌不死心，研究了一下午监控，也没发现什么破绽，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满身怨念的晃到霍忱面前。
霍忱被这姑娘吓了一跳：“晓萌，你这是怎么弄的？”
“查监控查的！”滕晓萌没好气的说，“组长，我已经把闵元棋他们单位的所有监控都翻遍了，就连附近停过的车子，有行车记录仪的也都找来看了。但是沈熙遇害的时间段内，闵元棋真的没有离开过。我们把他当成重要嫌疑人，方向真的没错吗？”
霍忱被质疑，并不生气，反而笑了：“查不到就对了。”
滕晓萌一脸迷茫：“不是，什么叫查不到就对了？你耍我玩呢？”
霍忱道：“查不到，本身也能说明问题。虽然我们要靠证据说话，但是如果证据这条线走不通，就该及时转变思路。不要查案发当天了，往前查三天，看闵元棋有什么异动。先下班吧，明天再继续。”
“那你呢？”
“我去见见老孟。”
法医解剖室的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霍忱敲门，见里面没反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孟瑜站在解剖台旁边，头也不回的说：“霍忱，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霍忱接话，与他一起说道：“——死亡时间有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孟瑜愣了愣，转过身来看他，嘿嘿笑了：“厉害，你也发现了？”
“大范围排查已经三四天了，仍然没有出现第二个嫌疑人，反倒是闵元棋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闵元棋计划和沈熙离婚，这件事很可能被沈熙知道了，两人还发生过剧烈冲突，这足够成为闵元棋的杀人动机。但他的不在场证明却非常扎实……这种情况下，有必要考虑其他可能性。”
孟瑜点头：“目前能够证明沈熙死亡时间的线索有三条。一，她和柳羽涅连线pk的时间；二，房间温度很高，她的尸体却没有出现尸斑和尸僵；三，闵元棋的证词。这三点，其实都不是直接证据。”
霍忱明白孟瑜的意思。现场没有直接的证物或监控，能够证明沈熙死亡的具体时间，目前也没有除闵元棋以外的目击证人，在临近的时间点见过活着的沈熙。这也就意味着，沈熙的死亡时间，是存在造假的可能的。
霍忱道：“直播pk时的画面是可以伪造的，我会让技术组跟进。至于尸体这边……”
孟瑜道：“我现在有些想法，但是需要时间做几个小实验，来佐证我的判断。等有结果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霍忱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太辛苦，早点下班吧。”
*
说是别太辛苦，霍忱下班到家的时候，也已经将近凌晨了。
忙了一天，他已经把中午的事忘光了，打开门发现里面亮着灯，这才想起来自己家里好像还收留了一个没钱交电费的倒霉孩子。
亮着灯的是他的卧室，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霍忱站在玄关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柳羽涅不是在打电话，而是在直播。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未免也太自来熟了，连直播间也一起搬到他的地盘来了。
卧室的门半掩着，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流淌出来，有种粘稠如蜜糖般的质地。霍忱仿佛被蛊惑了，放轻脚步朝着那边走去。
透过门缝，他看到柳羽涅正在对着镜头“跳舞”。
说是跳舞也不确切，因为青年的动作不同于柔美的舞蹈，反而力道十足，却因为肢体的柔软而颇有风情。尤其是一把细腰，发力时侧腹的肌肉线条紧绷出漂亮的弧度，惹人垂涎。
直播间的弹幕播报开着，一连串的惊呼舔屏声，还有不少露骨的骚话。柳羽涅却置若罔闻，心如止水，专注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霍忱撞上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不由气血翻涌，下腹隐隐发烫。但没过一会儿，他又渐渐冷静下来，浓眉皱起，细细观察起柳羽涅的动作。
柳羽涅的确不是在跳舞，他似乎在练习某种柔术。凭借多年练习搏击的经验，霍忱能看出这柔术杀伤力不低，但是很奇怪，他以前从未见过类似的招式。
小主播身上的谜团仿佛无穷无尽，每次他觉得自己有些了解对方了，就又有新的惊喜。
霍忱没有惊动柳羽涅，转身离开。
……
直播结束的时候，柳羽涅已经出了一身汗。
他中途就察觉到霍忱回来了，因为没跟对方报备，就擅自把直播设备搬过来，他很是心虚，后半截拳打得心不在焉。
他急匆匆关掉设备，随手擦了擦汗，就跑出去找霍忱。
霍忱恰好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碗，热气袅袅升腾，喷香扑鼻。
“霍组长，我……”柳羽涅刚想解释，就被香气吸引了，眼睛黏在大碗上，舍不得移开，喃喃道，“好香。”
霍忱被他逗笑了，把碗搁在桌上，招呼道：“来吃吧。我只会泡方便面，能力有限，别嫌弃。”
柳羽涅惊讶的擡起头：“这是……给我做的？”
“泡了两包，一人一碗。”霍忱又去把另一碗端出来，递给柳羽涅一双筷子，“快坐下吧，发什么呆？”
柳羽涅抓着筷子，吸了吸鼻子，眼睛有点发红：“霍组长，你真是个好警探。”
霍忱：“……你下次夸我，能不能换一个词？”
跟孟瑜一个待遇，实在不值得高兴。
他敲了敲碗沿，催促道：“快吃。”
柳羽涅乖乖点头，坐下埋头苦吃。霍忱没提醒他还没穿上衣，就着眼前的秀色下饭，心情很是愉悦。
直播间那帮小兔崽子算什么？只能隔着镜头看，摸不着碰不到。他不仅能近距离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能上手搂一搂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