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逃离
十二.逃离
阿陆似乎喜欢一个姑娘,因为我曾在他的房间见过那个姑娘的照片,小甲说本来人类已经不会用这种高能耗的纸质相片来存自己的影像了,可是有些人却热衷于追究这种复古的方式保存念想。阿陆把照片贴在墙壁上,那是一面充满纪念的墙,上面贴满了诸多有意义的照片。他是一个失分念旧的人啊。我想起满爷爷说过:“念旧的人容易长情。”我为什么敢断定那是他喜欢的姑娘呢?因为那张照片上画着一颗小爱心。我太熟悉这个小爱心的涵义了,这小爱心是我从阿浩的感情中学会的,太狗血了。而小甲的解释也印证了我的预判,那天乘阿陆离家上班时他说:“这照片里的人偷走了阿陆的灵魂。”我知道就像飞飞偷走了我的灵魂一样。他也是单相思,于是那天我站在笼子里发出了惊奇的嬉笑声。而且笑声在屋子里飘荡了许久。这似乎不是笑,而是发泄。毕竟我现在在笼子里无事可做。牢笼的生活会让一只猫的野性逐渐丧失。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割蛋蛋还难受。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想如何逃出这座监狱。终于在不知道多久后的一天,我趁着阿陆替我投喂食物的时候摆了他一道,用佯装生病的方法成功从笼子里跑了出来。从获自由的我兴奋地在他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乱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从我的身体里侵泄而出。此时的阿陆反而像一个犯了罪的罪犯一样蹲在地上,一脸错愕。那一次我疯了很久,知道累的实在是跑不动了才罢休。阿陆也终于开窍了,认识到猫是关不住的了。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不用住在笼子里了。小甲对我说:“抗争是被压迫者通往天堂的道路。”我说:“从来如此。”抗争是你同这个世界实现平起平坐的唯一手段。这是我想到的一句俏皮话。可是我没打算同任何人分享。我是在一个夜晚离开阿陆家的,并且也没跟阿陆做道别。我想用这种不辞而别告诉他,他并不适合成为猫的主人。关于这段被关在笼子里的遭遇,我很久之后才能理解阿陆的用心,不过即便我后来知道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却依然不认为这是对我的友善。…
阿陆似乎喜欢一个姑娘,因为我曾在他的房间见过那个姑娘的照片,小甲说本来人类已经不会用这种高能耗的纸质相片来存自己的影像了,可是有些人却热衷于追究这种复古的方式保存念想。
阿陆把照片贴在墙壁上,那是一面充满纪念的墙,上面贴满了诸多有意义的照片。他是一个失分念旧的人啊。
我想起满爷爷说过:“念旧的人容易长情。”
我为什么敢断定那是他喜欢的姑娘呢?因为那张照片上画着一颗小爱心。我太熟悉这个小爱心的涵义了,这小爱心是我从阿浩的感情中学会的,太狗血了。
而小甲的解释也印证了我的预判,那天乘阿陆离家上班时他说:“这照片里的人偷走了阿陆的灵魂。”我知道就像飞飞偷走了我的灵魂一样。
他也是单相思,于是那天我站在笼子里发出了惊奇的嬉笑声。
而且笑声在屋子里飘荡了许久。
这似乎不是笑,而是发泄。毕竟我现在在笼子里无事可做。
牢笼的生活会让一只猫的野性逐渐丧失。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割蛋蛋还难受。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想如何逃出这座监狱。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后的一天,我趁着阿陆替我投喂食物的时候摆了他一道,用佯装生病的方法成功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从获自由的我兴奋地在他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乱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从我的身体里侵泄而出。
此时的阿陆反而像一个犯了罪的罪犯一样蹲在地上,一脸错愕。
那一次我疯了很久,知道累的实在是跑不动了才罢休。
阿陆也终于开窍了,认识到猫是关不住的了。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不用住在笼子里了。
小甲对我说:“抗争是被压迫者通往天堂的道路。”
我说:“从来如此。”
抗争是你同这个世界实现平起平坐的唯一手段。这是我想到的一句俏皮话。可是我没打算同任何人分享。
我是在一个夜晚离开阿陆家的,并且也没跟阿陆做道别。我想用这种不辞而别告诉他,他并不适合成为猫的主人。
关于这段被关在笼子里的遭遇,我很久之后才能理解阿陆的用心,不过即便我后来知道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却依然不认为这是对我的友善。
“世界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美好。”临走时小甲送了这句话给我。
于是本猫就知道了世界的两面。原来世界就像小于饼干的两面,一面朝着太阳,一面朝着地上。我们总喜欢阳光下的光明,却总是忽视阳光下阴影。
猫科动物喜欢用体味划分领地。而我很自然的把我到过的每一条巷子划进了我的势力范围。
我开始学着阿陆那样巡视着领地,尽可能的揪出我眼里的每一个不安份子。
我的本能驱使我来保卫巷子的宁静。我希望岁月静好,如此一来我就有资格在飞飞面前炫耀:你看你眼前的这片宁静是我为你守护。
所以我的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可是总有人要挑战朕的权威。不安分情愫就像是巷子里阴暗潮湿的青苔一样绵绵不绝。
那是一个雨后初晴天,我躲过了雨,开始巡视领地。正回想着以前阿浩说过他讨厌城市里金属的锈味的话。我便在一股金属气息中闻道了暴力。
那暴力的气息来自我正在巡视巷子,猫科动物的警惕感使我放慢了脚步,压低姿态,慢慢地朝巷子里走去。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谁在迫害安宁。
敏锐的目光很快就告诉我,巷子的尽头有三个人类在霸凌着小凡的某个同胞。
我眼前明明注视着美好,可余光却非要充满不幸。
我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象那个类人机无声地被群人折磨。想象着他用他呆滞无神的眼神祈求神宽恕。
我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朝巷子里望去。
只见那三个人类正拿着捕猎的大网网住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类人机。类人机却还在网中无声地挥手挣扎。
一人突然挥起一个大锤猛地朝类人机的脑袋砸了过去,那个可怜的类人机顿时就不在动弹。
“消灭类人机,解放全人类。”其中一个暴徒嚷嚷道。
终于,我是对他们的暴行实在忍无可忍,一气之下驱使着弱小的身躯跑到了那群人类的面前。
“放开他!”我吼道。
可我终究只是一只猫。
如果你生来可爱那么你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在装饰可爱,即使你心里在流血,你的嘴角在抽搐。
我被无情的无视了,甚至还被某个粗笨的人类撵住了命运的后脖子。
“放开我,你这头蠢猪。”
他们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卸了它的胳膊。”
话音刚落一个人掀起大网,另一个人就举起电锯就要朝那被打倒的类人机身上砍去。
“畜生!”我吼道。
火花在电锯上闪烁着,每一颗都消耗着受害者的生命。罪犯手法很娴熟,一下就将可怜的类人机胳膊据了下来。然后像豺狼一样叼走了撕扯下来的那支胳膊。
“前面几个巷子还有几个这样的破烂,我们也过去收拾一下吧。”
寒风突然侵袭了我的皮毛,使我瑟瑟发抖。我大叫一声:“你们这些杀人凶手。”然后我挥起我的小猫爪子狠狠地抓了那个粗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