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教授行为迷离 - 千藏局 - 孤山韩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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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教授行为迷离

此时被我们扛着的郎一牙和崔寒舒慢慢醒转转过来,挣扎着下到地上,亦证明自己依然精神抖擞、生龙活虎,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和战斗能力。我们拗不过,又见已经到了房门口,便把他俩放了下来。而这两人一站在地上,呲溜溜倒吸了凉气,却还不忘互相斗嘴。

“司家的产业真是遍及世界各地啊,这国外还有补给点,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在车上嘴里淡出来鸟来了,这边有什么好吃的?伏特加配鱼子酱?”郎一牙询问道。

崔寒舒则在旁边掐着他的胳膊说:“看看人家,看看你,以后多给我赚钱,我也要各地有产业。”

“赚的钱不都让你花干玩净了?”两口子身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有些还滴打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吵着,不知道是在互相抱怨还是在秀恩爱。

而站在他们旁边押着马有德的宋教授则皱着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我们站立在一栋两层的木房子前面,这是当地典型的木质建筑,一路上我们远远近近的看到不少,都是就近取材,用粗大的圆木垒成,多有着尖尖的顶和宽大的斗檐,以及檐下摆放着摇椅的走廊,时常有虎背熊腰的大妈在走廊上晾晒衣物。而这种建筑一个极其鲜明的特色则在于它雕饰的繁复,无论是门檐、窗口还是在木门之上都刻着很精细庞杂的花纹,有些是单纯抽象的花瓣或线条,有些则是一些民间传说的人物和故事。我们面前的这栋两层木屋,则同样如此,散发出橘黄色灯光的玻璃窗户里面被一层雕花窗帘遮挡,并看不见内部,但玻璃窗户的上侧雕着一个略成三角形的花纹,仿佛给窗户带上了一个两头略微翘起的毡帽,艺术感十足,里面描绘的则是森林中猎人捕猎的场景;而窗户左右两侧都雕有很漂亮的假窗,猛地看上去犹如是两扇木质百叶窗,从里向外被推开,贴在了外墙上一样,以假乱真。

付千河并没有去敲门,而是走到了门旁边的这样一个窗户处,他仔细观察着窗户两侧假窗雕饰,轻轻数着这假百叶窗横条的数量,在从上数第7根和第17根处按动两下,然后跑到这扇窗户的另一次做了同样的动作。

当他做完这一切重回到门口时,我就听见屋内传出咔嗒咔嗒的一阵响动,我们前面的这扇沉重的木门便缓慢地打开,屋里橘黄色的灯光便慢悠悠地铺在门前的地板上,像一块地毯。

付千河反身掺住了郎一牙,我则扶着正在和郎一牙互掐的崔寒舒,宋教授沉着脸押着马有德,踩着温暖的灯光,地毯进入了室内。

房间里是典型的民居摆设,迎面就是一个大厅,空间挺高,上面吊着一个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水晶灯下则是半圈铺着俄式特色织巾的沙发,围着一个正方形的茶几,茶几上像日常的家庭一样,有些杂乱,上面还有几个空着的茶杯以及一把有着复杂鎏金工艺的银质茶壶。而隔着茶几与沙发隔空相对的,并不像国内一样是个硕大的电视,而是一座壁炉,里面还堆放着一些柴火,柴火下面还有一些没有清理的灰烬,好像这壁炉被经常使用。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居,如果不是付千河对这里极其熟悉,我都会以为这是他擅闯民宅,所谓的补给点可能只是他的借口和托词罢了。

但付千河将郎一牙和崔寒舒安置在沙发上之后,马上奔入一个房间,没有几秒钟,便从中抱出了一堆东西,哗啦一下,放在茶几上,匆匆地取开包装,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说:“这是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先把这些打了,你们两个这么喜欢咬人,万一染上狂犬病,大家都要玩完了。”

接着他又掏出来一个喷水枪,一个订书机模样的东西,继续对着受伤的两人说:“这是肌肉粘合剂和缝合器,车上处理的简单,治疗效果一般,你们两个赶紧互相处理一下,都老夫老妻了,你们自己之间也不会害羞。”

说着付千河又掏出了一堆药丸,飞速地介绍了一下这些药的功用,凡是复杂和专业也记不清楚,只是知道多是用来消炎、镇痛和促进机体恢复用。

付千河一股脑地把东西掏出来,一一做完介绍,然后又指着一个房间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要是在这里处理,我们就进那个房间,但是我建议你们自己去房间整理,完了以后,直接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在这个过程中,付千河语句像连珠炮一样,嘴巴不曾停息,一句一句不停地向外奔,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这甫一停止,崔寒舒就对着郎一牙喊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要是这么磨叽,老娘一脚就把你踢出门。走,咱两口子进屋。”

郎一牙啪地用手往嘴上一拍,然后用胳膊将付千河拿出的药品圈起抱在怀中,另一只手领着崔寒舒,就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这时他两个人突然转过身,朝着我们的方向鞠了一躬,轻声说了一句“多谢。”然后便又很害羞似的,马上转过身去进入了房间。

宋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显得很有心事,押着马有德进入这个房间之后,马上便找了个布条,将马有德的眼睛和耳朵都围了个结结实实,只留下鼻口呼吸,然后便把他靠在了一个角落里。现在见崔寒舒、郎一牙两人又进入了房间。便马上在我和付千河的面前坐定,很急迫地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补给点?”

“补给点嘛,就像充电一样,缺少什么物资往里补充一点。”我并不知道宋教授意欲何为,自己对此这补给点也并没有什么了解,说的话模棱两可,眼睛瞟向付千河,希望他赶紧过来救驾。

“物资补给嘛。”付千河接收到了我的信息,接着我的话说道:“一方面补充一些可能缺少的物资,比如说咱们车上,之前急救物资就没有配齐,到这里可以补充一点;另外这里毕竟是在国外,有些东西不能随人走,譬如,这里对枪支管理并不严,但是对防弹衣却极其限制,为了避免麻烦,不到行动的最后关头,都是在某些补给点存放备取。”

“哦,我明白了。”宋教授的眼神有些暗淡,接着问道:“那准备什么时候上路接着行动?”

付千河看了看我,说道:“这种战略层面的选择,则一定要听少老板的了。”于此同时,崔寒舒、郎一牙他们的房间,又传出了几声呼喊和咒骂声,想来是他们两口子相互疗伤碰到了伤口。

“明天一早吧。”我回答道:“今天咱们就先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跟付千河沟通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从今天的遭遇和丸子头小个子的提醒来看,这赤塔雨城应该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险,现在我们五个人的小队,崔寒舒和郎一牙又受了不小的伤,自己对赤塔雨城又几乎一无所知,一定得好好斟酌一下行动方略和步骤了。

宋教授点点头,摸出一盒烟,自己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又将整盒烟都甩给了我们,我和付千河也不客气,一人抽出一根就吞云吐雾起来,付千河还跑到厨房拿出来两瓶酸黄瓜、几根香肠和一片面包,分成一份送给崔寒舒他们,另一份我们三个便围着茶几一边抽烟,一边你一口我一口胡乱对付着。

宋教授扔过来的烟不知是潮了还是怎么回事,抽起来有些费劲,得使劲嘬才能将烟雾吸入口腔,我并没有什么烟瘾,见这烟并不怎么好吸,便有一口没一口的,纯粹应个景,让室内保持着一个烟雾缭绕的特殊状态。

但很快,我就觉得极度困乏,只想搂住一个枕头就睡死过去,甚至根本不想动地方,就往沙发上一歪,眼睛就要闭上。

就在此时,我觉得事情并不对劲——这个困意来的过于迅速和猛烈了,几乎是丝毫无法控制的那种。而我的旁边,付千河竟然已经睡着了过去,口中还叼着半截没有咬断的酸黄瓜,那淋漓的汤汁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前襟之上。我的对面,宋教授却睁着眼睛盯着我,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只是这眼神很复杂。

我心中已然觉得很不对,怀疑地想抬起手臂指向宋教授,但整条手臂已经有了千斤重,刚刚离开自己的身体,就重重砸落下来,自己的眼皮也像绑上了巨石一样沉重无比,我想喊叫,但是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就在眼睛即将合上的时候,我恍惚间看到宋教授抓着马有德的肩膀,就将他推出了门外——他要干什么?不过我已经无法再支撑,合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是多长时间之后了,但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暖烘烘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室内,在空气中形成数到闪耀的光柱,光柱里,无数的灰尘在翩翩起舞。

忽然,一个身影在了光线的前面,大声问道:“司徒然,你终于醒了?”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这里被人闯入了!而且来人还知道我的名字,在这异国他乡,这人闯入零局的补给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用怀疑,一定是奔着“沾灰”之事而来,而涉及这事的人,哪个不是在生死线上来回折腾,一旦有了恶意,我一定是极度危险。

一念之下,我立刻双腿向前一蹬茶几,趁势双手一撑,腰背使劲,顺着沙发靠背向后翻滚,想着翻越到沙发的背后,利用沙发做一掩体和缓冲。

设想是好的,但是我的身体刚刚动弹,就马上被几双手给按在沙发上,其中一个声音说道:“你的起床方式挺特别啊。”这声音,我每天都曾听到,正是付千河的。

我一愣,赶紧睁开了眼睛,只见好几个人正站在沙发的四周围在,低着头俯视着我。

我见到这些人的面孔,先是一惊,然后很是欣喜,高声叫道:“天狗!艾清英!是你们?!还有谁?常锦路!”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付千河和他们几个!我使劲拍拍自己的脸颊,又朝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疼痛剧烈。

“才几天没见,你这家伙是不是傻了?”天狗说着,朝我的脸颊又拍了拍,说道:“感受一下,疼不疼?这是不是梦?”

“你们怎么来了?”我立马翻身坐起,一觉之后,感觉到了无尽的力量,我想,这不仅是沉沉睡了一晚,身体的机能恢复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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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伤怎么样了?”我不等他们回答,有挨边查看他们的伤。

常锦路因为沙民的“死亡怪虫”失去了半条胳膊,此时却用两只手拍着我的肩膀,我轻轻触碰一下他那只应该失去的手,只见那里是一副金属义肢,他看见我盯着,还操纵着自己的那半只金属手臂上下动了几下,然后还打了一个响指。

天狗之前胸腹部中了枪,这本是很严重的伤,送进医院这满打满算也就是十来天的时间,现在竟然看上去精神奕奕;而艾清英之前背后中了一刀,本就没有受到多大伤,顶多算个轻伤,现在看上去更像没事人一样。

“你们?受伤都没多长时间?怎么就乱跑过来了?”我不仅疑惑,还得担心,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人总不能将伤口缝合就算痊愈吧?

付千河得意地拍拍手,说道:“我们可是零局,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他的眼神透着光,不过落在常锦路胳膊上的时候,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很是遗憾:“只是,没有人是金刚狼,大路的胳膊……”

我忽然想到了柯问峰那两条并不同色的胳膊,杜心曾说过柯问峰曾经也断过一条胳膊,后来竟然又重新生长出来了一条!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但也下定决心,验证了此事之后,一定帮常锦路找到办法。

常锦路见大家的情绪突然有些低沉,双手抱在一起将骨节压得咔咔直响,很不以为然地说:“哥几个格局可放的有点低了啊,你们不会不知道因祸得福的事吧,一条肉臂换一条合金胳膊,而且还免费,你说这生意哪里去找,告诉你们,这胳膊,这手,可不是一般物件。”

“是,不会起茧子。”付千河也很快调整了情绪,调侃道:“是不是还有十几个档位啊?”

所有人便一起哈哈大笑,惹得房间里崔寒舒和郎一牙也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房门,盯着我们的脸看了一圈,嘟囔声“除了少老板,也没有什么帅哥”后,又回到了房间,结果又惹得一阵放肆地笑。

“好吧,说正事。”我们围着茶几坐成一圈,付千河扔给大家一人几片面包后,很严肃地说道:“我们面前的形势并不怎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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