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怪异循环之始 - 千藏局 - 孤山韩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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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怪异循环之始

司循山和宋教授边看边猜,最终将其串联成一个逻辑还算通顺,情节还算合理的故事。但这样一来,更多的问题就此产生了,首先就是这从月亮下来的神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所有人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神仙,就居住在月亮之上;还是这根本就不是月亮,而是在世界上已经流传开来的另一个神秘物体——ufo,不明飞行物。司循山不愿意往怪力乱神上扯,说自己不否认任何可能,但只信任证据,否则任何事只要推给神仙和外星人就可以了。他猜测这更有可能是当时另外存在的部族或者文明,他们掌握着特殊的生物基因突变的方法,让普通人足以生长成巨人,在世界上,其实有些生物是可以无限生长的,蛇、乌龟、章鱼、鲨鱼这类动物都是此类,只是似乎每个物种都有特殊性,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他们长大,譬如乌龟很难衰老,但长得就很慢。这些巨人也受到这种力量,在壮年之际就都死去了。

这种说法听起来有一点道理,细想却又说不过去,生物基因工程是个系统的、极为复杂和精密的学科,不是在自然界本就存在,能直接拿来用的,先古的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知识和技能?

司循山皱着眉不说话,又在小屋里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更多的线索来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便又快步走出小屋,钻进其他屋子,很快又出来,再疾步走进另外的小屋。如此连着钻进钻出三四个小屋,司循山终于停住自己的脚步,站定在一尊巨人遗体脚下,思索着什么。

宋教授紧跟着司循山,也在小屋子里来回钻,发现这些屋子几乎都一样,里面的石碑的数量一样,放置方式一样,石碑后面的叙事图画也一样,整个小屋子都像是粘贴复制一样。他见到司循山这个样子,就明白他在思考,不去打扰,过来一会,司循山就想醒过来一样,指着前面说道:“前面应该有祭台,咱们那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怎么知道?”宋教授忍不住问道,有些紧张,手心里还是渗出了不少的汗液。

“推测。”司循山回答的很简约,见宋教授不解,稍微加以解释道:“这些遗体以如此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石碑的形式和背面的图画都一模一样,显然这是集体墓地,葬在这里的都是对族群有功的巨人,一定是类似于国家公墓的地方,就和咱们的烈士陵园是一样的。这种地方,一定会有集中祭扫的地方,可能类似于广场,或者有个醒目的标志性物体。”

宋教授恍然大悟,点着头,便忍住浑身的疼痛,跟在司循山身后,咬牙坚持向前走。两边,曾经的巨人不知已经死去多少年月了,仍然摆着大同小异的姿势,带着同样的青铜纵目面具屹立在那里。刚开始的时候,宋教授他们还只是觉得奇异、震撼,走了一段后,这些遗体似乎就变成高耸的柱子,举着双手撑成一座极为高峻、阴冷的宫殿,庄严、肃穆、但是也毫无生气!宋教授越来越不舒服,总感觉这就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幸亏司循山的判断很是准确,就在宋教授双股战战,几欲缩头停步,不再前行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处很是空旷的圆形空地,空地上有一个石台,他们两人,在下面观望了一会,只见石台上好像有一些雕像,距离稍远,影影绰绰也瞧不真切。

司循山望了宋教授一眼,像是询问宋教授的意见,宋教授急于逃离头顶和两侧巨人尸体带来的压迫和恐怖感,赶紧挺直了身子,还怕司循山不相信,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几下拍得有些狠了,又撕扯到伤口,弄得宋教授龇牙咧嘴。司循山拍了怕他的肩膀,带着头就踏上了台阶,准备拾阶而上,但回过头说了一句小心,这又让宋教授的心提了起来,担心刚才拍胸脯拍错了。

面前的这些台阶有个四五十级,司循山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轻轻一晃,里面叮当作响,他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些玻璃球。他抓出一把握在手中,向上面的某处台阶就扔出去一颗。玻璃球砸到上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紧跟着就往回弹起一点,又落回台阶叮叮响了两声,随后就顺着台阶向下滚落下来,一直又滚回到司循山的脚边。宋教授盯着司循山,看见他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侧着脑袋听着这些叮叮当当的声音,耳朵竟然跟着一颤一颤的,才明白司循山竟在利用这玻璃球撞击台阶的声音,来判断阶梯处是否是空心,是否有机关。

司循山捡起玻璃珠,说没有问题,然后带头快步向上走了几阶,站定之后,又向上扔出了一颗,就这样反复再三,终于快走到了顶部,宋教授也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人倒霉还是有个限度的,不是每走一步都会碰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和几乎要命的危机。

但凡是禁不起念叨,坏事更是如此,只要你有些许的联想,它就会主动找上你。当司循山让玻璃珠在向上的最后几级台阶上滚动下落的时候,宋教授似乎听到了与以往不太一样的声音,就在疑虑的时候,司循山已经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危险,这竟然是母子纵。”

宋教授还没有来得及问这母子纵究竟是什么玩意,脚下石阶从上到下忽然就是咔咔一阵乱响,眼前的一些石阶已经开始向两边撤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这一瞬间,宋教授就明白这所谓的母子纵可能就是一种设计巧妙的机关,当你在触碰单个机关的时候并不会触发,但当触碰的总机关则会全部触发,相当是诱敌深入的机关设置,在触发的时候,猎物已经完全在彀中,不可逃脱了。这里的这种机关看来另有精巧设置,还避开了司循山听声辨位的探查。

司循山见状,马上大喊着“跳”,说着就趁着脚下还能使力,凌空就向上跳起,想抓住最上面石台的地面,将自己荡上去。按照司循山的身手,成功的概率很大,但紧急之际,忘了身后还有宋教授,他站在比司循山更下一级台阶的地方,听到警示,也同样向上跳起,结果就重重撞到了司循山的后背。

司循山的手指尖本已经接触到了石台的地面,此时撞到他的宋教授在空中无所依托,就乱抓乱摸,一下拽住了司循山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样直接盘了上来。两个人的重量根本不是指尖上的微弱力量能承受的,司循山手一松,两个人就直接跌了进去。

下面并不算太高,两个人在空中纠缠着摔了下去,宋教授的“哎呀”两个字还没有喊完,就已经背部着了地,上面的司循山紧跟着砸到了自己的胸腹部,让他几乎一口气没有上来,差点晕厥过去。不过宋教授自我感觉背部的触感还很柔软,似乎还有泥土和青草,而不是向上竖起的尖刺或毒蛇。

司循山翻身从宋教授身上下来,尝试着打开自己的手电,没有想到这手电刚才跟着他下了水,竟然还能照亮,只是远不如以前明亮了,但也足以将眼前所处的环境看清楚,灯光下,这里的情况立刻一目了然。

这里是一个长长的洞,洞很圆,直径只有两米左右,是人站起来,碰不到脑袋,但总担心自己脑袋被磕破的那种高度,举起手,就可以顶天立地。奇怪的是,在这山腹之中、不见天日的地方,洞的上下左右竟然全是泥土和青草,青草杂乱,有很多不同的种类,就像在郊野随意看到的野草地一模一样。司循山和宋教授相互看了看,都没有想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青草编成的洞里,这现在看是十分幸运的,因为就在刚才掉下来的瞬间,他们都以为在下面等待着自己的某种恶毒的陷阱,十死无生的那种。

宋教授向周围看了看,已经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拉了拉司循山,让他看自己的头顶,司循山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那里是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洞口,有着一个上面陷阱口联通的通道,而现在入目的则是一整片草地,和其他地方连成一块,没看见任何一点缝隙。宋教授伸手捅了捅,触感真实,手指还带出了一些泥土出来。

“我们究竟是怎么掉进来的?”宋教授明知道司循山也不会有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也许和我们穿过墙壁的原因一样,只是——我不知道。”司循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打趣,这让宋教授几乎哭笑不得,觉得司循山真是奇怪,平常时紧蹙眉毛,好像事态都很严重,碰到了真正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反而会保持一种轻松感,很是让人想不通。

现在,只能向前走或者向后走了,两边都是黑乎乎的见不着底,不同的选择会是天涯之别,还是殊途同归?没人知道,只好听天由命的选择一个方向就向下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宋教授就陷入了迷乱之中,由于上下左右的草地都长得一模一样,自己很快就分不清上下了,老怀疑自己走着走着脑袋就朝下了,虽然他还是踏踏实实站在地上,但那种来自直觉的第六感始终告诉自己不对劲。他想试验一下自己的直觉靠不靠谱,想着隔上一段,就用手掌挖出一个洞,一会用手电回过来看,看看这些洞是不是在一条线上。

说干就干,宋教授便用右手随手插进洞壁,挖出一块泥土出来,大概挖到第五六个洞的时候,宋教授插进泥土的手里突然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竟然像一本书。

宋教授赶紧叫住司循山,用手拽着那个东西,从泥土里面把它拔了出来,那竟然是用一张油纸包住的东西,油纸上已经爬满了草根,还有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蠕动着,看上去埋进去有点时间了。

宋教授将油纸包交给司循山,自己拿过手电,喘着粗气打着光。

司循山拿手掂了掂,又尝试着折了折,说像是书或者本子,说着也吸了一口气小心地将油纸剥开。那油纸足足包了三层,每剥一层,宋教授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一阵,跳了三回之后,一个陈旧的牛皮纸封面工作日记本就露了出来。

油纸包裹得很好,还是三层,这笔记本被保存也就很好,从封面上看,很是干燥,上面还有一个名字,估计这这本笔记主人的姓名,叫做——涂凡几。

这个名字很奇怪,但是翻开牛皮纸封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却更让人奇怪。前几页,很明显地已经被人撕掉了,只剩下一点残存毛边,而第一张完整的页面,上面就用钢笔突兀地写了这样几个字:“你也进来了?”字迹潦草,用笔不稳,有些笔划甚至划破了纸。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司循山和宋教授却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这本笔记的主人似乎就是要与他们对话!

司循山手捻住纸的边缘,想向后翻,却有点犹豫,最终,他还是猛地翻了过来。只见后面又写了几个字:“是不是也绕不出去了?”

宋教授看看司循山,又向四周看看,似乎周边有人隐藏在黑暗中,偷偷地观察着他们,再诡异地通过一本笔记本,在和他们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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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山又赶紧往后翻,这次字多了一些,是一段话:“这是一个玩笑,我竟然快被人用玩笑玩死了!我想,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既然他喜欢玩游戏,我也玩!如果你又回到了这里,或者再次、再再次回到了这里,可以找一下我笔记的前半段,你会了解到更多的真相,只是,不知道这些真相你还能不能带出去。”

再往下,又被撕掉了几页,剩下的就都是空白了,再也没有其他字。

这些话语,似乎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写的,从本子的材质样式和文字的繁简程度上来看,已经是在六十年代左右物品,难道那时,这个叫涂凡几的人也来到了这里,并陷入了这里,留下了这半本笔记?那么,他说的玩笑,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最让人恐怖的还是他后面的描述——接二连三地回到这里,再也出不去!这又是什么情况,他并没有说找不到出去的路,而是说反复回到这里,这太怪异了。

“接着走。”司循山合上笔记本,放入自己的挎包,拉上宋教授,加快速度向前走。

宋教授一边跟紧司循山,一边不时伸手到洞壁上挖出一块土,希望能借此在将那个涂凡几所说的笔记的前半段找到,但始终没有所获,而他也感觉,手中温润柔软的土壤,慢慢变得干燥粗糙。又走了一会,他们所处的洞穴四周,青草慢慢的斑驳、稀少,最后直至消失不见,而宋教授手中在洞壁挖出的,只有几乎握不住的、如细沙般的细土了。

洞穴也在逐渐的缩小,后来就只能容下一个人弓着身子通过了,方向也不是直直向前了,开始有个更多的转弯,一会向上,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后来便一直倾斜着向下走去,坡度也越来越陡,再往后,就只能慢慢的滑行着向下了。

最后,他们下落的途径被一堆细腻的沙土阻挡住了,司循山在前,落在沙土上,宋教授半倚着洞壁,半骑在司循山身上,他们现在几乎被卡在土洞之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又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此折腾,现在又几乎回到了刚从地表滑下来时的境地,宋教授几乎连绝望的情绪也没有了,只是呼呼喘着粗气;司循山自一下来时,便感觉到脚下一颤一颤的,并不踏实,他本来还怕是流沙陷进去,但现在这种境地,也消磨完了他的耐心,便狠狠跳下来向下踹去。

“哗啦啦、轰隆隆”的声音传来,脚下的支撑力今天不知第几次消失了,他们随着脚下的细碎沙土一起,像坐滑梯一样迅速地滑了下去。

过了一会,两人忽然感觉眼前一亮,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又被甩了出去,这也不知是今天第几次了。在空中,宋教授依然睁着眼,他惊讶地发现,这里他很是熟悉——头顶有着鲸鱼形状的发光线条;身下是一个石台,石台上好像是一个大盘子,它的周边,四只巨大的动物石像围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石盘,似乎里面即将出现美味的食物;不远处,石台下面,两个古代形状的木头箱子侧放在那里,旁边散落着一堆黄金和珠宝。

他们又回到了那里,那个他们发现石达开黄金箱子的地方,那个他们被遍地的老鼠追咬的地方,也是被奇怪的气流吹起来,撞向石壁,却又穿过石壁,滚落在巨型荷叶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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