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八十八章首发晋江文学城(六十七)……
第88章第八十八章首发(六十七)……
伏嫽面红耳赤的呸了他一口,背过身去。
落在魏琨眼底的耳尖通红,他走时将寿春交托给了她,她也拼尽权力保全这座城,他说她是这座城的女君,她承担的起女君责任。
魏琨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抚开手心,那手素来娇嫩,现在却沾了土,磨破皮,磨出薄茧,他赶回时,远望着她立在城墙上的身影,双手握举着刀,很滑稽可笑,也很决绝。
若他今日未能及时归来,她大约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从长安入地方,魏琨曾有信心不让她吃一点苦头,即使最艰难时,也想的是送她回舞阳,好像包括魏琨在内的所有亲人,都默认她是需要被照顾的,尽管她伶牙俐齿,说一句话能把人气死。
她拥有着柔软、妩媚的外貌,是规矩礼教中滋养出的娇艳花朵,她享受着被庇护,但她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成为耀眼夺目的天光。
两人的手上都是泥,有什么好握着的,伏嫽想扒掉他,但身后男人黏糊糊的凑上来,也不嫌脏的非要贴近她,还厚脸皮的靠着她的脸颊,胡茬戳的她痒酥酥的,腻歪透了。
伏嫽又想数落他,这么睡觉怎么睡得着?
她听见魏琨很轻的说话,“绥绥,我能怎么留住你?”
伏嫽心口一窒,她以为他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他们做夫妻的这两年,从开始的彼此看不上、凑合过,到现今他一有功夫痴缠她,但也未有过这样卑微的语气,他总是要她留下来,原来他也清楚,她是时刻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伏嫽回过头,两人的鼻尖相抵,她看了他一会儿,离得太近,看久了两眼有点发直。
魏琨在她额头上触一下,“要成斗鸡眼了。”
伏嫽脸上挂不住,瞪他道,“我好歹也是你心仪的淑女,你这般讥讽,活该你留不住我!”
魏琨脸一沉。
伏嫽把他一推,略得意的起了身,左右睡不着,她要去沐浴了。
魏琨跟着爬起身,从后面一把抱起她。
“哪来使不完的疯劲?”她恼道。
魏琨咧笑,“既然你是我心仪的淑女,我总该表现表现倾慕,你的手有伤,没法净身,你放心,为了留住你,我一定尽心服侍。”
他哪里是服侍她,他是看出她得意,讨债来了,谁家男人倾慕是这样的!他不该做小伏低,从此日日讨好她吗?怎么她才奚落他一句,他就又是回嘴,又是占便宜,半点亏都不肯吃。
魏琨朝外唤了声备水。
阿稚哎着声,连忙同巴倚去擡水,她和巴倚一早就说好的,等魏琨回来,就给盥室换一个更大的浴盆,要让魏琨陪伏嫽玩水玩尽兴,现下寿春城保住了,正是欢欣鼓舞时,也叫伏嫽高兴高兴。
两人哼哧哼哧着才把大大的浴盆装满水。
阿稚敲了敲交窗,笑嘻嘻道,“奴婢们备好水了。”
伏嫽原还想着,这两人备水备了这么久,是不是故意在拖沓,结果进了盥室一看,好大一口浴盆,她磨了磨牙,定是这厮提前交代的,这怕是进去了就出不来,得把她吞吃干净才罢休。
伏嫽能屈能伸,道,“不若再睡会?”
魏琨挑眉,“怕什么,你是我心仪的淑女,我自是要好生献一番殷勤。”
说着不等伏嫽拒绝,就扒她的衣服,他最擅长干这事,三两下,她就脱光光。
伏嫽拦不住,便只能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她真不会骂人,反反复复就这几句,不仅没把人骂的羞愧,反倒让那腰腹下肃然起敬了。
伏嫽别过红着的脸不愿看,良晌就被他抱进了浴盆,她还当他要急不可耐,结果他真的要服侍她沐浴。
魏琨搬来箕踞,尽心尽力的取了堿给她洗头洗身子。
她的头发很长,洗头发是最麻烦的,往常都是巴倚和阿稚帮着洗,这阵子阿稚不在城里,巴倚又忙于家务,她自己在城中四处奔波周转,也无暇洗净,睡觉都只有小几个时辰,便是沐浴,也只是草草了事,有时累的直接倒床就睡。
眼下有人伺候,伏嫽也是懒得挣了,靠在浴盆上,那粗指穿梭在浓密湿厚的长发内,她舒服的半眯了眼,待洗干净头发,那手指又殷切的给她洗脸、洗颈、洗耳、洗肩、洗胳膊,最后再没进水中。
水汽凝在伏嫽的眼睫上,成了晶莹的水珠颤动。
那糙指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若非时不时在私密柔软处打转,她真当他是认真在给她洗澡。
这澡洗的又慢又磨人,待出浴,伏嫽直犯困,软的要魏琨捞起来,他还甚正人君子的给她穿了件寝袍。
随后又把人抱回了床,伏嫽脑袋沾到枕头便更困得睁不开眼。
魏琨自进盥室清洗,未几再出来,伏嫽已经睡过去了,魏琨躺到她身边,搂着人十分满足,须臾也入梦。
这一觉睡得极香,醒来外面天还是黑的,才过七月,尚有余热,夜间睡觉也不需盖太厚的被褥。
伏嫽枕着魏琨的胳膊,静静听着窗外虫鸣声,这是夏末入秋最安逸的时候,寿春恢复平静,去年这时候该准备秋收了,希望今年也是个丰收年。
蓦地唇被吻住,她只一顿,便随了他,由着那结实臂膀圈住她,她微微张唇,放那燥热的粗舌搅缠着润红细舌,没过半晌,便松软着身被他扶坐到身上。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宽松轻便的衣袍,她胯着雪白长腿,衣袍的带子松了,松垮垮的顺着光滑纤薄的肩头滑落,月辉透过窗纱入内,若隐若现的照在那曼妙雪媚的身体上,两人的衣袍都堆掩住了腰,也掩住了最亲密交结,她眼中漾着耐不住的水色,全靠那条手臂托着腰身,半晌就败下阵来,伏倒在他胸膛上,更便利他凶横,那薄肩一颤一颤,仰起颈想让他不要这样强悍。
她湿着眼,满面潮红的看着魏琨,魏琨当是索吻,一口吻住人,然后越发的起劲。
鸡鸣时分,阿稚她们早早起来,不等屋内叫水,便让厨下烧热水,她们算算时辰,昨天魏琨出来过,是要她们在破晓时再擡水进盥室,阿稚便当是伏嫽玩水没玩够,巴倚羞红着脸只能装作不知道,两人再度把浴盆装满以后,便催着厨下做朝食,要多做点食物,他们昨天的晡食没吃,等出来就要饿着要吃的。
待到破晓,果听见盥室内水花声,他们玩水要玩些时候,两人又回房继续睡了。
盥室浴盆内,伏嫽软趴趴的坐在魏琨怀里,被他捧着脸亲,满头乌发蜿蜒,飘散开来,莹白肌肤上的红色斑痕一层又一层,水花很大,她汲着泪,难坐的住,只能伸着胳膊挂到他脖子上,他亲了亲那发肿的红唇,低下头去寻那更香软所在,她耷拉着脸缩着肩,极轻的咽一声,便彻底软倒,他愈加吞舔不放。
室内水花声不绝,撒了遍地的水,到天明方歇。
阿稚和巴倚悄悄送了朝食进主室,便关上门没敢进去打扰。
太阳升起时,魏琨才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