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五十六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三十四)…… - 嫁宿敌 - 火烧花果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嫁宿敌 >

第56章第五十六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三十四)……

第56章第五十六章首发(三十四)……

薄曼女怔住,梁献卓还没娶王后,王宫中除了死去的薄朱,便只有她时常进出,没别的女人了。

从记事起,家中大人和薄朱都教导她,她未来的郎婿是梁献卓,她与梁献卓是自小就定下的姻亲。

她喜爱梁献卓,这不止是薄家交给她的任务,更是她自己的爱慕,梁献卓贵气斐然,俊美无俦,试问哪个女娘会不钟情这样的男人,可梁献卓脾性冷漠,对她却没多少爱意,时日久了,她也会有怨念。

如今梁献卓不顾重伤赶回齐国,跟她说想找到爱慕他的女人,这说的不正是她吗?原来她不在长安的时日里,他终于看清了内心。

薄曼女陡然欣喜,“表哥,你说的是我吗?”

梁献卓冷淡道,“不是。”

他示意内侍徐节,徐节忙上前接过薄曼女手里的伤药,代替她给梁献卓敷药。

薄曼女绞着手指,心里怨气丛生,不是她还能有谁,这王宫里根本没女人了,她忽地一震,还有女人,那些身份低微的宫婢也是女人。

梁献卓显然也想到了,命人将王宫中所有宫婢都招来,隔着一扇玉石屏风,依照梁献卓的吩咐,让这些宫婢挨个笑,再唤阿郎。

妇人称呼自己郎婿,便是阿郎,那是极亲昵的称谓。

看着这些宫婢羞红脸叫阿郎,薄曼女的妒意都要涌出来,若真是宫婢,一个宫婢何德何能配的上他如此珍重,难道在梁献卓的眼里,她还不如一介宫婢吗?

她要看看那勾引梁献卓的贱婢是何模样,她定不会让这贱婢好死。

薄曼女看着梁献卓专注的听着那一声声阿郎,仿佛怕错过一声。为一个贱婢做到如此地步,这与她印象里淡漠疏离的梁献卓大相径庭。

梁献卓五岁随薄朱来齐国,从繁华奢靡的长安皇宫迁入地方诸侯国的王宫,这样的落差,换谁都是不甘的,薄朱观望着长安局势,先帝杀了先太子,立了当时的鲁王后来的戾帝为太子,谁不知戾帝愚蠢荒淫,可先帝偏偏就是听从了梁萦的建议。

梁献卓还是个孩子时,就被薄朱熏陶,他要取代戾帝,成为新的圣明君王,薄朱对于他的教导很用心,不允许他过多的沉迷酒乐,为他招揽贤才,他身边的宫婢寺人都由薄朱精心挑选过,皇帝怎么栽培太子,薄朱便怎么栽培梁献卓。

薄朱要当皇太后,薄家要成为天下第一豪族。

梁献卓的肩负着重担,一应俱全,他缺一个王后,这个王后要替他们连接长安与齐国的通道。

他们深思熟虑很久,选中了伏家。

梁献卓没有任意妄为的自由,他走的每一步都带着目的,薄朱给他规划好的路,他要一步步走到帝位上,所有能利用的都会利用,即使是王后。

戾帝已经要立他为太子了,明明他可以在坐稳太子位后再回齐国找那个女人,可他却不管不顾的回来了。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下他追逐许久的尊位。

她觉得梁献卓是真疯了。

梁献卓没有寻到人,让那些宫婢全部出去。

宫婢们都走了,薄曼女看梁献卓神色里难掩失望,便知他要找的女人不是宫婢。

薄曼女试探道,“表哥要不要听听我……的声音。”

梁献卓缄默。

苏让看出梁献卓的不耐烦,小声道,“大王舟车劳顿,此刻正劳累困顿,女公子不然先回去,等大王歇好了,再说这些也不迟。”

薄曼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由他送出去。

苏让回来后,跟梁献卓道,“女公子是哭着出宫的,大王为何不愿听听女公子的声音呢?”

梁献卓道,“孤知道不是她。”

薄曼女的嗓音很纤柔,没有底气,很依赖他和母亲,在他梦里的女娘笑声开朗,那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张扬明媚,她说很喜欢时,那样坚定的眼神,他见过一次,便不能忘却。

他想要找到她,想问问她,为什么她很喜欢他,却让他疼断肝肠。

--

新太守到寿春那日,天朗气清,魏琨正带着陈芳几人巡视田间,伏嫽也跟去凑热闹,她怕热,坐在凉棚里远远的看着魏琨,站在田地里帮着那些百姓做活。

魏琨没有架子,自然能跟这些地方百姓打成一片,有百姓簇拥是好事。

就是伏嫽看不惯他撸衣袖卷裤腿,以前在京里,好歹还有些体面,纵是军中泥腿子,穿上豪服,凭那张好脸,也有几分贵公子的气势,这一路南下,穿上戎装,他又变回泥腿子样,晒得越来越黑,每回在床榻间,她自己一身雪白皮肉跟他那麦色健硕的身躯紧紧交缠,她都觉得自己被他给糟蹋尽了。

好歹她曾经钟意的是玉树临风的儒雅贵公子,她也是美貌矜贵的女娘,出门在外也是要面子的,魏琨这副泥腿子像显得她很没眼光,说他是山野匪将都有人信,不知道的还当她是被他抢来的。

阿稚看伏嫽口渴,倒水给她喝,说道,“昨夜奴婢听见女君在房里哭,想进去看看,是不是主君又欺负女君了,但巴倚把奴婢拉住,她不让奴婢进去,说女君就爱被主君这么欺负,女君哭也是哭给主君看的,主君看了,就更喜欢欺负女君。”

伏嫽刚喝进一口水,霎时噗出来。

阿稚忙给她拍背。

伏嫽心中窘迫,三月份的时候,她才跟魏琨彻底同房,京兆的小宅院里,夜晚关起门窗,两人再如何缠绵也是克制的,魏琨也知她要脸,床褥都不假于人手,那时阿稚还常纳闷,魏琨为何总爱洗被褥。

伏嫽只是觉得阿稚年纪还小,这种事不能告诉她。

随军后,伏嫽与魏琨夜夜同床共枕,原本的克制变成放纵,魏琨精力很旺盛,尤其是行军路上,有战事前后,他是最兴奋的,能整宿整宿的缠着她,她有时难以自控,便会哭,几个月下来,都把阿稚给忘了。

伏嫽道,“这不是欺负,你莫要听巴倚胡说。”

阿稚说,“女君哭,是因为被主君咬了,女君喜欢被主君咬,也喜欢咬主君,女君现下满意主君,就不会找别人了。”

伏嫽一羞,嫌阿稚话多。

是时魏琨从田里过来,带她去见新太守。

新太守叫阳桐,戾帝宠幸的男宠叫阳生,两人是亲兄弟,戾帝听进许寿的话,选男宠时,选了这个叫阳生的马奴,戾帝认为,阳为日,为天,叫阳生,便意味着,天子只要他宠幸此人,便能使天子重新拥有子嗣。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