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九十一章首发晋江文学城(七十)……
第91章第九十一章首发(七十)……
伏嫽真是没眼看,谁要看他这么显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有什么好看的。
她有叫他穿衣服,但他非说打铁热的很,穿衣服是不可能的,就这么在她眼前晃荡,害的她脸又红又烫,只能缩紧双腿佯装不看他,才能平复那敲进骨髓里的酥麻。
魏琨打了一晚上,终于替伏嫽锻造出了一把合适的环首刀。
淬好的刀被冷水一浇,发出滋滋声,震的伏嫽微不可见软颤。
魏琨握着锻造好的刀来到她跟前,递进她在手里。
环首刀窄身长刃,锋利无比,是大楚武士最常用的近身厮杀武器,但伏嫽是女娘,男人用的环首刀对她来说很不适用,魏琨为她锻造出的环首刀要更纤窄锋锐,小巧而精致,但那薄刃上跳跃的冷光,绝不会被人小觑。
刀柄上还很细心的刻了绥字,意味着这是独属于她的刀。
魏琨让她比划两下。
伏嫽便随意划两下,比她之前用的腰刀轻便许多,她可以毫不费力的握着这把刀,只是划动,便能听见很轻的唰声,足见其锐利。
可能不及魏琨那把佩刀摄人,但防身很够用了。
伏嫽很喜欢,轻快的跟他说了声谢,随即又想的是,身为魏琨心仪的女娘,她才不能太放低身段,魏琨给她打造环首刀,那是他作为追求者应该做的,她只要接受他的讨好就可以了,若太软和,转头就会被他欺到头上。
魏琨惯来得寸进尺,就比如现在,她只是跟他道谢了,他就能没脸皮的凑上来,一身热气熏得她身软,问都不问她一句,就往她唇上亲。
伏嫽叽咕了他一句,他又亲她脸颊,再衔舐那被绯红染上的玉耳,她便有些握不住刀。
魏琨拿过刀,丢到一边去,抽走衣服上的腰带,雪白细颈也被另一只手擡起来,便于那张薄唇游吻。
深衣散了大半,左边衣襟顺着左肩松开,便露出香艳的皮肉,未露的右边衣襟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皱又垂垂要落。
伏嫽双眸袅袅,软的坐不起来,她下颌上的手撤了,转而托扶起她的腰身,他要她坐到腿上,她便颤巍巍的双手搭在他肩头,半顺着他,被他抱坐到身上,她立时皱起眉唔着声摇头,想逃,但魏琨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依偎进怀里。
闹了半宿,下半夜才睡下,隔日魏琨神采奕奕的去上值,晚上回来继续殷勤的给伏嫽再打了一把漂亮的刀鞘,刀鞘上还烙了兰草纹,是魏琨对伏嫽的示爱。
连着两日魏琨都春风拂面,伏嫽常要歇到日头上去,才勉强下地。
往往这时巴倚和阿稚才进房,巴倚总是红着一张脸避到盥室去收拾,阿稚却是会凑到床前,眼见伏嫽酥绵绵的倚在枕头上,眉眼里媚而藏春,爱不释手的端看着刚铸好的刀和刀鞘。
阿稚很不理解道,“如今主君人在寿春,还有谁敢进犯,女君这样娇嫩的手,何必握刀呢?自有主君会保护女君呢!”
巴倚从盥室出来,看伏嫽想擦拭环首刀,便默默端水近前,随即想蹑手蹑脚出去,每回伏嫽与魏琨同房后,巴倚总腼腆的很。
伏嫽叫住她,让她取来巾帕,伏嫽便慢慢坐起来,巾帕淌过水,她爱惜的擦着刀身。
“阿稚说的很不对,如今阿郎是在城里,可他只要想占得更大的地盘,就必须走出去,只要他离开,这寿春依然有可能会遭遇敌袭,这次寿春城内百姓上下一心抗敌,才拖到阿郎回来,百姓们手里没有刀,也没有其他的兵器,如果只想着等阿郎回来救我们,那只能坐以待毙,可我们拿起了所有能当武器的器具,坚持了下来。”
“如果不想成为鱼肉,就必须手中握刀。”
她把刀和刀鞘擦得锃光瓦亮,轻轻道,“他是男人,男人最要脸,可他却不反对我佩刀,那是他很清楚,他可以救我一次两次无数次,但如果有一次他赶不及来救我,可能我就死了,与其被动等待他的拯救,不如自己救自己。”
两人被她这番话折服,纷纷表示也想像她一样身配刀刃,成为自己救自己的大女娘!
伏嫽深感欣慰,但是女娘配的刀她锻造不了,还得求魏琨再打两把,转头她跟魏琨说了这事,魏琨欣然同意,但打造环首刀也不是白打造的,伏嫽该给的补偿还得给,他总能对着伏嫽死缠硬磨。
连着好几晚下来,伏嫽那副身子被摆弄的仿佛浸透了春水,时时濡湿胀腻,更不爱起身了,等魏琨回来,又钻房里,她总半依着,这般下来,伏嫽白日出房门的时间都少了。
伏嫽牺牲颇多,魏琨才慢悠悠的又打了两把女娘环首刀,但新打出来的环首刀可没伏嫽手里的漂亮,兰草纹自是没有的。
阿稚和巴倚拿到刀,欣喜非常,有阵子常戴在身上显摆,自称是伏嫽的女娘军,得亏太守府里仆婢少,否则得羡煞一帮人。
但后面做活不方便,便又收了起来,也只在空闲时拿出来瞻仰一二。
说要壮大兵力,但兵力壮大以后,粮仓内刚存储的粮草又被吃完,这近万人的吃喝问题必须要解决。
贺都近来身体见好,便主动揽下了这件棘手的事情,他考察了当涂县、曲阳县、历阳县等九江郡各个下辖县城,最终择定了靠近淮水的当涂、曲阳两县,将这两县所有的荒地全部辟出来,发动守备军开垦荒地。
伏嫽问过魏琨的想法,他不止是想锻炼水师,打造一支万人铁骑精兵的想法也没断过,若能拥有一支水战陆战皆不怯场的精兵,魏琨至少在当前的地方郡县下,是无人能敌的。
战船在打造,武器也在充盈,马场内的母马刚生下第一批小马驹,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但也需要耗费大量的钱币,这笔钱若从九江郡百姓头上出,几乎要榨干他们,所幸有铜矿,他们可以铸钱了,铸造出来的钱币充为军需,这样便正好填补了这份空缺。
九江郡挖土练兵的日子里,梁峰和江夏郡都打了好几仗了,江夏郡是比九江郡小,但江夏郡地势险峻,想强攻,也得废一些时候,梁峰每回打,打到一半,江夏郡太守就躲回城内同他骂口水战,双方你来我往,胜负难分,反倒越战越勇。
朝廷派来镇压梁峰反叛的将军率五千人终于在十月底抵达江夏郡。
将军想从北入辖治县城西陵城,可这时候江夏郡太守政正跟梁峰打的如火如荼,别说开北边城门了,他把这朝廷来的将军也当成梁峰派来诈他的叛党,站在城墙上,对着其破口大骂,连对方的八辈祖宗都没放过。
将军震怒,霎时也不想着助他平定叛乱了,令一人快马传信回长安,直接告诉戾帝,江夏郡太守也反了,求请戾帝准他讨贼。
戾帝再次大怒,怎么这才半年,南地竟有这么多叛乱,属实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立刻下诏让将军讨伐江夏郡。
将军一得令后,便也不等了,陈兵城下,率先用冲车攻北边城门。
江夏郡眼看攻势这般迅猛,也怕自己撑不住,苦等朝廷兵马不来,便又递信一封给戾帝,戾帝看他还有脸送信来长安,即便长史是朝廷派去江夏郡的,也斩了他的脑袋,将这脑袋随送去给将军,以做枭首示众。
这时正好入冬,脑袋送到将军手里还没彻底腐臭,将军将长史的脑袋高悬,指着脑袋骂江夏郡太守是逆贼,他奉旨讨贼,让江夏郡太守速速出城投降。
奈何这太守是个犟种,偏不信是朝廷来的人,只当是长史出城就被将军逮到,又指派了太守丞前往长安,这回他学精了,调了一支小队护送太守丞走城西出城,然后太守丞被这支小队安全送到了长安,见到戾帝就又被斩了脑袋,那枚脑袋再次被将军高悬。
太守还不愿信,但从长安逃回的那支小队告诉他,确实是戾帝杀的太守丞,那城外的大军自然也是朝廷派来的,太守回想起自己站在城墙上撸着袖子大骂朝廷来的将军祖宗十八代,心知这梁子结大了,要不然投降被杀,要不然将军攻下城杀了他雪恨。
左右是个死,太守心一横,便放下仇恨,与梁峰休战,双方皆为同盟,共同抗击朝廷军队。
朝廷将军带的那五千兵无法抵挡两方联合,被打的抱头鼠窜,一路逃回长安与戾帝哭诉叛军凶猛,于南地已成势,极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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