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糕大作战⑷完
奶糕大作战4完
8.
陈老大这时候已经不太清醒。
他喝得有点多了,别人灌他,他自己也来者不拒。有戴着面具的形形色色的手来摸他,撩起他身上的紧身皮衣去摸轮廓明显的腹肌,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如钟在耳畔震荡。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变换的灯光下成为一块又一块五颜六色的斑纹,他扮演的是欧洲中世纪的吸血鬼。现在他觉得吸血鬼吸了人血之后视野也许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这期间视野没什么变化,和以往没有不同——宴会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黑色丝袜包裹着的腿融化在昏暗的光线里,使陈老大觉得他是飘在面前的。
对,他。陈老大一眼认出了这个穿着旗袍的人是男人,他的眼力劲没那么好,只能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如果不是他“吸血”太多了的话,他会知道这直觉来源于熟悉感。
然后对方飘了过来,陈老大首次没有注意来人扭摆的臀部,他只感到他来了。蕾丝面具下的皮肤有近乎透明的质感,细腻到像流动的脂肪,嘴唇小而饱满,即将成熟的果实一般。
对方没有说话,陈老大就笑起来。他擡手把酒杯塞给旁边随便一个什么人,很自然地握住对方的手掌往自己衣服里放。
上面是鼓胀的胸肌,下面是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
陈老大不着调地问:“……要上面还是下面?”
但是那人用了点力,把手掌收回来了。陈老大掀了掀眼皮,尽管这个动作没能使他的视野清晰一点儿。
对方收回手后没有离开,他的手来到了陈老大脸上,而且是两只。掌心捧住陈老大的脸颊,踮起脚碰了碰他的嘴唇。
这简直是一个温情的吻,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陈老大上次拥有这么个吻还是在小学偷偷搞对象。触感却不可思议的柔软。
陈老大怔住了。
接着隐隐约约的,他闻到一股牛奶的气味。周围酒气混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老大忽然觉得慌乱,大声喊了一句。
“他妈哪来的奶味儿!”
对面人的目光闪闪烁烁,好像在控诉他对奶味的抵触。陈老大心里的慌乱更重起来,甚至连面颊都有些发烫了,这时又不知道从左边还是右边的方向传来回应。
“你属狗的吧?”那个声音说:“老子刚拿了一杯百利甜你就闻着了?”
……是酒里加的牛奶。陈老大闻言莫名松了口气。
这回他面对刚刚亲吻了自己的人没有面颊发烫的感受了,他揽住对方的腰,随口说:“接吻不是这么接的”就亲了下去。
法式深吻,唇舌交缠。
陈老大对于调情手段熟练的像做作业,接吻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步入正题之前的开胃菜。
但对方似乎很不擅长,被亲得气喘吁吁,同时还疯狂压抑着被亲出来的闷哼。让人觉得仿佛是在隔着包装袋用力挤压一块糕点。
陈老大产生些微的迷惑,参加宴会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妖魔鬼怪,一般不会有这样的动静。
不过这疑惑只是短暂地从他脑海中飘过,毕竟里面已经是一片五光十色了。他口袋里揣着一张房卡,搂着对方软绵绵的身体从侧门离开。
临走前好几双手来拉他,伴随着质问:“不是说不带人走的?”
他笑得很放肆,手跟着拍怀里人肉乎乎的屁股:“借口啦,你们听不出来吗?”
没听那些人骂了什么,陈老大掀了脸上的面具就领人离开了。回了套间,他把人顶在门板上亲,膝盖插进对方的大腿,亲密之下那种挤压糕点的神奇动静又出现了。
他们从门板转圈吻到墙边,被亲的人脊背撞上了墙上的开关,于是黑暗的房间忽然大亮。
陈老大被骤亮的光线激得眯了眯眼,眉头不耐地皱到一块儿。对方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侧身想把灯再关上。
“亮着吧。”陈老大一把将人抱起,扔上了床:“我看看你。”
套间里大床弹性十足,床里人砸下来后往上蹦跶一下,小腿弹起,一只高跟鞋飞到了床下。
陈老大顺势举起他另一条腿,手掌扣在脚踝上,指头探进鞋后跟将高跟鞋顶下。只剩裹着丝袜的脚掌架在他掌心里,他从踝骨开始,一路贴着向下吻。
奶味随着他的深入似乎也浓郁起来,到了大腿,陈老大撕开丝袜,简单的像撕开糕点的包装袋。里面的白花花的腿肉显露无疑了,衬着支离破碎的黑丝,肉欲十足强烈。
冲锋的号角已然吹响,陈老大却停住了动作。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人腿上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对着丝袜下还印着兔八哥的四角内裤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9.
黑丝袜撕掉之后是保守的四角内裤。
四角内裤上印着灰色的兔八哥。
因为相当近的距离,陈老大感觉兔八哥那两板大门牙都要啃在自己鼻子上。
10.
徐志摩说: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等着进行下一步的小牛奶在被康桥压死之前发现了不对,他迷茫地撑起上半身低头一看,和兔八哥对上了视线。
眼见陈老大的醉眼有恢复清醒的趋势,小牛奶当机立断蹬掉兔八哥,只穿着旗袍往人身上一盘!
热、软、香。陈老大又迷醉了。
只是大醉一场中,他有些混沌地想,为什么现在没人喝百利甜了……还他妈的一股奶味啊?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