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怀疑

第373章怀疑“郡主，请放手。”

“不放！”赵铄的面色比雷霆更冷，“除非你告诉我云方现在在哪里，否则，我死也不放！”

雷霆闻言，一双眉头皱得更紧。

赵铎也眉心轻蹙：“卿卿，松手。”

语气虽然温和依旧，但赵铄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下意识松开手。

雷霆得了自由，立即抬脚往屋子里钻，仿佛再慢些，就又会被恶鬼缠上一般。

赵铄看得直咬牙，随即也抬脚进了屋子。

她倒是要听听这块木头要说什么！

……

暮色笼罩四野，在淮南王府偏僻的一隅也亮起了微弱的灯火，伴随着脚步窸窣话语琐碎，一碟碟卖相尚算不错的小菜摆在了油腻腻的小几上。

“怎么又是这些？！赵铎执掌淮南以后，淮南都穷到这种地步了吗？成日里除了小菜还是小菜，半点肉星子都看不见，他以为是在喂兔子呢？”

几乎是食盒打开的那一瞬间，九江王就嚷了起来，多日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颊也深深凹陷，露出高高的颧骨，此番一叫嚷，更显得尖酸刻薄不好相与。

“王爷还以为是在自个儿府上呢，现在有小菜吃就不错了。等朝廷的大臣一到，王爷恐怕连这些小菜都吃不上了。”

负责送饭的小厮一面盖上食盒的盖子一面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肯定本王会死？”他咬牙切齿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这一切分明就是赵铎在构陷我！哼，他以为陛下是那么好蒙骗的吗？我告诉你，不可能！陛下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小厮躬着身子，在无人能看见的方向朝着九江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王爷请放心，朝廷大臣不日便会到寿春。”

他说这话时将声音压得很低，九江王又刻意拔高了自己的音量，就算是在外面负责看守的人听了，也只觉得耳边嗡嗡委实吵闹。

九江王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骂骂咧咧，说的多是市井浑话，小厮则是在这个空隙里快速说了近日来王府发生的一些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事。

自那日傅卓说了做不得主，让他们上书请昭武帝做主后，赵铎就下令把他们全都抓了起来。严刑逼供是不可能的，毕竟还要等着朝廷大臣前来调查核实，总不好白白给人话柄，日常饮食起居上也没有太过苛待，当然，要除却这成日吃腻了的小菜。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咬牙忍忍就过去了，“赵安醒了吗？”

小厮点头，又看了看外面，九江王会意，装作不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外间负责看守的人在探头探脑似要进屋子来看个究竟。

他忙将小几上的饭菜拂落，汤水四溅，碗碟也碎成了渣。

“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的人闪进来，一看到屋内的情形就瞬间了然。

这个九江王，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还要摆谱.

他上前一步靠近小厮，低声让小厮把这里收拾干净，再送一份新的饭菜过来，才看向九江王：“要是他做错了说错了，王爷只管打骂便是，何必同自己置气？今儿个也算是王爷运气好，厨房里多做了些饭菜，王爷摔了这些，还能有新的换上，不然的话，王爷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九江王面色一变，原本只是做戏装样子的他此刻是真的恼怒了。

他疾步上前抬脚就要踹，却被那人灵活一跳躲开。

“手脚麻利点，快把这收拾干净了出去！”那人低头看仍旧蹲在地上慢吞吞收拣碎片的小厮，眉头皱了皱，“慢慢吞吞的，怪不得会惹王爷生气。”

小厮唯唯诺诺应是，手上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不多时便收拾妥当抬脚离去。

负责看守的人也跟着出门。

只是

他的视线落在已经走到院门口正准备转弯的小厮身上，怎么感觉上次好像也是这个小厮惹得九江王发脾气？

他眯起眼睛微微侧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随即靠着廊柱闭眼小憩。

再送来饭菜的小厮已经不是先前那个了，这次也没有再发生先前的事，甚至在看到比先前更糟糕的饭菜时，九江王也没有破口大骂。

是骂累了还是另有隐情？

护卫挑眉打量端坐其内用饭的九江王，如平时般拧着眉头提着筷子在一碟碟小菜中挑拣自己尚能接受的吃下。到底是不好吃，也为了活命等到朝中大臣前来还他一个公道，九江王很快就放下了碗筷，起身抬脚朝内室走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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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收回视线，轻抬下巴示意人进去收拾，等到下一个来接替他的弟兄到达之后，便弯起嘴角拍了拍弟兄的肩膀，抬脚去了赵铎的小院见赵铎。

……

赵铎也正在用饭。

不过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赵铄和雷霆。

看到连吃饭都一板一眼的雷霆，赵铄忍不住撇嘴嘀咕：“真是块木头！还做什么人啊，干脆当块木头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同桌吃饭的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距离又这般近，自然是都听到了的。

赵铎忍不住责备的看了她一眼，雷霆倒是毫无反应，继续一板一眼的用饭。

少顷，他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世子，郡主，我吃饱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用。”

“慢着。”赵铄道，继续先前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问话，“云方在哪？”

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