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17.

第115章117.

“你在说她脑子不好使？”韩瑀轻挑眉。

白润林以手支着下巴，往桌上一撑。“我倒是希望她傻，可挤兑我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傻。”

看着白润林一副怨妇的模样，韩瑀不由勾了勾嘴角，眸色却是敛了一下。

白润林回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那天故意让赵乐，啊，不对，是让无涯阁去查刺客的来历和目的，为的是试探一下，看无涯阁是否还有当年的实力？”

不错，韩瑀是有心想要探一探，看赵乐能否做成这件事，或者是她背后有什么人，帮她做成了这件事。

此外……

“还要探一探，无涯阁还能不能用。以及……”韩瑀的视线，接上白润林的目光。“能用到什么程度。”

……

白润林和白家闹翻，韩瑀有些事不便动用王府的暗卫，便也只好适当借助这些江湖的力量。他从前和无涯阁有过合作，也算是知道底细一些。

只是，赵乐和长公主毕竟牵扯有些深。如果这个二阁主真如他想的那样，是赵乐身后的智囊，又和长公主牵扯得没那么深……

他了解过，这位二阁主是在无涯阁一年多前，无涯阁遭受重创之后，才出现的。

而且从湖州的调查来看，这个二阁主在无涯阁的声望远不下于赵乐。两人明着是平起平坐，但如今无涯阁内的人，多为二阁主后来招揽的，且阁中人对她也颇为敬仰。

那么，不通过赵乐，转而借助这位二阁主的手，或许……

言芜盯着韩瑀推过来的银票看了一阵，仰头看他：“我以为，我方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错。”韩瑀笑道：“确实清楚。但韩某这回想要的……”他慢慢凑近言芜。

外头忽然掠过几道闪电，隐隐有雷声，从云层后传来。许是隔得远，并不明显，只听见闷闷的隆隆声。

似是配合那骤起的雷声，一阵大风刮过，吹灭了房中的烛火。床边的幔帐，被吹得鼓起来，像涨满了风的帆。

虽有惊雷，外头的月色却清亮，一点也不似风雨将至的节奏。

倾泻而入的月华，落进那一双盈着浅浅水波的眼眸中，似散碎的银色的星星。微有些冷意，却又欢脱。

方才烛火熄灭的一瞬，韩瑀看见言芜先是错愕，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的眼珠转了一转，像是在迅速打量四周的环境，然后……

他猛然凑近她，伸出手臂，将她环住。

本想借着烛火熄灭之机逃离的言芜，乍然被韩瑀这动作震住了。

他是认出她了吗？

可是不对，她明明表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