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16.

第114章116.

陌路？只有言芜自己清楚，所谓陌路，不过是不愿回首往事罢了。

可是，既然白润林说他已经服下忘忧散。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姑娘可知，无涯阁有位二阁主？”

韩瑀就站在桌边，那一盏烛火的光映在他脸上，照得他神情柔和。只是那双黑瞳吸收了烛火的光芒，却越发显得犀利。

“无涯阁的事情，还请韩公子找姐姐问去。”言芜淡笑：“我只负责来传话，以及将银票送还给韩公子。”

韩瑀不动声色，上前两步，正好挡在言芜和门口之间。“我听闻，无涯阁的这位二阁主，虽不擅武艺，短刀却使得十分精妙。且她所拥有的这把短刀，也不简单，是出自曾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如今已退隐多年的铸剑师傅王十五之手。”

“世人皆以为王十五铸的剑是一绝，却不知，出自其手所铸的刀，虽仅有三把，但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甚至比刀的主人更为有名。”韩瑀一笑：“这些都是江湖旧事了。但韩某近日却发现，王十五所铸的第四把刀的存在。”

韩瑀装作没有看见言芜眸中掠过的一丝惊讶之色，继续说：“这第四把刀，该是王十五退隐之后所造。”

言芜抬眸看向韩瑀，淡笑不语。

韩瑀的目光轻轻在言芜腰间别着的短刀刀鞘处一掠，又回到言芜脸上。“据闻，无涯阁前阁主华澜，与王十五颇有私交。能请得动他出山，也是正常。更巧合的是，那位二阁主所使的刀法，也出自华澜一脉。”他总结道：“这位二阁主，看来和无涯阁颇有前缘。”

“是吗？”言芜似也有疑惑，看了韩瑀一眼，“这些江湖传闻，我知道得不多，韩公子若想求证，怕是找错人了。”

韩瑀站着没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几乎是在闪电间，伸手朝言芜腰间的短刀去。

言芜下意识退了半步，抬手格挡，但他的手反倒像蛇一般，攀爬了上来，朝她身上袭去。她被逼得退了两步，刚错开他一招，想着自己此刻拔刀会有多少胜算时，右手被他抓住一拉，旋退着靠入他怀中。同一时间，左手被他抓住一翻，扣在腰后。

她颈脖处有伤，不便扭头，只能斜睨着他，“韩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求证。”韩瑀简单答了两个字。

“韩公子怀疑我就是那位二阁主？”言芜轻笑：“我腰间的短刀，为家姐所赠，并不知其来历是否如公子所说。再者，我的确曾跟华澜阁主学过短刀。华澜阁主既为姐姐师父，我跟在身边，也随她学了一些武艺，并没有什么奇怪吧。”

她的后背，就贴在他胸前。夜风静静拂过，蜡烛上的火苗扑闪地跳了一下。他们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晃了一晃。两个影子交叠着，她几乎可以听见，背后的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的确。”韩瑀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锁着言芜，不让她动弹。“你是赵乐姑娘的妹妹，这一个身份，可以完美地解释你为什么经常出入无涯阁，又常与赵乐同在一处。不管是上次，还是如同今日一般。甚至因为你们容貌相似，你可以在赵乐受伤时，出现在湖州，处理无涯阁的事务。”

湖州……

言芜的神色一滞。

上次，赵乐遇刺受伤时，她就是在湖州处理无涯阁的事情。可是，韩瑀怎么会知道？

“赵姑娘可还需要人证？”韩瑀说：“姑娘当然可以说，你是受命于家姐，暂时代为处理事务。可是，我想无涯阁在湖州分点的人，不会不知道，给他们下命令的人，是阁主还是二阁主。”

如果以阁主妹妹的身份，自然是镇不住那些人。所以她当时带着无涯阁阁主的信物，也向他们表明了她的身份。

言芜听完韩瑀的那番话，脸上神情还是没什么变化，语气轻淡：“我所听到的，关于二阁主的传闻，和韩公子有些不同。”

“愿闻其详。”韩瑀松开她，她旋身退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