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红玫瑰
热烈红玫瑰
林砚周盯着他,许盛言的模样,当真让他意乱情迷了一瞬,但他很快拉回理智:“阿言,我再混蛋也分得清轻重。”
许盛言捏着他的手不放,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床头灯照得他眼睛又黑又亮:“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
林砚周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许盛言继续强攻:“不碰到就好,姿势的问题,就那样……”
他做出一个手势,又怯怯收回手指,林砚周眼眸微漾,偏着头,许盛言看见,他眸心明显的,一点一点黑沉下去。
许盛言心下一动,大着胆子雄心壮志,单手抓着林砚周的衣领,跪着舔上了他的喉结。
他清晰感觉到喉结,滚动了一下。
许盛言在私下里,真的比面对外人更毫无顾忌,也更放肆,他不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知道后果,他早知今日。
……
试探是有限度的,克制也是。
林砚周的约束力,在许盛言第一次朝他望过来时,便溃不成军,他不留余地,他急风骤雨。
但分寸又刚刚好。
许盛言的手臂,始终处于被对方护得好好的。
许盛言声音低低地嗔怪,林砚周就垂头,轻轻在他伤患处,哄孩子似的亲吻。
气息的热气透过纱布,痒而麻,许盛言没控制住,全身肌肉骤地绷缩。
林砚周战栗着,声音哑然:“阿言,别夹。”
“……”许盛言捂住他的嘴,似乎在掩耳盗铃,假装自己听不见。
刺激之下,两人不留余地,仿佛要将彼此,置于死无葬身之地。
他扶起许盛言,架在高处,像是捧起一件冰清玉透的白瓷,气息粗沉,扑在耳畔:“睁开眼睛,阿言,看着我。”
那双被泪氤湿的眼尾,强撑擡起,像淋湿的小猫,垂眼看着他。
“嗯,乖。”林砚周夸奖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搂过来,轻啄。
许盛言声音染上哭腔:“林砚周……”
“我在。”
他带着笑意,表情动人:“我说过,我会让你赢的。”
林砚周动作停住。
旁人说这句话,他只会当做奉承恭维的戏言,人的承诺向来不可信。
但许盛言永远真诚,永远无人能敌。
林砚周的心,像是被铃铛猛敲一下,无限回响,在胸腔里,又痛又沉地跳着。
他捧起许盛言的脸,把想说的话,贴着嘴唇传达给他:“我的阿言,你做到了……”
很厉害。
他将人反手抱过,换个姿势,让人靠在他怀里,林砚周的心软,在这一刻无限泛滥,动作都缓和,只想好好抱着他。
他揉着许盛言的头,像动物舔毛那样,在许盛言身上蹭来蹭去,给他无限安抚与温柔。
回到童年时代,他站在小林砚周面前,或许那个稚嫩的孩子,永远不会相信,未来的某一天,有个人可以获得他心底这份最柔软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会秉持这份难驯的脾气,自大一辈子。
“林砚周……”许盛言察觉出他一点点变化,“你喜欢这样吗?”
林砚周不太清楚他在问什么,但现在这个状态,他是很满足的,便嗅着他的颈侧,点了点头。
许盛言沉默了片刻,扶住林砚周抓住自己的那双手,撑起来,自我掌控。
“……”
他没有转过头,但从背后的反应,许盛言不难知道,他肯定错愕极了。
许盛言表现极佳,不过一会儿,两人都进入了心流状态……
林砚周抓着他的腰,把人抱紧,重新擡起:“宝贝,干嘛呢?”
闵港明日的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升起了。
许盛言的手还勾在他脖子上,眼神却已经飘忽:“你……要休息吗?我……我自己可以。”
林砚周感觉自己的男人权威受到了挑衅。
他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温柔,竟然被人毫不留情丢开,白费他一番心意,这小反骨仔。
“许盛言。”他突然叫了全名。
“扶好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