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在他阴暗那处角落折上一枝花……
阴暗在他阴暗那处角落折上一枝花……
只这一个字像是倒入冰窟窿的一粒烧红的炭石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看见她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眸,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刺了一下,他转过头去。
“我跟你不认识。”他冷道。
“我叫楚与非,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楚与非向他伸来手。
他并没有接过,转身向另一个地方,于是楚与非强拉住他的手。
“反正现在你不能装不认识我了。”楚与非拿着糖葫芦道,“吃了我的糖葫芦,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保护你,不可以再做寻思的事情了。”
“知道了吗?小、朋、友。”楚与非戳了戳他的脑袋,得意的擡了下头。
她总算能占到江令舟的一些便宜了,虽然没占多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警惕对楚与非道:“小心。”
楚与非也立马警惕起来,只见山林中闪过一白色身影。
这人提着剑,眼看着就要向江令舟刺来,楚与非却挡在他面前。
这人只好停住,拿剑指着楚与非旁边的江令舟道:“他是个怪物,姑娘最好小心。”
“他是什么人不用你来提醒我。”楚与非走上前将他挡在身后,“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也别找事。抛开修为法术,单论剑术技巧,你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既然姑娘如此不讲道理,那在下也只好动手了。”说着,这剑客便挥剑而来。
这剑风强烈,扫下几片落叶。
楚与非弯腰向后,倒退,被剑锋挥断的一半落叶落在她头发上,就在这时江令舟向她递来一根树枝。
接过树枝后的楚与非眼神一转,翻转手腕挥枝向前,竟一时让孙北有些措不及防。
当楚与非的树枝指向他心脏的时候,他竟然吓到扔下了剑。
“是我输了。”这人握拳道。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楚与非道。
“在下姓孙,名孙北,是江府大公子的剑术师父,还请问姑娘的名字。”孙北道。
“我的名字不重要。我倒是想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放过他,要找到这里来杀他。”楚与非表情开始认真起来。
“他是个怪物,他杀了我徒弟,我只是来给我徒弟报仇的。”孙北恨恨道。
“哦,你徒弟?”楚与非皱起了眉。
“我徒弟是这怪物的表哥,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被泡到发烂的尸体了。”孙北看着江令舟,情绪激动道,“如果不是这个怪物做的,还有谁会对我徒弟如此。”
“你也有可能啊。”楚与非道,“照着你的说法,你是他师父,万一你哪天看他不顺眼了又无法摆脱他,把他杀了也有可能。”
孙北指着她道,“你别血口喷人。”
“是你先血口喷人的。”楚与非抱胸道,“比起我旁边这个不到十岁的小朋友,我倒是觉得你的可能性更大,而且你还是他师父,能打得过他。”
“呵,既如此,姑娘敢随我去报官吗?”孙北看着她。
“好啊。”楚与非道,“刚好我觉得江府的很多事情都有些蹊跷。”
楚与非刚说完,孙北便开始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楚与非皱眉。
“我笑姑娘你如此是非不分,袒护一个放火的怪物,不如姑娘你回头看看,这怪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孙北道。
楚与非却没有回头,而是抓着这人手臂,“你要抓他诬陷他,他不跑是傻瓜吗?”
“走,我们报官,调查一下这件事,看看那江府公子到底谁害死的。”说着,楚与非便拉着孙北往市集那边走。
孙北被她拉着走,右手凝成掌风正要向楚与非袭去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抽中突然跪倒在地。
江令舟从树上跳下,将他擒住。
楚与非回头看向他,有些意外,“原来你没走啊。”
“不要随便将后背交给别人,当心偷袭。”风吹起他额头碎乱的头发,露出一双有些冷淡的眼眸。
“知道了,不过我总感觉你应该知道是谁杀了江府的公子吧。”楚与非蹲下身看着他,“我知道不是你。”
江令舟擡起头看着她。
楚与非却看着孙北,“你应该知道江府的大公子为谁所杀吧,是不是你,还是你认识的但是想要袒护的人。”
楚与非话锋一转,握住了孙北脖子,“江府公子真正的死因不是淹死,而是被某种术法所伤,如果要找专门人鉴定应该能查出来他为谁所伤。”
“你不说,那就只好报官查个明白了。”楚与非放下了他的脖子,“毕竟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不会在这里偷偷把你杀了的。”
“我说,江府大公子是我杀的。”孙北点了点头。
“为什么,动机?”楚与非道。
“因为他欺负我女儿,我只能杀了他,然后再想办法嫁祸给大家口中的怪物。”孙北道。
“对着你那么小的徒弟,你也能下得去手?”楚与非道,“下完毒手还搞嫁祸那一招。”
“杀人的不是他,是他夫人。”一旁的江令舟开口道。
“我知道孙柔被欺负的事,也知道你原本是打算息事宁人的,只是你夫人气不过,用术法打伤了江宿松,却不小心将他打死了。为了掩盖这件事,你只好把他沉到水缸里,等到尸体泡烂了,术法无法指认出来的时候你撇清关系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