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教堂顶层挤满了人。alejandro靠在石柱旁始终没说话,指间的烟已经烧到滤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瓦莱里娅,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女人,竟然就是卡特尔背后的操控手。
所有线索拼凑完整后,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谢菲尔德渴求永无止境的战火,而西尼奥要的是lasalmas腐烂的王座。
唯独关于y/n的谜团仍悬在迷雾中。二十年前的相遇,缺失的记忆,还有西尼奥那种扭曲的,绝非单纯利用的执念......
小强和gaz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见识过地狱归来的战士,但没见过头上长狐耳的姑娘。这些词汇砸下来时,两人的目光简直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狐女忽然起身,晃着尾巴溜达到他俩跟前,毛茸茸的尾尖扫过他们手臂:“怎么?我家崽儿这么好看?”
两人一愣,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
瓦莱里娅的嗤笑混着吐出的烟圈:“哈,你们东方的妖精还真是多啊。”
ghost的面具微微转动,眼眶对准小强和gaz:“眼睛不想要可以捐了。”
小强和gaz对视一眼,满脸诧异,这骷髅脸什么时候管过这种闲事?按他平日的作风,要么直接无视,要么早该和那两个女人呛起来了。
soap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比口型:“你们不懂。”
konig立在y/n身后,粗麻布下的视线,如烈犬护食般盯着小强和gaz。
alejandro终于掐灭了烟,他的目光不再聚焦在瓦莱里娅身上,“所以现在,我们到底在和什么作战?人类?怪物?还是......”
他看向y/n和狐女,“……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东西?”
price点燃雪茄,烟丝烧得滋滋响,“必须找到谢菲尔德和西尼奥。在他们把世界变成更大的培养皿之前。”
烟灰弹落在作战地图上,正好覆盖了lasalmas的坐标,“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他吐出一口烟,“东方那些怪事,八成也和他们有关。”
狐女倚在彩窗旁,随意附和,“有这个可能。毕竟连邪祟都出自这里。那些被怨念纠缠至深的妖.….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y/n说完该说的,默默退出了房间。走廊尽头的大厅里,难民们蜷缩在长椅间,祷告声似蜂群嗡鸣。
她隐在石柱后,忽然头顶一沉。一顶黑色软帽压住了她醒目的狐耳。y/n偏头,看见keegan站在逆光处,灰蓝的眼眸比往日幽深。
“哪来的?”她摸了摸帽檐,粗呢的质感有些扎手。
“有间更衣室。”keegan垂目看她。
他擡手,悬在女人的脸颊边,却在即将触碰时蜷起手指,“疼吗?”
y/n想去摸脸上的伤痕,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没有战术手套的阻隔,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别碰,容易发炎。”
“好吧。”
她歪头问道:“为什么要戴帽子,现在这种时候,我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keegan这才发现还攥着她的手,但并未放开。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某个频频张望的老者身上。他将她往阴影深处带了带,“正因这种时候,人性才是最可怕的。”
“也是,你说的是对的。”
脸上的伤口发痒,y/n没忍住,还是擡手揉了揉。keegan想要阻止她,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停住。他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y/n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比平时沉,比平时慢,仿佛是刻意在控制。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指腹的茧蹭过细腻的皮肤。
他明明可以碰她。
但他没有。
keegan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面罩下的眼睛从y/n脸颊的伤滑到唇角,又很快避开。
“别碰。”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带着沙哑的颤音。
y/n的狐耳轻轻抖动:“你好像很紧张,怎么了?”
keegan的呼吸一滞。
他当然紧张。
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能触到她脉搏,一下一下,无声的蛊惑。他的指腹曾无数次扣下扳机,也曾无数次划过敌人的喉咙。可现在却连稍微用力一点都不敢。
“没有。”他别过脸否认,嗓音绷得发硬。
y/n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撒谎,“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我?”
“不是。”keegan的眸色更深了。
他不敢。是因为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想把那些压在作战服下的念头全倒出来……
所以他只是沉默的站着,指节收紧又懈开。keegan的影子完全笼住了她。拇指还抵在y/n脉搏上,那里正跳得飞快,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该回去了。”
可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松开
konig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走廊尽头,keegan握着y/n手腕的画面像颗子弹击中眉心。那种小心翼翼的克制,让konig的胃部突然绞紧。
他并不关心站在y/n面前究竟是谁,因为无论是谁的触碰,他都会感到翻涌的恶心。就像曾经厌恶自己肮脏的过去一样,他厌恶所有接近她的存在。
keegan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konig,你带她去擦点药。”
“什.….什么?y/n.…你受伤了?!”高大的身影猛地一颤。粗麻布头套下的蓝眼睛瞬间褪去阴郁,慌乱得像个弄丢瞄准镜的新兵。
他双手悬在空中无处安放,“哪….哪里?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