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浴室的水汽漫进走廊,y/n倚在门框边擦着头发丝:“您怎么来了?”
床沿垂着的狐尾突然一扫,裹着男士外套的妖艳女人歪头笑了,“还能是什么,替你妈盯梢呀。”
那狐尾缠上y/n的腰,“不过嘛......那几个兵痞子,倒比你妈说的有趣多了。”
y/n看着这位狐貍妈妈的老友。这是只道行比山头还老的狐貍精,这会儿正晃着光溜溜的腿。
“那您装什么男人?”
女人鼻子一皱,“哟!外头就闻着酸味了。”
她的指甲唰地长出老长,冰凉的指尖戳在y/n眉心,“不逗逗他们,咋知道......我家崽儿被多少人惦记?”
y/n扯过毛巾继续擦着湿发,“您想多了。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毛巾吸饱了水,沉甸甸的。她转身走出房门:“我去给您找个枕头。”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木地板上,y/n赤足走过二楼的走廊。忽然,一扇门无声张开。
一只滚烫的手掌猛地钳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重重撞上门板,krueger灼热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还洗了澡?”他的声音从头罩下渗出,混着浓重的酒气。
y/n皱眉偏头,湿发黏在颈侧,“发什么疯?”
“那男人是谁。”这不是疑问,是审判。
她叹了口气,“监护人。”
“huh?”krueger突然笑了。
“监护人?”他每说一个字就逼近一寸,直到额头相抵。
头罩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缝隙里那双眼睛燃烧着骇人的光,“监护人会那样抱你?碰你?”
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作战裤刮过裸露的小腿。y/n能感觉到男人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像困兽撞击牢笼。
她眼看对方垂眸注视着自己的唇,越离越近时,krueger被猛地推开。
y/n盯着他,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你是不是有病?”
“对啊,我他妈就是有病。”
走廊地板吱呀一响。门缝外闪过抹黑影。是konig,还是keegan?又或者根本只是夜风作祟。
krueger的冷笑凝固在嘴角,他这才意识到整栋小楼有多少双耳朵正在黑暗中竖起。
y/n趁机拉开距离,湿发甩出水珠,“你再这样发神经,我就开除你,而且不给钱。”
“不给钱?”krueger打断她,手指抚过她留在门板上的水痕。“你真以为我很缺钱,是吧。”
他俯身时颈链晃动,吊坠是个小小的弹壳,“说,跟你住在一间屋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你姑奶奶……”y/n小声嘀咕。
“什么?”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的碎裂声,y/n趁机闪出门外。
夜风掀起窗帘,露出屋檐下keegan高大的剪影。他站在橡树下抽烟,火星明灭间,目光刺向二楼亮灯的窗口。
走廊尽头,ghost的骷髅面罩反着冷光,他抱臂靠在墙边,不知已听了多久。
y/n提着枕头从他身边经过时,低哑的嗓音从面具下渗出,像是从墓xue深处传来的回响,“那个男人,是你的…..食物?”
她脚步顿住,侧过头疑惑的瞅ghost,“食物?”
“你不是需要吸食男人吗。”
“……”y/n沉默一瞬后笑了,“确实是。不过,她不是我的食物。”
y/n记忆里闪过狐貍妈妈带她第一次见那女人时,差点被对方当作了饵食,尖牙刺破皮肤的痛感至今清晰,“我是她的食物还差不多。”
ghost听见这话直接气笑了,手套猛地攥紧,他想起自己曾被这女人“进食”时血脉逆流的战栗,而现在她居然说那男人是个例外?
再看她被湿发沁染的睡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真够可以的。”
“哦。”y/n没搞懂ghost这态度什么情况,全当这男人向来阴阳怪气惯了。
ghost在阴影中微微发颤,他忽然很庆幸这该死的骷髅面罩挡住了自己此刻神经质的表情。
……
后半夜的空气黏稠得令人窒息。y/n掀开搭在自己腰间,毛茸茸的狐貍尾巴。
窗外,黑压压的雨云低垂,仿佛随时会砸向玻璃。
她踏下楼走进厨房,冰箱的光在漆黑里劈开一道口,里边整齐码着的她爱喝的汽水。y/n知道,这是keegan的手笔,这人只要在小楼就总会囤积她喜欢的东西。
易拉罐的环发出嗤的轻响,她仰起头时,正巧对上了客厅暗影里一双发亮的眼睛。
“还没睡吗,konig?”
那巨大的身影猛地一颤。粗麻布头套下,总是躲闪的蓝眼睛此刻烧着异样的光。直到走近了,y/n才看清他绷紧的作战裤,以及那只来不及收回的手。
汽水罐在她掌心结出冰霜。konig这才突然从梦中惊醒,金属腰带扣发出慌乱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