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直升机悬停在东方的边境线上,引擎的轰鸣声搅动着潮湿的空气。
邝茵站在分界线前,衣袖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朝众人抱拳行礼,腕间刺青一闪而过,ghost瞳孔紧缩。
“这疤怎么来的。”
女人嘴角的笑意凝住了,她缓缓卷起袖管,“看来你认得这个标记。”
她的指尖在刺青上游走,犹如抚摸化脓的旧伤,“你们西方人送的礼物,专烙在东方的异类身上。既能让猎物互相撕咬,又像牲口烙铁般显眼。”
她甩袖的动作带起风声,刺青重新蛰回阴影里,“好了,多谢你们。替我向y/n道声珍重。”
邝茵刚踏进东方地界,天地间突然爆出呻吟。所有人擡头看见天空泛起水波纹,一道透明的屏障剧烈震颤着,发出濒死的嗡鸣。
下一秒,爆裂声炸开,price一把抓住舱门稳住身形,“退后!”
“地震了?!”soap的惊叫卡在喉咙里。
众人瞪大了眼,一道巨大的弧线压痕凭空出现。不远处的建筑,被整齐切开,砖石,木梁,家具……
一切都在无声分裂,坍塌,灰尘冲天而起。
烟尘渐渐散去,透明穹顶像倒扣的巨碗,将整片区域囫囵吞下。
“bloodyhell!!”soap的拳头砸在无形屏障上,反震力顺着臂骨窜上来,“fuck,这是什么鬼东西!”
ghost猛地跨前一步,匕首在掌心翻出寒光。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却只擦出一串火星。
飞鸟掠过,毫无征兆地撞上结界,血雾炸开,几片羽毛缓缓飘落,粘在看不见的壁上。
邝茵的身影已彻底模糊在屏障另一侧。她闭目凝神,掌心贴上那堵无形的墙,声音穿透结界传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这不是人间的手段……纵是东方的得道者,也布不出这样的天罗地网。”
“走。你们不可在此逗留,速速离去。”她突然睁眼,目光如刀,扫过那道将大地整齐切开的弧痕,又望向越压越低的乌云。
“必要护y/n周全,她可能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
机舱内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只有引擎的震颤在肋骨间共振。
那些被红笔圈起的异常事件报告突然在price记忆里翻涌。他听见自己说:“回总部,这事得捅到最高层。”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反驳。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
konig的拳头在膝头攥紧,粗麻布下的视线钉死在舷窗外翻滚的云海上。如果有一天......如果......他也被隔绝在某个看不见的牢笼里,如果永远都见不到y/n......
他不愿想,也不敢想。他才在这世上,尝到一丝活着的滋味,好不容易才有人让他明白,他这样的怪物,也能被温柔以待。
原来人活着是这样的,会怕,会疼,会为了一缕照进深渊的光战栗。
舷窗突然映出他扭曲的倒影,konig这才发现粗麻布罩已被冷汗浸透。机身颠簸时,他听见price在和总部通话的只言片语,听见ghost检查弹匣的金属碰撞声。
但所有这些声响都盖不过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念头,他想回去。马上回去。就算要用牙咬开那道见鬼的屏障,他也要确保y/n永远不会像邝茵那样,变成另一个世界里的剪影。
keegan盯着舷窗外逐渐远去的东方边界,眉头紧锁。那道无形的穹顶和被撕裂的建筑,以及邝茵最后隔着屏障望来的眼神。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他想起lasalmas实验室里被肢解的残骸,还有那些诡异的荧光物质,如果东方的异变与这些有关,那y/n现在独自留在那里,是否正身处险境?
虽然她足够强大,但强大并不意味着安全。尤其是在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某种超越认知的力量之后。
ghost坐在阴影里,骷髅面罩下的目光阴沉得可怕。他的思绪被邝茵手腕上的刺青死死攥住。和当初那个东方男人一模一样的标记。
西方高层囚禁,烙印,实验……
如果这一切背后是同一个势力在操控,那y/n呢?她身上流着东方的血,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会不会早已被某些人盯上?
他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脑海中浮现出y/n站小楼目送他的模样。他应该强行带她走的,管她愿不愿意!现在已经出现了该死的透明牢笼,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她被困在某个地方。
ghost猛地闭上眼,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暴戾。后悔无用,现在只能尽快解决这个烂摊子,然后……
然后他一定要回到lasalmas,亲手确保她的安全。
即使用绑的。
……
lasalmas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两日,云层压得极低,天空像被撕开了一道伤口。
雨幕中,alejandro疾步穿过泥泞的巷道,军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price传来的消息让他太阳xue突突直跳。
他推开小楼木门时,潮湿的霉味混着茶香扑面而来。厅堂里,那个过分年轻的男人正倚在窗边把玩着茶盏。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y/n的去向,消音手枪的闷响刺破乌云。茶杯被子弹击碎,alejandro闪电般侧滚到桌后,枪已举起指向门外。
透过雨帘,他看见krueger的身影,那疯子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你发什么疯!”alejandro的警告被接二连三的枪声淹没。
那个年轻男人却像预知弹道般,每次都在子弹出膛前轻巧侧身。木桌在弹雨中炸开碎片,墙上也被轰出焦黑的孔洞。
当krueger打空弹匣的瞬间,alejandro的枪口已经抵上他的后脑:“快住手!”
可疯子从来不听劝告。krueger反手抽出匕首,直取对方咽喉。就在这时,那个始终从容的男人勾起唇角,足尖一点竟凌空翻至krueger身后。
重重踏下时,骨骼发出脆响。
“操!你….”krueger的咒骂戛然而止,踩着他脊椎的脚变成了赤裸玉足。